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推着轮椅上的画妖娆和明晔华走了几趟,画妖娆虽还没过瘾,不过侧头一看明晔华那张愈加红扑扑的脸,还是叫夜游停了下来,侧着头瞅着明晔华问道,“晔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我压着你,你呼吸不顺畅了”。
果然此话一出,明晔华的脸又红了一度,夜游憋得内伤啊,跟着这丫头以后不憋死也得憋出点内伤,哪句话不说的让人里焦外嫩的。
看着明晔华不说话,画妖娆自言自语道,“我有那么重吗”。
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下里无人,一脸狡黠,头一偏就靠在了明晔华的胸前,明晔华只感觉着胸口一热,似有一股柔软一下子就闯进了自己的心里,木讷的低头看着画妖娆跟只小猫一般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的衣袖,嘴里还在喃喃道,“晔华啊,你也别总那么多心,对待二爷我可是留着神呢,不会把他惹毛的,我可还想着在他身上好好的赚一笔呢,你呀对我那些个小动作就忽略不计了,等我有了一大笔钱我就买个宅子给你,你入京也没个地方总不能一直的跟着二爷吧,二爷心眼小,就算你和他再亲密,保不齐日后算计到你头上”,轻柔的声音,满都是絮叨。
这会子明晔华的神情终于恢复如初,他低眉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的小人突然就觉得这丫头平日里也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子又泛起糊涂了,不是明明跟她说过京里有生意自是有住的地方,怎么就又攒钱要给自己买房子了呢。
顿了顿,看明晔华没说话,画妖娆继续的说道,“晔华,你安心便是,我是一丁点也不会算计你的,我这几日收集了些东西,寻摸着等启程没人打扰的时候给你治一治腿,总会有办法治好你这腿的,你别着急,日后银子也会有的,住宅也会有的,腿也会好的”,她说的认真好像在下保证一般。
可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一声肚子叫打破了她的雄心壮阔,她殃着一张脸回头说道,“晔华我饿了,你听见我肚子叫了吗?”
明晔华浅笑,“自是饿了,还不下来去寻好吃的,难不成就这样坐着等着人把吃的给你送到面前啊”。
片刻,行至路边的小摊,闻着香气扑鼻,画妖娆的馋猫心思都被勾了出来,推着明晔华就来到了小摊上,哪里还管的这合不合规矩,直接就对着老板就吆喝上了,“老板,招牌是什么?”
“薄皮馅足的云吞,姑娘要不要来上一碗”,老板大声的吆喝着。
画妖娆抬眼看着老板手下正下锅的云吞,吐了吐口水,两眼精光的,“一碗怎么能够呢,先来三碗吃着,好吃再加”。
“好嘞”,老板说话间手下早已熟练的抓了一把云吞分别放进漏勺里,提着漏勺便下进了锅里。
“晔华可能尝几个?”满眼期待的看着明晔华。
“一小碗我还是吃的下的”,看着她那满是灵动的样子,明晔华可不想扫兴。
“夜游你也坐下,外面哪有那么多规矩,吃好玩好就行”,说着也招呼着夜游坐下,欢天喜的一副女主人的摸样。
刚尝了一个混沌,画妖娆就开了话,“再来五碗”,她雄赳赳气昂昂的阵势,豪爽的像个男子一般,她哪里还去管周围人看她诧异的眼神,现在她可是满心满眼都是碗里红扑扑肉嚷嚷的小云吞,怎么就这么好吃呢,一边吃着一边还跟着明晔华聊天,“晔华,等入了京咱也开一家云吞铺可好?”
说着又兀自的开始犯愁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掌柜的愿不愿意把这云吞的手艺告诉我们,我做吃的没什么天赋,以前都在山上都是师傅做的,我只煮过一次饭,把铁锅烧了个窟窿,师傅就再也不敢让我做了”。
夜游咋舌,咋煮个饭都能把铁锅烧个窟窿呢,实在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画小姐,您是怎么煮的?”
画妖娆难得听到夜游主动跟自己搭腔,来了兴趣,“我当然是半夜煮的,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懒,总是喜欢夜里把饭焖上,有一日他喝酒回来忘了焖饭,我怕第二天没饭吃就好心也去焖了一锅,第二天早上起来锅就漏了的大窟窿,师傅气的都拿藤条了”。
“那画小姐挨打了?”夜游听的起劲。
“怎么可能嘛,他拿藤条我能依呀,明明是他喝酒误了我的早饭,我好心帮他煮了,他还来怪我,以前有一次师傅下山喝的大醉,睡了三天才醒来想起我,饿的我把家里能吃的都给啃了,就差跟老鼠抢食了,自那以后他可是跟我保证过的,以后再不能喝酒误事,他这失言在先,我犯错再后,前后总能打平了,再说了徒之错师之过,我也气急了,那以后好几天没理他”,说话的功夫一碗云吞下肚,换上了第二碗。
夜游低下头乖乖的吃云吞,他可是看到明晔华刚刚瞟了自己一眼的,知道自己是多话了,赶紧低着头还是抓紧吃自己碗里的云吞吧,不过可是苦了这画小姐的师傅了。
“咯咯咯咯”,一声爽朗的笑声从侧边传来,画妖娆自是好奇的抬头去看,侧桌上做了个穿着一身青衣长袍,长相硬朗逼人,五官零落的年轻男子,倒是个英气的小哥。
只见这小哥也是毫不客气,端着手里的瓷碗到来到了画妖娆这个桌上,刚一放下瓷碗抱拳就道,“在下重华,看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侠气的很,刚才不才偷听了姑娘的谈话,现在过来赔个不是”。
画妖娆看着眼前的这个名叫重华的小哥,心里那是一个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