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并且,他也不想刨根问底找理由,他此时此刻只在乎一件事。
“你还敢跟我在一起?”
萧筱凝视着他,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你别这时候犯傻,你还不明白吗,我是……”
萧筱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段默言有点懵,这落差太大了点。但柔嫩的红唇印在他的唇上,让禁欲多时的他如何克制得了?于是他立马反客为主,大手习惯性地抚着她的脸,企图加深这个吻。
可萧筱突然又推开了他。
段默言哪里还容许她临阵脱逃,带伤的手滑在白嫩脖子上固住她,带着呛人的烟味狠吻住了她。
“唔!你的手……”她还没替他上药……
段默言置若罔闻,唇舌并用狼吻起来,他甚至不想给她换气的时间,一次次的吻越发深入炽热,贴在她脸上的呼吸也愈发粗重。
“等一下,给你包扎……”
说话的同时,她已被他压在沙发里。
段默言现在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受伤不受伤,他现在就只想把身下这柔软的娇躯给揉进身体里,嵌进骨血里,就不必担心这姑娘离他而去,也不必担心她为他为伤。
“段默言……”萧筱带着哭腔唤他,凝视着他的双眼湿润晶莹。
他又烙在了她的身体里。
段默言捧着凝视她半晌,喃喃自语中深深含住她的红唇,“宝贝儿笑笑……”
复合欢爱只做了一次,但只一次就让萧筱欲仙欲死,每次当她要抵达高处时,他就停下来放慢节奏重新再来,这样折磨了她三四次,在她的哭喊求饶中,他才终于与她共抵天堂。
两人洗了澡回了萧筱的房间,段默言靠在床头,萧筱穿着睡袍为他包扎伤口。
“……不知道是六岁还是七岁,我突然发现,我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有人能为一个玩具大打出手,为考试得第一骄傲,为爸妈偏心哭鼻子,我全都不在乎,并且大家都在笑的时候,我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笑……当你与别人不一样的时候,你本能地就想去掩饰,可是等我稍微大了一点,我就连掩饰也懒了。”
萧筱为他上着药,抬头看向他,轻声问道:“觉得空虚吗?”
“空虚的话,不如说是虚无。”段默言道。
既难过又怜惜的心情油然而生,萧筱吹着他上了药的伤口极为温柔。
“可是你追我的时候情商那么高,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你……”
“因为我雇了人给我出谋画策。”
“雇了人?”
“一个团队,情感顾问什么的,”段默言爽性全招了,“那些你觉得高情商的都是他们的建议,其他搞砸的都是我。”
萧筱如今接受能力异常强大,只觉哭笑不得。
“就比如说你半天才想明白我欲言又止是想让你第二天来接我?”
“对,”段默言停顿了一下,“分手那天,他们打电话来例常咨询,听说了整件事后,建议我回头找你,但我拒绝了。分手后的每一件事,都是我被一种情绪所驱使,与理性毫无关系。我以前想知道的很多滋味,真个尝起来又觉得不是滋味。”
“后悔吗?”萧筱抬眼,“后悔爱上我?”
段默言扬了扬唇,“不。”现在的他非常舒服,非常舒服,“你呢,你后悔吗?”
萧筱垂下眼睑,停顿了一会,摇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