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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已经是暮色四合的光景了,城市之中的霓虹灯五光十色地亮着,有着醉人的光线。
苏怀柔身着嫣红色的长裙,心里面还是突突突地刺痛着,她行走在人潮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月亮的光辉今夜看起来并不是很明亮。
她苦笑,连同着月亮也是要和她一起悲伤吗?
仿佛有着千把刀子,一寸一寸隔着她柔软的心脏,疼痛得那么明显。明明这疼痛是这般的明显,这般的清晰,可是她却偏偏不信。
不相信那个许诺下了诺言的男人,就这样消失在这纷扰的红尘之中。
怎么办,她就是不相信。
终于,走到了不眠酒吧的门口。
她今日穿着嫣红色的纱裙,因为乔远曾经说过,喂女人,我觉得你穿嫣红色的长裙特别好看,就是那种飘飘的纱裙,感觉特美,你上次穿过的。
那日之后,他总是要她穿嫣红色的纱裙给他看。他说:嫣红长裙,比你美者,无。
当时啊,她只是嘻嘻笑着,说向乔远你这个油嘴滑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得掉。
他只是一把将他拽入了怀中,说:从今之后,情话只说给你一人听。
她当时开玩笑,说那你马上说一句给我听?
那一句话她至今都清晰无比,以后也会牢记在心。她记得,他拥着她,轻轻道:最美不过你的名字,用余生写一首情诗。
他说——最美不过你的名字,用余生写一首情诗。
当时带给她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着惊心动魄的感觉。
然而此刻,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有猩红的血珠浸了出来,眼泪憋在了眼眶之中,她哽咽:“骗子…。向乔远你就是一个骗子!”
苏怀柔突然爆发一般的谩骂,惹得过路的人频频侧目,看见一个美艳到了极致的女子,哭花了脸庞。
分明那么美,却被妆容花了脸。
而她不在乎周围的一切,只是再一次谩骂:“向乔远你个乌龟王八蛋!骗我!”
你不是说要用你的余生给我写一首情诗吗…情诗呢…情诗呢…
情诗去哪里了…你又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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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酒吧门口发疯一般的哭着嘶吼了多久,她才平静下来,方才眼中涌动着的波涛又消失了,只是一片波澜不惊的空洞。
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吗,因为这个不眠酒吧,是她和乔远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yī_yè_qíng发生的地方。
一段孽缘开始的地方。
他们纠缠的心脏开始跳动的地方。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只剩下她一颗要死不活的心脏还在苟延残喘一般的跳动着。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呼吸。
苏怀柔眸子动了动,心里面也翻滚了一番,可是终究没有那个勇气站进去。
第一次的相遇是这样的。
那日,john带着她和朋友们一同聚会。从来没有交际过夜没有面对过这种场合的她,很高兴很高兴,喝了很多的洋酒,还喝了很多不同种的洋酒。
她想吐,于是摇摇晃晃地就往洗手间走。恰恰不巧,眼花缭乱的她闯入了男洗手间。
当时也正好不巧,远峰集团公子爷向乔远正在方便,于是不该看见的那啥,她全部看见了。
向公子自然是瞬间就动怒了,这种时候,她却反倒没有转身离开,直接冲上去,对着向公子大吼,你这个变态怎么会出现在女厕所。
向公子甚至是连裤子都没有提起来就和她争执了起来,说,小姐,这里是男厕所不是女厕所。
她却一根经通到底,叫嚣这里就是女厕所,期间还不停地谩骂着流氓变态sè_qíng狂!
最后,她将目光落在向公子的下身,然后问,那个丑陋的东西是什么?
向公子才恼羞成怒地想起还没有来得及穿裤子,于是慢条斯理开始提裤子,还说你们女人不就喜欢这种丑陋的东西吗。
这时候,她冲上去掐住了向公子白皙柔嫩的脸,说哎哟小伙子长得不错,姐姐我这么多年还没有碰过这么嫩的小伙子呢。
当时的向乔远可是声名鼎盛的花花公子,瞬间就起意了,笑着说,我可不嫩姐姐,我很老练的,试试?
她没听懂向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人挑衅,便说了试试就试试!
后来一切的事情,是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如若不是她扔了500块钱在他的枕头边,可能他也不会找上门了,可能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了。
可能也不会…有现在如此可悲的苏怀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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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没有勇气走进酒吧,去重温那一段回忆。
只是漫步向着街边走去,步子不紧不慢,却不知道方向,只是漫无目的走着。
可能是走了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小时,掏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凌晨1点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许多未接的来电,有白芷的,有言北的,有景焕的。
可是乔远,没有你的。
这么晚了,你都不打电话叫我回家吗。
行到了偏僻清冷的郊外,她竟然徒步走了这么远,都直接走到郊外了。
现在转弯,是一个胡同,人烟稀少的胡同,地面上是潮湿的水渍,头顶上还晾着许多的衣物。
她却钻了进去,想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
月光挤进这胡同之中,照亮了点点的地面,让人勉强可以看得清楚,可以行走。
前面又是一个转角,长长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