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坐在卧榻上,浅凉的一笑,风月场上走了那么多回,明晔华和画妖娆的状况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自然是明白明晔华是动了情的,而画妖娆还是个孩子心性,未必能全然的明白,而她呢,她不也是动了情的嘛?
想她月玦活了那么多年,男人堆里安好的走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入的了她的眼,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她的异数。
打昨天第一眼见到明晔华,她就知道明晔华一定是她生命里的那个异数,自己是逃不过的,她看着他的眼眸,看着他薄凉的气息,不知怎么的就沉沦了。
月玦浅笑着,她自然从昨天也就看出来了明晔华对画妖娆的心思,和画妖娆对明晔华的依恋,他们是一对般配的人,这些昨天她都是明白的,既然明白,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心,便顺其自然吧,就像现在明晔华柔情似水的看着画妖娆,月玦满眼薄凉的看着明晔华,就这样交之的错着。
就在月玦晃神的时候,不知何时画妖娆突然转了头,她看到月玦在看明晔华,心里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感觉,回头看明晔华,并没有发现明晔华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回过头看着月玦还是看着明晔华,轻声的问道,“月娘是在看晔华吗?”
月玦被画妖娆的一句话说的,回过神来,浅笑的说道,“是啊”,她便是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对于自己真诚对待的人一向是真诚入心。
画妖娆对月玦的回答还是一惊的,她本以为月玦是发呆呢,刚好看着明晔华,却不想月玦真的是在看明晔华,可是转回去又浅笑着,说道,“我家晔华长的可还能让月娘看的顺眼?”
画妖娆对明晔华的长相可是信心满满的,在画妖娆的眼里,即便阎冢美的惊心动魄,可画妖娆的心里还是觉得明晔华是最合自己眼的。
月玦浅笑,略微低了一下头,浅声的说道,“月玦见了公子便觉得一见倾心”,她就是这样的人,即便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即便是知道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即便知道日后再面对画妖娆的时候会让画妖娆有些忌惮,可是她还是从了自己的心,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有什么非要藏着掖着的呢,光明磊落的摆在桌子上,这么多年自己从未心动过,既然心动了,自然也不能悄无声息的。
画妖娆听着月玦的话,一时之间反应了一会,当她真的明白过来月玦说的话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点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的害怕,她转过头,视线猛地就看向了明晔华,她的眼眸里就像是在寻找救命的稻草一般的看着明晔华。
明晔华的心里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也看着画妖娆,心里开始狂欢了起来,原来画妖娆的心里对自己真的是有情的,她也是动了情的,她眼里的害怕,她眼里的惶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是第一次看见画妖娆会有害怕的眼神,若不是真的动了情,若不是真的惶恐了,她不会这么无助的看着自己。
明晔华轻轻的转动了轮椅,来到画妖娆的身边,伸了一只手去拉篆妖娆的手,浅声的说道,“醒了这么半天了,也说了半会子的话了,现在可是饿了?”
一时之间画妖娆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明晔华了,张不开嘴,说不了话了一般,只能低着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重华终于醒了,坐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人,揉着眼睛,一副还没有醒的摸样。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重华揉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么多的人,恍惚了好一会,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是还是在月玦的房间里,好奇了起来,怎么一大早的明晔华和画妖娆都出现在月玦的房间里。
没有人理会重华,明晔华拉着画妖娆的手,对着月玦说道,“妖娆有些饿了,我带她下去吃些东西”,对她轻微的点了一下头,身后的夜游已经站了过来推轮椅。
画妖娆一直被明晔华拉着,头也不敢回的跟着明晔华走走出了房间,她的心里是有一点的异样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头跟月玦说话,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因着昨晚喝了会子的酒,最后重华困得不行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有脱,所以现在她直接掀开了被子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月玦的旁边坐下,她虽然刚醒迷糊,可是还是有眼力界的,一大早的醒来就觉得这个氛围有些不对,刚才画妖娆走的时候是明晔华牵着走的,也没有跟自己打招呼,这太反常了些吧,再看月玦,眉眼里也是凌然的漠然,冷厉了些,开口问道,“这一大早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起晚了错过了什么?”
重华说话间伸了手去抓住桌子上的茶壶就抱着喝了起来,也没什么讲究,继续说道,“我刚才看,画妖娆怎么了,情绪不怎么高涨啊?”
“怕是我吓着她了?”月玦开口说道。
听着月玦的话,重华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开什么玩笑,还吓着她,我就没见过画妖娆害怕过,你是不知道画妖娆的胆子可是大的离谱,她每天都是和许小妖打交道的,这世上能吓到她的怕还没有出现”,对于月玦的话,重华不以为然,已然月玦是大惊兄了。
“我刚才告诉他们说,我见了明晔华便觉得一见倾心,大约这句话是吓着她了”,月玦的声音也是低沉的,她并不想去伤害到画妖娆,她只是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