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谋杀亲夫啊……”他痛得那个感觉真的是欲哭无泪了,眼神很哀怨地瞪着艾晴。
可是,艾晴并不打算放过他,抓起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他丢到了岸上。然后,捡起岸边的浴巾,裹着走进小木屋。
尹唯弓着身子躺在地上,鼻血再次流了下来,表情真的很痛,但是另一方面又“咯咯”的笑着,“c,哈哈,竟然有c……”他的手比着,一个形状,样子有点小猥琐。
艾晴气鼓鼓地换好衣服,离开小木屋,想起刚才的事情就一肚子火。那个尹唯真是个死不要脸的二货,这种人竟然可以成为z国最杰出的法医官,真是太颠覆人类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了。
她的心里真是越想越气,回去之后,见海心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就被一阵激烈的铜锣声吵醒。一群村民带着钉耙,锄头聚集在傅家门口:
“开门,交出恶魔庸医,为阿宝妈讨回公道!”为首的村民用力拍着傅家的大门,身后的人也敲着铜锣起哄:
“交出恶魔外来庸医,还宝妈一个公道!”
傅家的丫头听着喊声,过来开门。很快的家里的其他人也都被吵醒了,和村民一起聚集在前厅。
阿宝妈抱着自己的儿子,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艾晴和尹唯他们也到了前厅,就看到几个壮汉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抓尹唯。
“你们干什么?”傅慧挡在他们面前,看着愤怒的村民道:“发生什么事了?”
“慧小姐,听说庸医是你带回来的,阿宝吃了那个庸医的药,今早就脸色发青,四肢僵硬断了气,你把人交出来,我们拖去红湖女神庙,让他自杀谢罪!”为首的男人叫阿力,是村里最喜欢强出头,最不好惹的人。
“开什么玩笑,什么自杀谢罪?!你们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不要乱说!”傅慧把人挡开,因为是傅家的大小姐,所以这些村民不太敢动她。
“慧小姐,做人可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包庇杀人犯。我家阿宝昨天还好好的,吃这个医生的药,今早就死了,你说不是他的药有问题,那我家阿宝怎么就断了气了?”阿宝妈哭得声嘶力竭,向所有人控诉着老天的不公。
尹唯越过人群,看到孩子的唇微微发青,眉心微微皱起。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艾晴留意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同时她也看到了孩子不同常人的唇色,在他耳边小声询问。
“像是中毒。”尹唯回答,“不过,在这个地方,想验出是什么毒基本上不可能。”
“山里的毒,应该来自山里的草药,我们不懂,但是不代表这里的人不懂。”艾晴看向一直搂着女儿花花的康子言,察觉到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尹唯明白她的意思,挑眉看着面前的一群暴民,说:“可是,你确定我们可以找出孩子的死亡真相吗?搞不好,等会儿就被乱棍打死,然后被随便找个地儿埋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傅慧挡在村民面前,说,“阿宝妈,我只问你,昨晚阿宝入睡之后,你有没有再守着他?”
“有,当然有,我是当妈的,孩子没有康复之前,一定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阿宝妈答得很肯定。
“那么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合过眼?”傅慧针对那个问题进一步追问,“我想阿宝生病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你每天守着他,但是体力一定是不够的,所以昨晚守着他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
“……”阿宝妈迟疑着,好一会儿才说,“我是睡着了,但是这又怎么样?不能改变是这个先生的药害死了我的儿子。”
“你睡着了,那么就很可能有人趁着这个时间潜入你家,给阿宝下药,让阿宝中毒死亡。”傅慧按照正常的逻辑进行推理,也算是有条不紊。
艾晴是认同这一假设的,因为如果说红湖村的人封建排外,然后如果尹唯的药治好了那个孩子,村民很可能会开始接受科学事物,让更多的病人尝试医学治疗,而不是继续信奉那个泥塑的神像。
如此一来,傅家在红湖村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村民会越来越独立,不再需要依靠他们。所以,她很怀疑对阿宝下毒的凶手,就在傅家这些人之中。
尤其是现在他们的反应特别淡定,就好像是在看戏一样,等着村民把他们一个个架出去。
“怎么,怎么可能?我的家门是上了门闩的。”阿宝妈不相信地反驳。
“你们每家每户的门闩,其实并不难开。只要用刀子透过门缝,轻轻移动,就可以打开。”艾晴和江海心对视了一眼,两人朝着前厅的两扇门走去,一里一外的站在。
江海心把门关上,插上门闩,艾晴就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军刀,一点一点把门闩移开,直至把门打开。
“这样,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进入阿宝家,趁着阿宝妈熟睡的时候,给孩子下毒。”艾晴说着,走回厅里。
“不,不可能的!”阿宝妈觉得这样的话,太恐怖了,也就是说,是村里人杀了自己的儿子。
“是不是这样,不如去你家里看看,门闩上有没有留下刀子的痕迹?”艾晴提出这个建议,望着其他村民道,“怎么样,你们也不想村子里有个杀人犯吧?不查个水落石出,今后很可能威胁到你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