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祺本以为老头子不会参加,没想到不但凌荣福来了,就连许久不联系的老二凌家琛也带着俩闺女露面了。
这次法国之行让他脾气沉淀了不少,见到老爷子也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只是来到他面前站定。
凌荣福现在却对他们父女俩很失望,这次能来,也是因为凌非墨找的是上官家,而屈尊降贵的来捧场。他一见到凌家祺,自是没有好脸色,重重哼一声,不予理睬。
凌家祺也不会上赶着让老头子骂,微微一笑迎向老二凌家琛:“二哥,真是好久不见。”
凌家琛笑得像弥勒佛:“那可是,自从我和你二嫂离开帝都,转眼都二十年了,哎,老啦,不过你小子倒还是一样少相。家祺,听说你考察去了,怎么样,还顺利吧?”
“呵呵,就那样。你呢,这次来就留在帝都不走了?说实话,落叶还归根呢,回来就对了。这是我的俩侄女吧,啧,时间确是催人老,不见面的孩子竟然这么大了,还长得花容月貌,二哥有福气啊。”
凌雪莲姐妹俩连忙和叔叔打招呼,意外地发现这位亲叔叔是大帅哥,老爸和他比起来就真的是中年大叔。
凌雪莲叫了一声三叔就拉着妹妹走一边了,她现在满心都是不情愿,却还不能不来。自己的亲事黄了,三叔的女儿却飞上了枝头,找的还是她垂涎的上官驰,怎不叫人郁闷。
凌雪梅甩开姐姐,流连的频频回头:“姐,你拉我干嘛,我还想和三叔聊聊呢。”三叔长的很帅,很有魅力的样子。又因为是亲叔叔,她自然而然的就想亲近。
凌雪莲啐了一口:“又不是你爸,聊什么聊。真要是感情好,爸爸哪里能这么久不和他联系。”
凌雪梅不敢苟同:“那倒不见得,毕竟相隔太远,等同于分家了。以后同在帝都的话,我们自然会很亲。”
“怎么,有了靠山就不听我这姐姐的了?以前你可不敢随便跟我顶嘴。”凌雪莲因为心情不好,看哪哪都不尽如人意。
凌雪梅被说得很委屈,想了想,决定还是顺着她:“我靠山是谁?姐你讲不讲理。你不想和三叔说话,那我们就走好了,立曜和他哥哥也来了,咱们找他们吧。”
无奈受刺激的女人是说什么都会想多,凌雪莲一听胡立伟兄弟俩,又开始炸毛:“你是离了男人就不活了?我干嘛要找他们说话?嘁,帝都的男人,就没一个好的!”
凌雪梅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姐姐如今怎么会这样,说她离了男人不能活?两人比较起来,到底谁离不开男人?
看着妹妹眼里含了泪,凌雪莲也觉得自己口气过火了,低下了高贵的头,咬唇不语。
凌雪梅吸口气,ok,姐姐刚刚分手,灰溜溜的回来是有点抹不开面子,听到以前的追求者会烦躁,她可以理解。
挤出笑,她主动拉起姐姐的手:“好吧,听你的,咱们谁都不理。要不我们出去转转,现在这会儿就是等待,是主人家接受祝福的时候,要不等仪式开始再进来?”
凌雪莲这才缓缓露出笑容,嗔怪的瞥了妹妹一眼:“嗯,听你的。”
凌雪梅腹诽,这时候听我的了。不过她不以为忤,从小在姐姐的压榨下长大,习惯了。
要不是这次订婚宴,她们还真没机会进来观赏,白氏礼堂装点的高雅而贵气,一般都用于公司庆典或是自家喜事。即使是对外开放,以凌家和白家现在的关系,估计也是没有这个面子进来的。
姐妹俩一边欣赏着走廊上的名画,一边说着话,震惊于白氏的富贵,让凌雪莲想要找个好夫婿的念头更甚,从而更觉得自己离开祁峰是明智的选择。
两个人百无聊赖的溜达着,白氏员工目不斜视的在她们身边穿插。凌雪莲觉得这样显得很傻,就站定在一幅油画前,做出欣赏状。
凌雪梅也转身看,笑着说:“这向日葵不会是梵高的真迹吧?如果是的话,那白氏还真的是大气。”
正好一名员工经过,闻言自豪的接话:“小姐有眼光,我们白少最讨厌赝品,白氏所用,那就绝对是真品,请慢慢欣赏。”说完,礼貌的颔首走人。
凌雪莲呸了一声:“暴发户吗,切。”
“不能这么说,姐姐,白氏有这实力。”
“你又知道了?”凌雪莲似笑非笑的揶揄,让凌雪梅咬唇不语。
长廊进口又来了嘉宾,凌雪梅不想和姐姐顶牛,盯着进口看看来人是谁。
就听一道男声问迎宾:“请问,上官驰先生的订婚宴是在这里吧?”
凌雪梅吃惊的看向姐姐,眉宇间是浓浓的担心,他怎么又来了,是来找姐姐算账吗。
凌雪莲自然也听出了是谁,不屑的吊吊嘴角。如果追来这里,是想要赖上我的话,那你可就是白日做梦了。
姐妹俩齐齐看着来路,转弯处和迎宾一起过来的,正是和凌雪莲解除婚约的祁峰。
迎宾礼貌的伸手指路:“先生这边走,我们不负责收礼,所以不能帮您转达,还请亲自交给新人。”
凌雪莲凝神看向祁峰手里的盒子,他都穷途末路了,还有闲心来参加婚宴?
祁峰拿着盒子,丝毫不介怀的对迎宾笑着说:“那好吧,我亲自交给准新娘。”
迎宾止步,礼貌的躬身:“请先生直接进去就是,失陪。”
祁峰目送她走人,这才复又往里走,自然而然的和姐妹俩迎了个对脸。
他再次勾起笑容:“真巧,你们也来参加订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