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你没上班不知道,死了好几个人,都是在夜里死的。”

我一愣:“不、不会吧?最近收的都是这种病人吗?”

“不是,都是看起来好好的,但是晚上就不行了。我记得孙哲当时也是这样,哎,总之你晚上自己小心点。”

她说到孙哲,我顿时打了个寒颤,心里跟打翻了五味坛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病房里也逐渐变得安静。除了几个凑在一起打扑克的家属之外,其他人都回了病房。

我埋首的护士站写着记录,悬挂在走廊上方的电子钟跳到九点,旁边的呼叫器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话筒:“喂?47床怎么了?”

“针水没了。”

“好的,麻烦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我挂了呼叫器走进治疗室,正在翻看7床的输液单,呼叫器又响了起来,仍然是47床。

我无奈的走出去再次拿起了话筒,“麻烦你稍等一下针水马上就……”

“针水没了。”

那边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已经在给你配下面的药了,麻烦你再等一下。”

挂了呼叫器我又一次转身走进治疗室,用最快的速度配好的针水,放在治疗盘里给47床送去。

科室里一共有两条走廊,形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护士站在最中间,而47床在靠右的那一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右边走廊的灯似乎有点接触不良,一个晚上都闪个不停,这让我有些忌讳。自从遇见江楚城之后,我对灯光和温度都变得比以前敏感许多。

47床在走廊的末端,走到中间的时候呼叫器再次响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眼电子钟,奇怪的是那上面并没有显示究竟是几床在呼叫我,只是一片空白。我有些疑惑,在原地停顿了一秒之后加快了脚步走向47床。

47床和48床都在24号病房,当我端着治疗盘来到门口时,发现病房的门是关上的。

我敲了敲门,“47床,换药了。”

没有人回答我。

我腾出一只手去开门,然而门似乎被人从里面上了锁,怎么拧都拧不开。我踮着脚往里看,却发现门上的玻璃被人用黑布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喂,开开门呀,换针水了。”

我这样喊了好几声,考虑到有人已经睡着了,所以我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有人被我吵醒了,是对面42床的病人。姓徐,是一个老大爷,人很和蔼,他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出来,说道:“林护士,你在敲什么呀?”

我转过头抬了抬手里的治疗盘,无奈的说:“给47床送针水,他一直不开门。”

“47床?”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是呀,刚才一直催我现在又不开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说着我又拍了拍门,“47床快开门呀,换针水了。”

“哎,我记错了吗?”徐大爷嘟囔着小声说,“我记得47床没有人呀。”

“啪嗒——”

我端着治疗盘的手骤然一松,玻璃制的药瓶瞬间倒在盘子里,从这头滚到那头。我回头看了看徐大爷,他又拄着拐杖蹒跚着回了病房,房门关上的声音让我心脏猛地一缩。我没有犹豫,立刻回到护士站打开入住信息,急切的寻找着47床。

而就在这时,呼叫器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盯着不停闪烁的红灯迟疑了几秒,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喂?”

“针水没了。”

又是47床。

我的心跳逐渐加快,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关于47床的入住信息。


状态提示:026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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