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芙正看着远去的马车出神,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后一拽。
“你可是想好了?”
凝芙转身看到了年毅,本就拉着的脸更黑了。
“你怎么在这?”
有些人就是阴魂不散,她对年毅愈发厌恶,半点不想再与他接近。
年毅并未回答,只抬手向上指了指----镇国将军府。
凝芙蹙了蹙眉,梁千尘将她丢哪里不好。偏偏把她往火坑里推,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巧,你越是像躲着谁,偏偏越是容易遇上。她宁愿回府面对疯癫的年凝榆,也不愿在这里逗留片刻。
“我记得从前你在府上的时候很喜欢吃这些。”
年毅将梅花糕推至凝芙的身前,并细心的为她倒了一杯茶解腻。
“二哥有话说便是。”
她是想走,可奈何没有年毅力气大,最终还是半推半拽地被他‘请’进了年府。自从年朝渊过世,她便再也不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了。
年毅见她丝毫不接受他的好意,收敛了笑容,也不再与她继续绕弯。
“递给父亲的信是从宫中送出来的。当日宁王也在宫中。”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起身行至凝芙的身前。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楚王近日不在府中,正是最好的时机。今日午膳过后,我会安排你与他相见。”
凝芙瞥了一眼年毅,握紧了双拳。已经过去三个月,她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消息,对于年毅的话。她确实有些动摇,可这并不表示她愿意屈服于他,做他的棋子。
“二哥,许是你记性不好。”
年毅轻笑了一声,将凝芙从椅中拖了起来。随即忽地将凝芙的衣裳扯至胸前,雪白的肌肤上全是受刑留下的伤疤。他眸光微沉,眼中带着些莫名的悲伤,直直地盯着伤疤。
“你做什么!”
凝芙眼中带着怒火,抬手挥向年毅。
“你的伤,何时才能痊愈。”
年毅握紧了她的手腕,将其握在她的身后,环住了凝芙的腰。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肩上。
“二哥请自重!”
年毅对她愈加放肆,他的举动甚至超出该有的范围。即使是兄妹,他这样过分的亲昵与越界令她心生厌恶。他明白她的痛苦与自责,并想以此羞辱她。
他似乎感受到凝芙的抗拒,环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些。
“我也不愿你为难,但我更不愿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并非楚王,宁王也可以,对现在的你而言。有何区别。”
年毅的话就像一根针,深深的刺在了她的心上。凝芙停止了挣扎,没有区别吗?她的确别无选择,只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年朝渊身经百战,不会凭白无故死于乱箭之下,事情拖得越久,于她而言越是不利。孰轻孰重,她自然明白。
“只是交易罢了,你向来聪颖,自小都不必他人说太多。”
年毅松开了凝芙。手缓缓地抚着她肩上刺目的伤疤。痛苦,很快就会过去,终于一天他们会解脱。现在所做的,对比仇恨,根本不算什么。
凝芙用力拍开了他的手,将衣裳拢好,轻呵了一声。
“好啊,我去。”
或许年毅没有想到凝芙会答应,愣了片刻,旋即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的手中。
凝芙握着纸条深深的看了年毅一眼,转身推门而出。
清梦台。
梁千禹与年毅相对而坐。
“她不愿见本王。”
梁千禹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他本不该奢望,凝芙的态度他早已明了。但他自小想要得到的,从未失手过。凝芙越是避他,他越是想拥有她。
“现在或许不是时候,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王爷怕也抽不开身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年毅有意将话题绕开,梁千禹也是个明白人。不仅因为凝芙的事,年毅在其他方面同样是个十分得力的帮手,年朝渊虽已过世,可年氏的势力依存。若他可以拉拢年毅,于他而言无异是锦上添花。
“芙儿的事,只能先放着。待本王解决好一切,她自然会归顺本王。”
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梁千禹顿了顿,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上回与本王说的事,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若你执意要继续,恐怕会引火上身。”
话音落下,厢房内变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过了许久,年毅轻声一笑。
“王爷明白的,我选择做的事,不会轻易收手。”
……
凝芙回府后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打开,可里面的内容根本不是与梁千禹约定的时间地点。她将纸条狠狠地撕碎丢入一侧的炭火盆中,她不明年毅到底想做什么。
“娘娘!”
凝芙思绪正深,绿莹忽然急急地将门推开冲了进来。
“娘娘,年侧妃失手将陈夫人……陈夫人身侧的丫鬟在阁外,说是要娘娘做主。”
永乐随后也跟了进来,表情却比绿莹淡定许多。帅乒共圾。
“娘娘,奴婢觉着还是等王爷回来。您知道便是,景卉阁还是别去了。”
永乐与绿莹你一言我一语,凝芙倒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只是陈芷珞向来与年凝榆交好,即便年凝榆再失控,她仇恨的对象也该是自己,可她却疯狂到明目张胆的残害侍妾。
“叫御医了吗?”
“听闻去的时候陈夫人已经被划的满身是伤,血肉模糊,早就断了气。”
绿莹到现在都有些心悸,还好踏进景卉阁看望年凝榆的不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