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儿”,明晔华背对着画妖娆,肩头微微的颤抖,他满心的话都是不能说的话,可是身后的这个小人,只怕已经在心里恨上了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怕等事后再来解释都是晚了的了,心里想着这般就要失去她的时候,他突然就慌乱了,慌乱的有些不能控制。
他暮然的转过身,大步的走到画妖娆的面前,一下子双手用劲就把画妖娆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这样抱着她他才是安心的,他才是没有弄丢她的。
可是下一秒,当画妖娆转过头的时候,他看见画妖娆冷漠的眼神,听着她冷冰冰的一句,“明君,请自重”,这般冷落的眼神,这般凄凉的话语,他的心都是冷厉的。
“娆儿当真就不能给我一个时间嘛,待这个时间一过,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回到原点,我和娆儿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明晔华的语气卑微的凄凉,他知道自己选的未必是最好的一种方法,当时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最后他还是这般的做了。
画妖娆在明晔华的怀里挣扎,“请明君先放我下来,我去拿样东西”,声音漠然,就像是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明晔华终究还是松开了这个怀抱,他颓然的站着,看着画妖娆走进里面,然后再出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长长的,用红纱包裹好了。
画妖娆走到明晔华的面前,然后用手揭开了这红纱,赫然的,两只长箭出现在明晔华的视线里,明晔华的一双眼眸就像是被刺穿了一般,他没想到她还将这两只箭带了回来,更没想过这两只箭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画妖娆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刻的温柔,“晔华,我说过的,对你我总是特别了些”。
他看着她温柔的浅笑,听着她喃语的声音,他一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想现在就转身走,他不想去听她之后的话。
“初次遇见你,也是奇怪,怎么就那么的心疼了你,想想也是觉得自己挺怪的,翻了墙去找你,眼巴巴的就护着你了”,想起最初的相识,画妖娆嘴角上浅笑了起来。
“后来一路走来,我孩子气我任性,晔华总是温柔如水一般,我喜欢这样的晔华,我想过,若是跟着晔华安好一世也算岁月静好了”,这便是她的心声,这便是她一直埋着的话。
“不论晔华之前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都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念着晔华对我的好,对我纵容,一直都会念着,不过,日后,也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桥,莫要再一路而行了”,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般果决离别的话。
画妖娆将红纱继续盖在两只箭上,然后转了身就要走,明晔华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喃语,“娆儿,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何你就不能信我?”
“若我不信你,我便早就告诉了二王爷那射箭的人是你,我信了你,却依旧不能原谅你罢了”,画妖娆并没有动,如水的声音,轻飘飘的。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手一下子就空在了半空,没着没落了起来,怀里的温度也渐渐的变得冷厉,原来她信了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罢了。
画妖娆背对着明晔华,浅声的说道,“杀了人便就是杀了人,舍弃了便就是舍弃了,即便你有再好的理由,都无法扭转这个事实”,说完这句话,画妖娆迈着步子走进了里面,依旧是将这两只箭收好,有些时候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原本好好的,一下子就变得再也回不了头了。
门外突然有敲门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夜游的声音,“爷,您该走了”。
明晔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整个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抬步,也没有理会。
可是过了一会,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温柔如水的声音,“华,我们走吧”,女子的声音柔静的好似一弯湖水里的映月,皎然清澈。
明晔华猛然的抬起头,看向门外,眼神冷肃的如地狱里的魔君一般,他对她说过的,这百花楼是她来不得的地方,可是今日,她这般的故意,手上的青筋暴起,他抬起眼眸,看着红帘背后一直落寞的声影,疼痛不已,突然就迈了步子,大步的走了出去。
明晔华走出去的那一刻,画妖娆的脸上的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看吧,不是自己信不信的问题,不是自己原不原谅的问题,是他心里早就有了选择,这个选择早早的就做完了,胜负已分,多说无益,她不需要明晔华的施舍,也不需要他的感恩,这般便是最好。
月玦进来的时候,看见的画妖娆就坐在地上发着呆,没有一点神的摸样,“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坐在了地上,仔细冰着了”,说着便上前去搀扶了画妖娆起来,坐在了床上。
画妖娆浅笑,“无碍的,只是刚才在想写事情罢了,姐姐来,可是有事?”
月玦看着画妖娆的神情,心里自是明白的,明白她心里是苦的,明白她心里是难过的,却什么都说不了,说什么都是让她徒增难受,便岔开了话题,“今早听说了五皇子的小厮在你这里好等,你可是打发走了?”
“自然了,平白的起来就做了一场戏,不过说起五皇子的这件事,怕夜长梦多,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不是听说五皇子最喜欢娇弱妩媚的女子嘛?”画妖娆浅然的一笑。
看着眼前的画妖娆,月玦总是觉得她变了些,却又说不出来变了哪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