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二个要求?这说起来就更简单了。”
神边雄意料之中的配合让然德基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而顺着他的话头,他也很快的就把自己的第二个要求给说了出来。
“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内应,时刻地向恶灵骑士的团体中传递消息。记住这个顺序,是从我这里传递消息到恶灵骑士那里。这是一个单方面的信息渠道,所以,只要你不自己作死,去到处打探别人的秘密的话,那么你会曝光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我想,这样的一份工作,你心里应该很容易接受的吧。”
“你会这么好心?”
听完然德基尔的这个说法,神边雄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他不相信然德基尔会有这么好心,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如果换到自己在他的那个位置上,他不把这个俘虏榨成干就已经很不错了。哪会像现在这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想象和现实出现了差距,这种怪异的情况都已经是让他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错觉。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亲生的,他都怀疑然德基尔是他失踪多年的老爸了。不过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么也就只能说,这是自己的眼光不够,看不清楚然德基尔的格局布置了。
不过看不清楚没关系,神边雄只要知道这是然德基尔的布置就行。他肯定是不怀好意的,另外,自己也是绝对无法违逆他的意思的。
与其浪费时间,冒着风险地去猜测他的具体想法,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提线木偶的身份继续下去。所以他放弃了深究下去的想法,而是以一种认命的语气对着然德基尔回复了起来。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你确定要我这么做的话,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和那种提心吊胆,而且还时刻承受着出卖战友的煎熬相比,眼下这种并不那么明显的出卖和背叛无疑已经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的一个结果。他知道自己应该感到知足才对,不然的话,他只会失去更多。
而面对神边雄如此识趣的表现,然德基尔当即就是哈哈一笑,然后就像是承诺一样,对着神边雄做起了保证来。
“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进攻地狱的那个计划的。相反的,我还会推动这个计划,让你们的进度加快起来。你不是说你们恶灵骑士和地狱之间都有着深仇大恨吗?所以,我这么做完全是在帮你们。等上十年再报仇和隔天就把仇报了,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啊?”
论起蛊惑人的功夫,然德基尔虽然比不了墨菲斯托,能够把死人都给说活过来。但是想要说动一个本身意志就不坚定,信念都在动摇的家伙却还不是什么问题的。神边雄需要的是一个借口,而他正好给了他这个借口。所以他们算是相得益彰,正好凑在了一块。
这算是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共识,而既然达成了这样的共识,那么然德基尔当然不能再拿出原来那副对待敌人的态度来对待神边雄。
他松开了手,任由神边雄的颅骨从自己的手上跌落下去。而还没有等这个颅骨落在地面上,熊熊的地狱火已经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之彻底地包裹了起来。
这火焰当然可以用来攻击然德基尔,但是神边雄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让火焰包裹了自己,然后重塑起了自己的身躯而已。甚至说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在重塑完身躯之后,立刻就恢复了自己人类的姿态。而看着他这样一副无害的表现,然德基尔理所当然地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考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这样理解的。虽然说他不相信神边雄是那样的傻子,在明知道不可能是对手的情况下还要玩什么倒戈一击的把戏,但是他不能不承认,这种傻子从来都是有的。他还没有心大到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人的地步,所以试探什么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事情。
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眼光并没有出现什么错误。神边雄该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立场是自己这一边的,这一点已经改变不了了。而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一点,然德基尔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一些甜头了。
打一棒给一个甜枣,这是人类几千年来总结出来的驭下经验。而就结果来看,这样的招数必然是无往而不利的。不然,它也不可能流传这么几千年。虽然说这话听起来实在是简单了一点,但是既然简单的办法能够起到作用,那么自然也没有必要往复杂的方向去。所以,根本就不带思考的,然德基尔就已经是拍着神边雄的肩膀,对着他这么说道起来。
“年轻人,想开一点,这未必是什么坏事。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合作者。如果我能成为这场游戏最后的胜利者的话,那么你自然也会水涨船高的。相信我,我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尤其是你这样的聪明人!”
用威胁的方式一直威胁着一个人去背叛,那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因为没有好处,背叛的人只能越做越绝望。而当他的绝望堆积到一定限度的时候,最大的可能往往就是一个鱼死网破而已。
聪明人都能看透这一点。所以别看许多人说背叛者永远得不到信任啊,不论是自己这边还是敌人那边,都不会把他当自己人看之类的。真要论拿好处,背叛者的好处可是一点也不比忠贞者拿得少,甚至说,远远要超过他们能得到的利益。
毕竟,人家都出卖自己心灵了。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