“我就说嘛,你说我打呼噜,谁还敢跟我坐在一起午睡呀。”林云笑看着潘志军,又用手刮了潘志军的鼻子。
“我们读初中的时候,在学校午睡好像只有一年,然后,要求大家在家里午睡再去学校了,是这样吧。”潘志军拿着了林云的手,不让她再刮自己的鼻子。
“是的,只在学校睡了一年。其实,有的女人呼噜打起来,比拉风箱的声音还大。我告诉你呀,我刚出来的时候,在一个厂里做事。那时候,我们八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有个女人的呼噜声可厉害了。她打呼噜的时候,我们没有睡着,就会去推醒她。后来,她总是睡在最后,见我们都睡着了,她才敢睡。”林云笑起来。
“中途你们醒转过来怎么办?”潘志军问。
“中途醒转过来,听见雷声阵阵,又像是听着老虎打鼾。我们想了个办法。谁醒转过来了,用绳子打个羊角套,套住她的手,然后慢慢地爬到自己的床上睡着,用力一拉,放下绳子,她不知道是谁拉的。她也知道她的呼噜声吵着我们了。所以,她只好忍声吞气地待会儿再睡。”林云笑起来。
“你们可真逗,人家打呼噜成了罪人了。”潘志军看着林云,发现她其实很可爱的。
“半年后她走了。你说奇怪不?她走后的几天,我们大家都很难睡着,倒是想念起她来了。”林云又笑起来。
“她肯定为人很好,虽然打呼噜。你们才舍不得她。是不?”
“这个还真是。潘志军,她在的时候,也是我们的乐趣。你想,厂子里都孤独寂寞呀?有她这个开心果,大家自然高兴了。”林云看着潘志军,“寂寞不仅仅是一个人才有的。有时候,都是同性的时候,也会寂寞的。你有这个体会么?”
“没有。不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都是同性呆在一起,呆久了,当然会觉得无趣和寂寞了。林云,你们原来的厂子里没有男工么?”潘志军疑惑地问。
“有男工。但是,做工的时候不能说话的。下班后,女工忙着洗衣什么的,吃了饭又回到了宿舍里。跟男工接触很少。除非……”林云说着打住,看着潘志军。
“除非什么?”
“除非是拍拖。”林云笑起来。
“什么是拍拖呀?”潘志军问。
“拍拖就是谈恋爱啦!你真是一个书呆子!”林云笑着又笑起来。
“哦。我还真是书呆子了。要不,我出来怎么会被人家骗?被人家欺负呢?”潘志军看着林云,又想起了一路上发生的事,觉得自己真是书呆子了。
“潘志军,不许生气。我说着玩的。你才不是书呆子呢!不过,你在路上受苦,受人骗,被人偷袭。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些狗东西真不是人。”林云说着在潘志军的脸上亲了下。
“他们不是人,是什么?”潘志军笑着问。
“他们是什么,你不知道呀?我告诉你,他们是人渣。”林云认真地说。
“哈哈哈!林云,你真可爱。”潘志军笑着也在林云的脸上亲了下。
潘志军想,林云是非常可爱的。
“林云,你说,我如果不出走,我们这辈子,还会见面么?”
“你的意思是会不会回去,是不是?”林云看着潘志军,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嗯。你还会回去么?”
“这个,我不知道。”林云说。
“你怎么不知道?你自己想不想回家,你都不知道?”潘志军感到疑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呀!”林云笑起来。
“瞧我,还真的笨了?你跟我一样,离家出走的,怎么会知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回去呢?”潘志军笑起来。
潘志军跟林云久别重逢,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儿
两人聊着,聊着,终于和衣睡着了。
潘志军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身边的林云依旧沉睡着。
潘志军开始仔细地打量着林云来。
昨天晚上,潘志军没有仔细地看林云,加上灯光的作用,跟真实的人儿总会有些区别。
潘志军发现,林云真的很美。她跟初中时候比,有了成shú_nǚ人的魅力。这种魅力让潘志军有些心动。
潘志军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跟她的亲吻,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潘志军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同学而感动。而且,这个同学,还是给自己情书,自己却将她的情书丢进垃圾箱里的。他觉得初中时,自己有些过分了。
潘志军看了会儿,轻轻地在林云的额头上亲了亲。
林云睁开了眼睛,看着潘志军笑了笑。
林云坐起来,笑着说:“我们洗漱,然后出去吃早餐吧。”
潘志军和林云两人吃过早餐,又回到了宾馆。
林云拿出两千元给潘志军说:“身上带点钱,方便。”
“林云,我要不了这么多。三五百元够了。”潘志军抽出三五张,将剩下的钱放到林云的手上。
“你说什么呀?跟我也客气?拿着!”林云又将钱放进了潘志军的衣服口袋了。
潘志军想起了路上没有钱的悲催。他没有再拒绝。
“潘志军,有时候,分钱难倒英雄汉。你说是不?”林云想起潘志军路上受的苦,感慨着说。
“是呀!为了几元钱,我沦为了乞丐。”潘志军笑了笑,很不自然。
“以后别说那个了。人生在世,总会出现低谷的。你人生的低谷已经过去了。”林云宽慰他说。
“林云,你真好。只是,我这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