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芙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她就直直的盯着梁千尘。
“嗯?”
她见梁千尘没有反应,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还轻轻地摇了摇。
梁千尘扯开了她的手,她就继续握上,反反复复几次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挑了挑眉梢,抬眸看了她一眼。好歹自己是皇子,伺候人这事他平日可是不做的,但他懒得与凝芙多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问题,她甚少这样纠缠,突然撒起娇来,梁千尘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虽然努力的收敛着性子,可说到底还是蛮横惯了,偶尔有点小情绪他也不是很在意。
梁千尘眯着眸打量着她赤裸的身体,语气中充满了玩味。
“吃醋?”
说罢不知从拿掏出一个布袋。将里面的药摊了出来,许是药味有些重,他蹙了蹙眉,旋即用手指捏起药粉轻轻的涂在凝芙的伤口上。
凝芙脸颊瞬时泛起了红晕,眼眸微微动了动,随即否认道。
“没有。”
梁千尘撇了她一眼,勾嘴笑了笑。
“本王倒是没看出来,原来你那么渴望。”
凝芙愣了愣。目光有些闪烁,她张着双唇,半天没有发出一个音节。他说话向来直白轻浮,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梁千尘看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轻笑了几声。
“可惜本王现在没兴趣。”
他把凝芙的手从她的胸前扯开,将她环在怀中,仔细的将纱布一圈圈的缠好,起身去拿她的衣裳,语气异常温和。
“你大可不必特意讨好,既然你是本王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会好好待你……”
不等梁千尘说完。凝芙便忽地从身后抱住了他,双手静静的环着他的腰。
她喉咙有些发痒,也许梁千尘只是随口说说,可话到了她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变得有些矫情,耳根子特别软,更是有些受不住他这忽如其来的温柔,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梁千尘确确实实的在袒护自己。即使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举手之劳,不用费一点力,可他毕竟做了,并数次的救她,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不动容。
他每次稍微待她好一些,她就会觉着自己很卑鄙。若她心底没有仇恨,兴许也不会对他那么抗拒。
可是她竟然有些留恋他身上的气息。
就算只是施舍也好。
凝芙将脑袋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啜泣着。
“谢谢你。”
梁千尘默了默,没有出声。只轻轻的扯了扯她的手。她也不顾自己没穿衣裳,柔软的胸部就紧紧的贴着他,梁千尘单衣单薄,实实的感受到她胸口轻微的起伏,他拧紧了眉,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气,沉声道。
“先把衣裳穿好。”
凝芙用脸颊蹭了蹭他,手环的更加用力,声音轻细带着梗咽。
“别推开我。”
梁千尘沉着脸,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受着伤,又不能满足他,可却总是这样若有若无的撩拨他。是个人都会不悦,他伸手扯过衣架上的衣裳,塞到了她的手中,语气有些强硬。
“穿好。”
他背对着凝芙,凝芙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凝芙抓紧了衣裳,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明明是他总调戏自己,可每次她下定决心豁出去的时候却被他无情的甩开,凝芙瘪了瘪嘴,将衣裳穿上系好后,有些委屈的道。
“其实你知道并不妨碍,你若真的嫌弃,何必次次撩拨我。”
有的时候他真不明白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若是现在她身子无伤,他非得让她试试什么叫痛不欲生,他现在一点也看不得她一脸无辜的模样。梁千尘转过了身,俯身凑近了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眸光愈暗,恶狠狠的说道。
“年凝芙,你最好搞清楚状况。”
旋即不等她有所反应便拂袖离开了浴池。
… …
即将开春,天气也好了许多,原本冬日虽有阳光,可却不暖和。
凝芙坐在广玉兰后的庭中晒着太阳。
“永乐,这树冒了不少新芽,可总不见开花。”
凝芙撑着脑袋认真的打量着广玉兰,许是在自己的庭院中养久了,现在竟然有一丝期待。
“本妃记得王爷说过春天就会开花,可现在连个花骨朵都没有。”鸟史肠号。
永乐顺着凝芙的目光看去,确实除了叶子什么都没有,除了粗壮些也与其他的树木没什么区别,凝芙之前特别不喜它们,甚至没给过几个正眼,现在倒是上心了许多。
绿莹在一侧嫌弃的说道。
“娘娘,奴婢瞧着一点儿也不好看,原本好好的花圃全被它们给占了。”
永乐笑说。
“还没有到季节,奴婢之前翻阅过书简,这树得四月才能开花……”
“呵,娘娘好兴致。”
永乐还未说完便被一记女声打断。
年凝榆信步走到凝芙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礼也没行。
“娘娘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这段时日看来是用心在养着了。”
凝芙不愿与她多说,起身便想离开。
“你急什么,怕本侧妃吃了你不成。”
年凝榆抬眸瞥了一眼身侧的永乐与绿莹。
“你们先退下,本侧妃有话与王妃说。”
“退下?你还嫌害我们娘娘不够惨?这里可没水池!”
绿莹愤愤的说道,她除非傻,才会让她们单独相处,亏吃一次倒罢了,凝芙是有几条命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