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礼见她要笑不笑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双手搂着她的肩膀,又说,“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好想来?”
嘉好一听,没忍住一下就笑出来了,伸手推他的胸口,“得了吧,你怎么这么俗!”
他自己也在笑,末了才说,“开个玩笑嘛,就想逗你开心。”
嘉好垂着眼,想了一会儿,她对佑礼说,“不如,叫嘉好的礼物,好不好?”
“嘉好的礼物……送给谁的?”
“送给你。”
嘉好笑了,佑礼笑得比她更开心,他再次抱紧了她,跟她脸贴脸的低声喃喃,“你自己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嘉好推他,“外面有人经过,你别动不动就抱我……”
他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有什么关系,我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俩有多好。”
“佑礼……”
“嗯,怎么了?”
佑礼亲了亲她的额头,他低头看着嘉好,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四目相对间,嘉好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眸,良久,摇了摇头,“没事。”
她这样欲言又止已经很多次了,佑礼其实知道,她就是有话要说。
但是嘉好不说,他也绝不会强迫她,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佑礼现在没有太多想法,他就想和嘉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父亲和爱媛三番几次打电话来告诉他,说是母亲已经进医院好多回了,被他气得。
如果他还不跟这个程嘉好断了,母亲不认他,让他一辈子都别再回去。
佑礼不敢让嘉好知道这些,他总是对嘉好说,等过阵子找时间带你回去见我爸妈,我爸妈人都挺好相处的。
嘉好总是笑笑,点一点头。
其实嘉好又怎会不知道顾家长辈对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是有多憎恶,佑礼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都觉得是她配不上他。
在佑礼不知道的时候,嘉好,已经和卓可妍见过面了,就在佑礼的公寓。
那天佑礼像往常一样,早上很早就去航空公司了,临走时,他身着机长制服蹲在床前吻了嘉好。
嘉好每天早上都和他一起醒的,嘉好喜欢赖床,就这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其实没有睡着,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嘉好都知道。
那个早上,在他走后嘉好起来,洗漱完了正在吃他给她放在桌上的早餐,就有人在外面摁门铃。
嘉好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两个女人,年轻那个她认识,顾爱媛,是佑礼的妹妹。
跟顾爱媛站在一起的,和她和佑礼的五官都长得几分相似的,不用说了,一定是他们的母亲。
嘉好刚要开口叫一声阿姨,卓可妍的耳光就已经朝她脸上甩过来了,她呆立在原地,这一个巴掌,连爱媛都始料不及,吓得不轻,赶紧拉住她母亲,“妈,来之前你说了要跟她好好谈的。”
卓可妍气得唇都在发抖,怎么可能好好谈?!
这个女人,这个肮脏龌.龊的女人,她自己脏就算了,还要来污染佑礼!
佑礼是鬼迷心窍,好了伤疤忘了痛,之前这个女人说要告他强jian他真是转身就忘,这下更好,居然让她住到家里来了!
卓可妍一把推开爱媛,指着她的鼻子,“你给我呆一边儿别说话,不然一会儿我连你也打!”
爱媛被她母亲骂得当时就哭了,她是不愿意母亲这样对待嘉好,她今天跟来,就是为了防止母亲跟她起冲突,哪知道刚开了门人都还没来得及说话,母亲就出手打人。
她看见嘉好嘴角渗出了血渍,可想而知母亲刚才那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爱媛不清楚嘉好当年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她是被人害了,她这么可怜,爱媛真的不忍心看到母亲再次伤害她,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更别说她还是大哥那么爱的女人……爱媛哭着说,“妈,您这样做,大哥会伤心的。”
“他伤心?”
卓可妍自己眼睛都红了,她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嘉好,“他早就被这个女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鬼迷心窍了,他哪里会知道什么是伤心!”
嘉好那半张脸已经疼得麻木了,她站在原地好久,这才淡淡开腔,“打也打过了,您解气了吗?”
卓可妍闻言冷笑,“你这个女人,不仅龌龊,还很没有礼貌,我是佑礼的妈,你知不知道该怎样跟我说话?”
嘉好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望着她,眨了眨眼,又道,“对不起,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是我大姐带大我的,所以我只知道怎样跟我大姐说话,跟我二哥说话,不知道如何跟外人说话。”
她这几句话气得卓可妍不轻,气得颤抖着手指着她,“没有家教,没有教养……”
“我这么龌.龊,哪里知道什么事家教,什么是教养?”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我们佑礼?!”
闻言,嘉好笑了,“想跟我开条件吗?想问我要多少钱?”
卓可妍脸上闪过几丝尴尬,钱,程家自然是不缺,那么,她又该以怎样的方式让这个女人从佑礼身边消失呢……
就在卓可妍站在那里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的时候,嘉好开口了,她淡淡的说,“你不要担心了,会如你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