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存淡淡看了眼刘泽:嗯。
便让喜娘将苏紫河送上了花轿。
苏紫河出嫁十分隆重,十里红妆铺满路,羡煞了旁人,随着那礼炮和唢呐声逐渐消失在王府前。而那些来湛王府饮宴的宾客见花轿走远,纷纷为了上前对卫书存道贺。
卫书存只是淡淡的笑着,让大家进去用宴。
今日来的客人不多也不少,其中还不泛权贵或是这郡都地方的富商,或是郡都附近的大匈员。
卫书存极少出门,虽有不少人来王府拜见,却不是每次都能见到卫书存,便想借着今日来王府拜访,跟卫书存拉拢关系,这不,苏紫河的花轿一走,众人就纷纷朝卫书存围了上来。
恭喜啊,湛王妃。欧阳夫人看了眼那已经遥遥走远的花轿,笑着对洛清妩说道。
洛清妩笑笑,这里风尘大,先进里面再说吧。
欧阳夫人点了点头,握着手中的绣帕,同洛清妩进宴厅,途中还不少夫人跑来跟洛清妩道贺,其中甚至有不少想求娶苏紫河,却没能娶到的人家,酸溜溜的说道:王妃对苏姑娘可真好,这嫁妆啊,怕是公主出嫁,也为能匹敌。众人知晓刘泽为了娶苏紫河,郑家下了很重的聘礼。但相比于苏紫河那十里红妆,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让不少人心里不是滋味,眼馋那十里红妆的嫁妆。
将这些人的心思都收在眼里,洛清妩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将这些夫人迎了进去。
苏紫河坐在花轿上紧紧地攥着手帕,红盖头下,小脸沾满了泪痕,紧紧咬住的红唇充满了恨意,却只能强忍着不能发。
等到了刘府,她被喜娘背着进去喜堂拜堂。
刘泽是孤儿,父母早逝。郑春秋夫妇是他的义父母,今日就由她们来主持婚礼。
郑夫人坐在首位上,却堆不出更多笑意,笑的很是勉强,看着座下的一对新人。
而郑平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郑平对苏紫河谈不上喜欢,但也颇有好感,此时看着原本是自己未婚妻的人,要跟别的男子成婚,郑平届时若是能真心笑的出来才怪。
一拜天地……一旁的喜娘高喝了一句,刘泽拜了,苏紫河却愣在一旁一动不动。她攥着拳头,木木的不动,这一拜,就真的回不了头了。心中思绪万千,有的全都是卫书存那张俊美风华的脸。
冰心怕苏紫河会半路悔婚,忙低声唤了苏紫河一句,苏紫河不动,对面的刘泽低低说了句:紫儿,该拜堂了。他低沉的嗓音,饱含着深意,像是在提醒着苏紫河什么。
苏紫河指甲嵌入了掌心,这才咬着红唇闭眼弯腰拜高堂,却在三夫妻对拜的时候,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滑落,那是屈辱的。
洛清妩,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永远都不会放过你的!
郑平站在苏紫河对面不远的地儿,透着那张红盖头,在苏紫河弯腰拜堂时,正好可以看到那淌满泪珠的精致小脸,他眉心微微一挑,抿紧了嘴唇。
拜完堂,苏紫河就被送回了院子,而作为新郎刘泽则继续招待今日来饮宴的宾客。
过了戌时,苏紫河一直呆呆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冰心有些担心苏紫河会出事,便唤了苏紫河一声:姑娘,您肚子饿不饿?奴婢这里还有您喜欢的糕点。
刘泽来了吗?苏紫河总算出声了,话语却是十分的清冷冷淡,听不出再多的其情绪。
冰心摇了摇头:姑爷还没来,姑娘,可要奴婢去催催?
苏紫河不语,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冰心皱了皱眉道:姑娘,想必是姑爷来了,奴婢这就出去看看。苏紫河也不拦着,任由冰心出去了。
冰心刚走出门槛。就见穿着一袭新郎服饰的刘泽进来,差点就撞了个满怀,冰心微窘迫,忙俯身行礼:姑爷,您来了。
没事吧?刘泽关心的问了冰心一句,冰心有些受**若惊:奴婢没事。
刘泽颔首,你先下去吧。
说罢,刘泽转身进去,冰心余光瞥向一身那抹走了进去的侧影,身高八尺,相貌平平却因那双浓如黑墨的眼瞳添了几分颜色,此时红袍加身,束着墨发。也是一表人才,并不比那些公子哥儿差。冰心抿了抿唇,脸颊处闪过一抹诡异的红晕,便退了出去。
刘泽取来玉如意,踱着缓慢的步伐过去,落在苏紫河的跟前,似是怔了一下,他才挑开苏紫河的红盖头,眼前露出的是一张如花娇颜,杏眼桃腮,眉若远黛,红唇点朱,貌若娇花。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不过下一刻,那张娇颜却是阴郁的看着他,毫无掩饰那都是对刘泽的恨意。
刘泽不以为然,端了两杯酒过来:紫儿,该喝合卺酒了。
苏紫河突然站了起身,盯着刘泽嘲讽一笑:刘泽,我虽然嫁给了你,但你别以为我就会喜欢你,真的跟你做夫妻吧?如果不是刘泽答应替她对付洛清妩,苏紫河又怎会这么轻易答应嫁给刘泽。
刘泽笑了笑,好像没有听到苏紫河的话一样,只把手中的酒端到苏紫河的跟前,苏紫河沉着脸不接,只见刘泽说道:紫儿,不管你愿不愿意,拜了堂我们就是夫妻了,如今又何必因为那些小事跟我置气呢?答应你的事情,我没忘。他提醒苏紫河。
苏紫河紧紧地抿着红如樱桃的娇唇,忿恨的接过刘泽递来的合卺酒,与他交杯饮下,突然,刘泽抱上了苏紫河纤细的腰肢,收进怀里,手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