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记起好像江里长跟徐县长是旧识,就问道:“徐大人,要不要去看下您的旧识江里长?”
徐知县一听忙道:“好啊,我也好久没去看他了,趁着今儿有空,就去他家坐坐。想当初,我跟可是住同一宿舍的。”
“那太好了,我带您去吧,江里长也常跟我们提起您,说您是个正直的清官。”初夏带着徐知县往江里长家走,安天顺则早一步去通知江里长了。
“清官本官倒是称得上,只是本官能力有限,不能将魏水县治理得繁荣,不能让每个县民过上温饱的生活。”徐知县歉虚的说道,其实魏水县够繁荣的,只是现在的年景就这样,只是古人就是爱谦虚。
“徐大人,您的能力我们都是看到了的,只是现在政局不稳,就算您能力超群,也难以做到了,您真不必自责,像今年的雪灾,这是天意,谁都改变不了的。”初夏劝说道。
“谢谢你的安慰,徐某只求无愧于天了。”徐知县情绪低沉的说道。
一路说着,一路走着,所有人都知道徐县长过来了。去江里长家,要路过安家村,县长到来,自然惊动了安村长,安村长从家里走出来,当下要行礼拜见徐知县,徐知县当下接住安村长的动作道:“无需客气,不用行礼,我这只是去拜访下自己的同窗旧识,安村长也一起随行吧。”
见县长发话,安村长也就不再坚持,站直身陪着徐县长往江里长家走去。徐知县跟安村长都很熟,所以也不用初夏介绍,两人自然而然就聊到一起去了。
到了江里长家,江里长已收到徐县长要来,所以早早就迎到门口。这不,远远看到徐县长,连忙奔出来握住徐县长的双手,将众人往家里带。江夫人正在安排待客的东西,初夏一进来,就帮着江夫人的忙一起烧水泡茶。
江里长将一众人迎过客厅,分主次坐下,忙问道:“徐同窗,今儿大雪都封山了,你怎么还过来,这万一路上有个危险可怎么办?”
“还不是这场大雪闹的,这场大雪是几十年难遇啊。”徐知县垂头丧气的说道。
“是不是有地方闹雪灾?”江里长一见徐县长的样子就知道可能是这事。
“还真被江同窗猜中了,这一次全县有六七十户农家受灾严重,房子压垮了,没地方住,政府又不拨下救济,今年抽税抽得又多,那些地主将多抽的成都要佃户承担,还拿着与农户签定的合同不放他们走。这不,这几家都眼看着要断粮了,没得吃又没得住的地,在这个大冬天只是死路一条。”徐知县将大体的情况跟在座的人都说了一遍,见众人都沉默不语,接着说道:“我这不是走途无路了嘛,这才想起你们村的安秀。你也知她开了家具厂,需要工人,还开了养殖场,也需要工人,就想着将人安排到她这样。”
“可是她现在的职位都是满的啊?”江里长知道初夏经营状况,知道她为了应对将来出现的世道动荡,不准备将生产扩大。
“我知道,不过安秀答应先将这些人接收过来,明年再安排工作给这些人。安秀是心善人啊,能帮助那些灾民我是感激不尽。”听到江里长这么说,徐县长对初夏的感激之情又深了一分。
“她答应了,要是为徐县长分忧,这个夏丫头,那个心地是非常善良的,我们村如果不是她,今年恐怕都是吃不上饱饭的。”
“那是,所以我才找上门来。安秀给本官出了个主意,要我开个慈善会,等下我回去就着手准备。”
“哦,如果能让城里有钱的人出钱出力那这个雪灾就不怕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几个人围在客厅里有一言没一言的说着话,初夏已经帮着江夫人将茶泡好了,两个端着茶盘一起将茶端上来。
“徐县长,请喝茶,上好的碧螺春。”江夫人先给徐县长上了一杯茶。然后再给安村长上了一杯。江里长端着茶道:“先喝茶,喝完茶再谈正事。”
众人一起低头喝茶,一时之前,碧螺春的茶香味蔓延出来,满室都是,让这个冷冷的冬日感觉温暖了许多。
“安秀,你说的那个慈善会怎么弄比较好呢?”徐县令还真不知怎么弄,那些个有钱人还真是个拔鸡毛的,要他们拿粮食出来不比拿他们命一样。
“其实就是要某些人出钱买善名啊,号召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最好搞得轰轰烈烈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哦,开始前搞点表演活跃下气氛。”初夏前世也没有参加过慈善会,想来大致就是这样。
“现在还没到那样的时候,毕竟刚收获,手上都有余粮,差些的就是那几十户房子压垮的人家。碰到的又是无良的东家,才会这样。”江里长说道,现在还没到设粥棚拨善名的时候,怕花费时间和金钱却没多少人肯捐。
“也有道理,等到了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再说吧。”徐知县想了想说道。
“慈善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也许那些有钱人是为了扬名。徐大人可以趁这个时候拉拢下各位富绅的感情,这个时候肯捐,到了那个时候,也好请他们再伸出援手。”按照初夏前世的经验,只在哪个地方有灾,受了一点难,四面八方的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不一定非得到人家叫不上饭的时候。
虽然这个时空的人跟事与前世是不一样的,但是初夏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些大户人家过的日子要是远超过前世的小康之家,看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