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远大公司,行走在这热闹却冰冷的街道上,曾豪觉得很是窒息。
东湖社区这块地,一直是他的心病,一想起这块地,就让他想起当日当姚美丽诬陷为小偷的耻辱,想起被羁押在那冰寒又黑暗的房间里的恐惧。
唯有把这块地占为已有,他的心,才觉得会好受点。
回到平都,他很快就任了这远大公司的副总经理,这个职位,让多少人羡慕,他这个穷小子,终于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男。
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
他只不过是自作主张,为公司把这块东湖社区的地,买了回来,没想到,却被自己的岳母罗瑞婕,毫不留情的骂做蠢货。
她匆匆的从外地赶回来,丝毫不问他和她女儿领证结婚的事,却是大晚上的把他叫到公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自始至终,她,她都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的面孔,出来在他的面前。
他,都已经和她的女儿结婚了,她,还是始终没有把他当做她的家人。
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一个高攀到她们家的穷小子。
他,也一直这样,唯唯诺诺的服从她,忍让他。
可她那厌恶到极点,一句一个蠢货的怒骂,终于点着了他心中的火。
今天,他不想再忍了。
他把心中的委曲、不满,统统砸向她。
出了心中的恶气,他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真是人善被人欺,我曾豪,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那些凡是欺负我的、主动来惹我的,我一定要以牙还牙,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别墅的家,是她张欣悦的,是她罗瑞婕的。
永远不是他曾豪的,他只是在那暂住!
他也一直觉得,那里,从没让他有家的温暖。
他就这样茫然的走着,他知道,他心中的地方,那让他心中感到温暖的地方,永远是那个小屋,那个曾经有彩云的小屋。
几天前,他们,他们只不过在那个小屋,彼此拥抱,彼此安慰对方,和过去做个告别,可没想到,却有人在背后,拍下了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并以此来大作文章。
知道他们那晚在小屋相见的,只有那个房东,地个又丑又贪心的臭婆娘。
他,以高于别人两倍的价钱,租下了这间房子,只不过想给自己漂泊的心找一个家,找一份安宁,累的时候可以安静的躺下,回忆回忆往日那些点点滴滴的快乐、幸福,他,难道连这个权利也没有吗?
是她,肯定是她,那晚出了他,出了他们。
是这个可恶的丑婆娘,打碎了他的美梦。
他说过,他,再不会让人欺负他,再不会让人欺负彩云!
他加快脚步,飞一般的朝他的小屋所在的院奔去。
深秋的夜晚,院子里分外的冷清,那棵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垂柳,如今美丽褪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曾豪进了院子,看着这棵曾被彩云那么喜欢的垂柳,如今这般落寂,心情很是沉重。
往日的美好,如这落叶般,将要化做尘、化做泥。
他不忍再看,扭转身,径直奔向房东阿姨的屋子。
曾经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他只知道,这个丑婆娘有一个儿子,在外地读书,至于她老公,却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实在没法面对自己这样丑的让人做呕的老婆,跟着别的女人一起跑了?
这间屋子,因为还做小铺,所以平时很少关门。
房东阿姨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猛然间抬头,看到曾豪,她立马愣住了。
照片的事,她一直心有余悸,这个阿豪,他来找她,会不会和照片有关?
这个阿豪,当初连平厦集团的夫人姚美丽都敢打,别说她一个小小的郊区农民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曾豪,他,真的找上门来了。
曾豪嘭一声的把门关上,并且顺手反锁上。
做完这一切,才扭过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丑女人。
“阿姨,你说,我曾豪有没有亏待你?”
“没有,没有,这做了经理了,每次来,还总给阿姨带东西,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是吗,我是不是过于好,过于善良了,人家都说,人善被人欺,我看还真是这个理,连你,你这个丑的让人恶心的老女人都来欺负我,你,真的以为我阿豪这么好欺负吗?”
“阿豪,你,你这是什么话呀,阿姨我,我听不懂。”
“什么阿姨,你配做阿姨?你这个丑女人,听不懂是吗,那就捡你懂的说,你,把我前一段来租房子时,给你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你,你说,你和彩云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噢,还记得呀,那,那你说,这照片的事,是怎么回事?”
“照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曾豪伸出手,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搧在这丑女人那黑胖的脸上。
“你,好好想,到底知道不知道。”
想起姚美丽交代的话,丑女人咬咬牙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和彩云,如今是平都的名人,别人,别人跟踪你,也有这个可能,我,我真的不可能照片的事。”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真的不知道?”
“真的,真的不知道。”丑女人依然坚持道。
曾豪好似并不着急,他拿出一根烟,慢慢点燃。
烟抽到一半,他又慢慢的从上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