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天王姒宝和朱临溪相当不好意思的从中门回到了和顺侯府。
这才出嫁了两天,众人皆感觉王姒宝像是出嫁了八百年那么久似的。
尤其是王姒宝大婚那天还玩的相当嗨的王棕。这一见到王姒宝,立马哭着往王姒宝身上扑来。
可有朱临溪在,他的热情和眼泪注定是要白流了。
王棕还没到近前,就被朱临溪给揪着脖领子嫌恶的扔到了一边。
就这一下弄的王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只好委屈道:“小姑姑,你要好好管管小姑夫啊。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儿的。”
朱临溪连理会都没理会。就这小家伙都九岁的人了,还自诩是小孩儿呢?想当年他八岁都和宝妹定亲了。
朱临溪又看了看旁边同样死死盯着王姒宝看,还吸了吸鼻子的王栩。他十分怀疑自家小媳妇是怎么教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单纯,一个比一个幼稚。
如果这话被王姒宝知道的话,一定会跳出来反驳的。
小孩子就要有个小孩子的样,那样才是他们的天性。何必把每个孩子都教成小大人样,那样会让他们失去童真,失去这个年龄该有的乐趣。
什么年龄的孩子,就要做什么年龄的事。
王姒宝笑了笑安抚王棕道:“我才走了两天而已,不用这么热情。”
言罢,带着朱临溪一起和众人见礼。
他们的回归,让和顺侯府怪异两天的画面可算是扭转了过来。
从此,朱临溪又在别人议论中,坚定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嗯,愿意说就去说呗。
他还真做不到让别人无路可走的地步。
王姒宝和朱临溪回宝珠院住,根本就没有什么过渡和调整适应的阶段,从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现在和顺侯府主持中馈的是王姒宝的二嫂张君颜,所以蒋氏闲暇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白天王子义和朱临溪出门,她们娘俩不是进宫看蒋太后,就是待在一起做做针线活、聊聊天。
王姒宝作为蒋氏的贴心小棉袄,很快发现蒋氏这两天的不同。即使不用问,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要说还是自打王姒宝出生后,王子义和蒋氏夫妻二人感情才变得越来越好。王子义后院中的小妾也一个被发卖、一个被送走。
唯独剩下的这一个是平时最不惹事,而且还是蒋氏打小起的贴身丫鬟,后来又跟着陪嫁过来,最后被蒋氏给王子义抬为姨娘的香姨娘,也就是三姨娘。
自打王子义夫妻二人完全情投意合后,蒋氏就彻底免了这个香姨娘涣饺说那氚病>腿昧饺死侠鲜凳档拇在后院即可。
反正每个月该有的月银及平时该有的份利都一样不少的送过去,有未养老前的蒋妈和后来的春暖盯着,也没见到有人苛刻她们。
时间一长,蒋氏就自动忽略了王子义曾经也是个渣男的黑历史。
结果这几天,一直默默无闻的香姨娘却突然间活跃了起来。每天晚上故意等在二门处堵放衙回来的王子义。
其实蒋氏在第一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但是在没有摸清这个香姨娘究竟要做什么之前,她也懒得动手。
另外,她也想看看王子义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按照王姒宝的意思,这人还是早早打发了为好。到时候给她送到庄子上,弄上两、三个丫鬟、婆子侍候着养老不就行了。反正留在后院也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一不小心看着还令人心堵。
王姒宝也知道蒋氏的意思。
不就是放着个摆设,也总比别人因为自家老爹后院没有小妾、通房之类的,没事儿闲着给送来几个年轻貌美的过来暖床,要好吗。
香姨娘这几天弄的这一出为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她还以为自己年轻貌美怎么的?
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即使保养的再好,又能好的过自家老娘蒋氏吗?
这自家爹爹得有多念旧情才能对她重燃起当年本就不多的欢喜之情?
别说,这香姨娘的意外出现,还真给王子义造的一愣。
这人谁啊?
王子义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才和眼前之人对上号。这还多亏王子义的脑袋瓜子记性好。不然非得当成是哪个不要命的疯婆子不可。
“大人,”自从王子义当上了一品大学士后,府中众人对他的称呼有叫世子爷的,但毕竟他年龄也已经不小了,所以多数人还是改口称呼其为大人。
“奴婢是莹香啊。”香姨娘用满怀爱恋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虽已经年过半百,但仍然风度翩翩,俊美如仙人之姿的自己的夫君。
虽然成为王子义的小妾以来,王子义去她屋里的日子实在是有限,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能成为他的女人,香姨娘做梦都会笑醒。
后来,她又有幸给王子义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王四娘,这更让香姨娘连连感谢上苍好多年。
虽然这些年王子义从没有去过后院,她也有好多年就只能远远的看上王子义一眼,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但王子义对她曾经有过的温柔和缱绻让她仍然每晚都要回忆上好几遍才肯入睡。
王子义看着眼前这个痴迷望着自己的老女人心里厌恶到了极致。
这都多大岁数的人了,现在还在做这样的表情难道就不知道让人看了会觉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吗?
于是,面无表情道:“你今天在这里堵着爷究竟有什么事?”
“没,没有。不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