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经常给孙公公使银子,因而孙公公对王柯映像不错,反正横竖不是什么大事,董公公心情看上去也不错,孙公公也就乐的做人情了。
王柯听见这话,心下稍稍定下,想着若是董公公问责自己,孙公公自然不会这样子和颜悦色。便随了孙公公打算去见董公公。
临走前还给了自己家儿子一个白眼,让他安分守家不得生事端,见王顺有气无力的应了,方才随着孙公公出去。
只是不论王顺做了如何准备,听到那事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公公的意思是陛下想要开海运,所以打算先悄悄派遣船只前去???”
便是知道王柯定会惊讶异常,魏公公也被他那一嗓子吓得差点打翻茶杯。
魏公公将手中茶杯放好,然后对着王柯道:“确是你想的那般。”
王柯心中狂喜,便是他如今再怎么不动声色,也被这个消息弄的满面喜色。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来着!”王柯喃喃自语,竟然有些痴了。
海运自古以来便是最赚钱的行当,外邦人对大夏朝的瓷器,茶叶推崇备至,甚至连在这里的棉布在那边也能得个好价钱。
看到王柯心动不已的样子,魏峰和董亮相视一笑。
魏公公在办着海运的事情,苏长风却要忙的多。
快到二月中旬了,礼部举行的会试也即将拉开序幕,这虽是礼部的事情,但是作为首辅,苏长风也经手一些事情。
这次会试的主考官是礼部左侍郎程敏振振,为人清高,目前无尘,倒是得罪了不少人,不过苏长风蛮欣赏此人有才干,曾经被点为山东学正。虽然觉得他在官场上走不远,苏长风对程敏振振还是颇有欣赏,毕竟这位不结党不营私的官员越来越少了,为人清正,虽有点迂腐,瑕不掩瑜。
大夏朝科举分三场,首先便是乡试接着便是会试,然后便是殿试了,乡试是确定举人资格,会试是确定进士资格,等殿试之时,便能确定名次,便是我们熟悉的状元榜眼探花了。
大夏朝的会试一般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因为这是春天,也被称之为春闱。
只是今年这春闱却出了件大事。
“魏伴伴,过来将这份折子念下。”啪,这份折子便摔到魏伴伴面前,魏峰虽然有些疑惑还是接了过来,魏伴伴定下心来,朗声道:
“国家开科举以求贤,然今有无端小人竟以此贩于市井,金科会试,士子未进场便有答题传颂于外。”
听到这里,苏长风已经明白大概是此次春闱,有了问题,这件折子便是由一个户部给事中的上奏的。
苏长风叹口气,虽然自己蛮欣赏程敏振振的,但是自己却绝对没有想要搅进去的想法。况且此次事情也不知道背后行动的究竟是何许人。
“余姚县举人史健,徐江,沈思齐,天夺其魄,或先以此题骄于众,或以其问于人,或以其题作策文广为流传。”
沈思齐?林墨听到这个名字,大吃一惊,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默不作声,由着魏公公继续念下去。
沈思齐?余姚县的沈思齐?那定是他了!林墨眉头紧皱,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妈蛋,他是作者给宁王弄的谋士,宁王作为男主的金手指便是他了,不仅忠心耿耿而且身为文官但是却精通军事,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甚至连鞑靼都打退过。
“翰林学士程敏振政假手文场,甘心市井。臣言职有此风闻,场中朱卷,凡经程敏振看者,还望诸君重新批阅,以示公正!以正试听!”
魏公公念完了奏折,恭敬的退到旁边。林墨皱着眉道:“科举乃是国家取士之道,断不可让旁人谋之以私利!”
“此案着苏长风和礼部查办吧,若是有龌龊,定然不饶。”
还有那个沈思齐,妈蛋,书里可没说他被卷入了科举弊案之中啊,还要将他留给猪脚的,要是现在就定罪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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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峰看着眼前的林墨,正在悬腕练字。自己看着林墨从一个牙牙学语的稚子到如今已是翩翩少年。
魏峰可以肯定,自己很了解林墨.
见林墨将笔放到笔架上,端详着自己所练的字,魏峰连忙凑了过去道:“殿下最近习字勤勉,可谓是大有长进啊,奴婢看着这字就像上次陛下赐的那幅叫什么兰亭的什么序……”
林墨白了他一眼,“那是父皇临摹的王羲之的《兰亭序》,我这字勉强还能说有点风骨,你这老奴,居然拿圣人的字作比,简直是辱没了圣人。”
魏峰嬉笑一声道:“殿下您是知道的,老奴我大字不识几个,只是看着殿下的字分外像而已。”
林墨没有做声,看了一会儿道:“这幅字给烧了吧!”
“烧了,殿下这多可惜,多好的字啊……”见林墨直直盯着自己,魏峰下面的话也说不出去口,连忙应声称是。等到林墨转过头不在看向自己,魏峰才暗自嘀咕,殿下最近的气势好足啊,威严十足,这便是天子之相吗?
林墨让魏峰又铺了一张纸,打算继续练字。
魏峰铺好纸后便开始研墨,林墨思索着,下了第一笔,边问道:“最近那起弊案如何?”
魏峰还未来的及思索林墨为何问这事,便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毕竟是科举弊案,京师上上下下都传遍了,魏峰自然也略知一二,内侍们最爱看的便是文官的热闹,尤其是这种狗咬狗的热闹,便是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