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兰姨都佩服这小小丫头的勇气,虽然不知道这个从半道杀出来的小丫头有何来历,不过看样子这小丫头是根本不知道薄言北是一个根本不能忍也是绝对惹不起的人,甚至是可怖到令人不敢接近。
上官白芷在薄言北回来之后,仿佛完全不惧怕薄言北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黑暗冰冷气息似的,说话的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叽叽喳喳地和薄言北说着今天阿辉给她解释的东西。
可以说是一字不漏地重复着,说得孜孜不倦,即使薄言北完全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根本不理会上官白芷说了些什么,只是上官白芷自顾自地说着,整个偌大的别墅都充斥着上官白芷清脆的声音。
上官白芷一直跟在薄言北的身后念叨着,知道薄言北突然停下来转过头来,一脸深沉地凝视着上官白芷,眼神中满是深邃清幽。
“怎怎怎么了,鲍子?”上官白芷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和鲍子对视,自己的心脏就会扑通扑通的乱跳,说话也就会不由自主的结巴了。
“我要解决个人问题,你还要跟着?”薄言北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嘴角有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上官白芷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鲍子,你在说什么?”
薄言北突然忘了,面前这个水灵灵的姑娘是从两千年以前穿越过来的,于是换了一种说法:“我要去厕所。”
上官白芷呆在原地,“厕所,我不可以去吗?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能不能跟着你?”其实她不知道厕所是什么…。阿辉只给她说了马桶是用来干嘛的……
听了上官白芷的话,薄言北突然觉得好笑,这妮子还真是……愚昧无知。
薄言北突然被逗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眼神也愈发深邃,在看得上官白芷心里快要发毛的时候,薄言北玩味似的开口:“厕所就是茅房,你愿意跟着,我也无所谓。”
上官白芷在僵硬了三秒钟之后,薄言北清楚地可以看见,上官白芷白皙水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红,蔓延到了耳根,直至涨成了猪肝色。
薄言北眉毛一挑,转身,光是留给了上官白芷一个高大迷人的背影,看得一颗小心脏直直的乱跳。
其实薄言北心里面想,是不是他这些年来都太过于孤独了,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在他耳边叽叽咋咋地说一些废话,他都能从中感受到温暖来。
进口的欧式高级大理石餐桌,乳白色的色调,在巨大花式吊灯下泛出柔柔的光泽来,可以容纳二十人就餐的餐桌,长年累月都是薄言北一人坐在最上方,默默吃饭,仿佛是孤独的国王一般。
今天却是大为不相同。
上官白芷被薄言北允许可以坐下来一同进餐,她很是兴奋,嘴巴里面还在说着,直到上官白芷说到穿衣服的时候,薄言北终于有了反应。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薄言北抬起眼皮来问道。
上官白芷一怔,随即笑得像一朵梨花一样,“我说,阿辉告诉我穿衣服可以露三点,其他的都不可以露!”
“你确定,他是这样给你说的?”薄言北只觉得胸膛处突然有些郁结。
“对啊,那不然是怎样,你给我讲讲吧鲍子!”上官白芷睁大着一双美目,语气轻快而愉悦。
薄言北眉毛一挑,想也没想便冷冷脱口而出:“不用,你的衣服会有人送来。”
话刚刚一说出口,薄言北端着杯子的手却猛然一顿,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准备把上官白芷给留下来?不可能,荒唐!
他带她回家,只是顺手而已。找医生看病留她过夜,只是万年一次发一下善心。让阿辉给她解释这一切,也只是帮她熟悉一下环境。
只是,要留她下来的话,除非是他薄言北疯了。
思及此,薄言北将面色一沉,随即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上官秀,我薄某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今夜可再留你一晚,明日,自己找去处。”
上官白芷明艳的笑容倏尔僵在了嘴角,凝固得那么明显,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般。
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鲍子,我能去哪里?”
薄言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随便你,反正不是我这里。”
上官白芷的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一切的都是陌生的,好不容易从这个叫做薄言北的男子身上寻找到了一丝丝叫做安全感的东西,然而却在这一瞬间,顷刻不复存在了。
她只觉得,这个叫薄言北的男子,她信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信很信的那种,而此刻,他要叫她走,如果能回家也罢,问题是回不去了!
上官白芷也不吭声,任眼泪在眼框里面打转,不行,她要回家!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家!什么回不去都是骗人的!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想到这里,上官白芷猛然站起身跑开,因为跑得很快眼泪砸了下来,落到了白皙的手背上,只是上面还是乌青的。
薄言北一怔,幽深的眸子一眯,黑色瞳孔中倒映出女孩飘逸的泼墨秀发,在空气中飘散着,摇曳着。
走了岂不是更好,省得他赶人。
薄言北眉眼之间悉数全是淡漠,鹰隼般的眸子中却渐渐浮现出阴霾来,视线投在了那把空落落的椅子上,好半晌。
下一秒,薄言北猛然站了起来,高大伟岸的身躯有些寂寞。
“兰姨,她出了别墅以后往哪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