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礼在郭燕回拉开程嘉善的时候,赶紧把顾飞扬护在了身后,他皱眉骂道,“闹够了没有,喝几杯就成这样,你那杯马尿趁早戒掉!”
再回头看顾飞扬,都在翻白眼了,捂着脖子瑟瑟发抖,要是他们俩再来晚点,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走。”
顾佑礼狠狠盯了一眼程嘉善,拽着顾飞扬离开,临走时对程嘉善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看看你这样子,我真怀疑你每一次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对待琳琅!”
顾佑礼带着顾飞扬离开了,包厢里就剩下郭燕回和程嘉善二人。
郭燕回关掉了闹得心慌的音响,他站在程嘉善面前很久很久,直到程嘉善那张平静,“善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大哥是你的聆听者,我和佑礼,我们也是。刚才,要是我和佑礼来晚了,事情就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了……”
程嘉善并没有醉,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就是烦,尤其在这种时候听到琳琅的名字,更烦。
“琳琅惹你了?琳琅和那个纪少给你戴绿帽子了?”
这时的程嘉善已经冷静下来,郭燕回口无遮拦说了这话,程嘉善皱眉瞪了他一眼,郭燕回赶紧改口,“如果不是,那您有什么好心烦的?赶紧回去跟她来一炮……”
燕回话还没说完,程嘉善抡起手机就往他脑门上拍,程嘉善咬牙骂道,“成天就知道这个!让你猥.琐!让你猥.琐!”
“快别拍了,屏幕拍碎了,快碎了……”
“拍碎买新的!个猥.琐东西,我拍死你!”
……
顾飞扬坐在顾佑礼的车上,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她捂着脖子在喘气。
因为受到惊吓,此时她脸色发白,头发也乱了,一身狼狈。
顾佑礼开车送她回去,皱眉问,“你怎么就去惹他了?上次在米兰我就警告过你,程嘉善这人有洁癖,他看不上的女人你硬要贴上去,简直就是找死!”
“我怕吗?”
顾飞扬嘴硬,她瞧着顾佑礼狠狠道,“我得不到的,琳琅也别想得到。我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次琳琅和纪希上过床了,你觉得他心里会不计较吗?我就是要他计较,就是要他不舒服,他不舒服了,琳琅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变.态!”
顾佑礼听不下去了,在路边停了车,“我懒得和你说,自己好自为之。还是那句话,别去惹程嘉善,我怕你真惹毛了他,就算我是你堂哥我也救不了你——自己下去打车回去,我回去看看他。”
“顾佑礼,我是你亲堂妹。”
顾飞扬下了车去,咬牙切齿不甘道,“你护着琳琅情有可原,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刚刚程嘉善都差点弄死我了,你还那么在乎他!”
顾佑礼懒得和她多说,点燃了车子就要调头离开,“阿善和我之间,不是任何人都能懂的那种关系。”
再回包厢时,那两人已经在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
燕回喝多了话更多,拉着阿善在那里回忆他和嘉好的青梅竹马大好时光,阿善听着,就只是笑。
顾佑礼皱眉走过去坐在程嘉善旁边,把那半瓶酒拿开,冷冷道,“都别喝了。”
燕回挑眉看他,嬉皮笑脸的,“机长先生,你凌晨有航班是不是?不敢喝是不是?羡慕是不是?”
顾佑礼和程嘉善相同的习惯,火了就爱朝他脑门拍,眼下燕回又被礼哥拍了,酒劲儿上来,自卑心作祟,抱着膝盖在那里装可怜,“没人疼的啊,老被嫌弃啊。”
顾佑礼:“……”
他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再怎么样也该送程嘉善回去。
扭头看程嘉善,可能他是真喝高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嘴边泛着淡淡的笑,也不说话,不知道又神游到哪里去了。
顾佑礼拿起桌上他的手机,找到了嘉好的号码。
响了几声之后,电话通了,那头响起嘉好清脆好听的声音,“二哥?”
“他喝多了,你来想办法带他回去。”
嘉好听到顾佑礼的声音,沉默半晌,这才淡淡的说,“地址发给我。”
……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已近初冬,夜里风大,极易着凉。
嘉好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高领风衣,捂得还算严实,没有受冻。
她出现在顾佑礼面前的时候,燕回和程嘉善都已经睡着了,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
大约过了一分钟,顾佑礼给她让路,嘉好这才进了包厢。
见她二哥坐在那里就睡着了,她心疼的走过去轻声叫他,“二哥,二哥,我们回家了。”
几个小时前他从家里离开,嘉好在屋里听见他摔门的声音,她知道,二哥一定是和琳琅闹了不愉快。
二哥那么爱琳琅,他是不愿意轻易在她面前发脾气的,如果他真的发火了,那一定是琳琅真的做了让他非常生气的事。
“我们扶他去车上?”
顾佑礼双手插兜闲闲的走过来,挑眉看她,问她意见。
嘉好没再给予他眼神回应,只淡淡点了下头。
两人扶着程嘉善到嘉好的车上,安顿好之后,嘉好二话不说就要上车离开。
可顾佑礼拽住了她的手臂。
在这寒风刺骨的深夜街头,他们这样形成了一种无言对峙,顾佑礼拉着嘉好,却没有话说,嘉好更是连看都不再看他。
“顾先生,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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