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长大了的夺儡明显比那条小的要凶猛得多,被打飞的身子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又向我抓来,颇有些锲而不舍的意思,好在这时候蛤蟆出手了,它拦在我身前,对着那玩意鼓起肚腹叫了一声。有如实质的金色波纹回荡在空中,顿时把夺儡定住,仔细瞧还能瞧见金色的细碎符文在夺儡身上游走,象一条条小锁链般把它捆得死死的。
蛤蟆突然发威看得我有些发愣。我还以为这家伙就只有那条舌头的本事,没想到还有这招。
“原来还有这家伙在作怪,难怪老小子的葫芦乏力的那么快。灵气都被它吃掉了,喂,陈小子你发什么呆啊,还不赶紧过来帮忙!”蛤蟆的声音直接在我脑袋里响起,吓了我一跳,我呆愣的回了句怎么帮,蛤蟆说道:“这家伙是用你们家的毒血养的,老小子放了它这么久它已经饿坏了,这才出来捣乱,你放点血给它它就安分了。”
“放血?”我激动的叫了起来,气急下眼前一阵发黑,吓得我连忙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这才又小声抱怨道:“你当这是挤奶呢。再放下去我就嗝屁了!”
“放不放随便你,不过先说好,老蛤蟆我可没什么手段对付它,一会它挣脱了我可管不了。”蛤蟆施施然的在我脑子里说道,气得我直想踹它几脚,你丫明明还有余力说话的好不,怎么就没手段对付它了?但现在形势比人强,眼看着何宇似乎也没能耐对付这条夺儡,我只得照着蛤蟆的话做。
但就在我刚刚把手伸向何宇的刀时,异变突生,一股剧烈的罡风向我袭来。不止把没防备的何宇吹开,更是直接把我吹落山崖,我惊叫着跌了下去,下意识的看向罡风吹来的方向,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抖着面旗子冷笑着。不是范德生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我这个念头刚起来,就因为跌落山崖,血液倒灌脑子的刺激而晕了过去……
感觉上我睡了很久,醒来后身子一阵酥麻,就像整个人都成了木头似的,手脚屈伸着都没感觉,我这是摔坏了身子?我紧张的张了张嘴,也不知这句话有没有说出去,但等了一会却有了回复:“叔,您醒啦?安心再躺一会吧,您只是放血太多,身子亏了而已,没伤到筋骨,修养几天就好了。”
听到声音我睁开眼来,发现我正躺在熟悉的床上,何宇就在我身边站着,除此之外房间里空荡荡的,我眯了会眼睛让自己精神好一些,问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何宇缓缓述说起来----
当时我被击下山崖后,是何宇下去把我捞了上来,不过他那时并不好过,因为范德生就在上面捣乱,害得他差点没能抓住我,好在旁边还有个李玄一,用吼攻把范德生牵制住了,让何宇成功拽住落下的我,但他自己也受了点伤,暂时只能在山壁上拉着我,没有力气上去了御敌,说到这我注意到何宇右手绷带似乎更厚了些,应该就是下去救我时被击伤的,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我能想象出那时的惊险。
那时候,小蛮实力弱小除了吆喝帮不上忙,蛤蟆又正被那只夺儡牵制着,只剩下李玄一和范德生对峙着,而觉醒了的范德生不止会控风,更会飞行,李玄一够不着他,情况变得危急起来。
好在范德生忽然犯浑,小蛮气急的报出自己名号做威胁的时候,范德生被小蛮首领女儿的身份唬住,以为抓住小蛮可以威胁我们,居然放弃空中优势冲了下来,蛤蟆借着他靠近的机会冷不防放开夺儡,甩舌头把他打伤推到夺儡身边,束缚被解开的夺儡更是狂性大发,直接咬掉他一条手臂,把范德生从天上咬下来。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受重伤的范德生被制服,拉下去绑了起来,而我则在昏迷中被蛤蟆强行放掉了好些血,安抚了饿肚子的夺儡。
“那只满脑子只有包子的蛤蟆……”听到这,我不由得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凭我的体质一觉醒来还这么虚,当时放血的量估计是以不死人就好的标准在放的吧,不过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我叫骂了几声后就停歇了下来,转而问道:“对了,范德生现在怎么样?”记土来巴。
“交给村里派人看着了。”何宇回答道。
我疑惑了,问怎么把宗庙的人交给村里人,何宇说道:“那人交待过自己有另一个同伴,擅长御使死物,看样子那个偷尸贼就是他没跑了,村里人知道这件事后特地把人要过去的,现在他应该在接受审问吧。”
“哦。”我点点头躺下,恍然想起那个山羊胡子,立刻又坐了起来:“等等,村里有他的同伙!”
“您放心,这件事老蛤蟆已经说过,范德生自己也招了,现在那人一并被抓到牢房里审问着,不会有问题的。”何宇说着,把因为过于激动搞得脑子有点疼的我按回床上,说道:“您现在就不用在意这些了,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然后赶紧修炼加强自己的实力,宗庙那边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你了,您那舅舅也不知什么时候会过来,不得不防。”
也是,那些不是我该操心的,操心了也没用,还是宗庙那边的威胁大了些,想到这我乖乖的睡下了。
第二天,秘籍早早的送了过来,何宇还抱怨小蛮动作太慢,小蛮吐着舌头没有反驳。
放了这么多血就是为了本秘籍,我看到实物时自然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抢过来看,但看没两秒我就头疼了,不是上面的字我不认识,而是上面的句子太深奥----居然都是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