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莫要着急,我的伤没什么事!我们进去慢慢说!”
傅玉雪与庞太师、庞昱入府,细细地说了在客栈遇到涂善的事情。也没有加油添醋,只是非常中肯的描述了一下事实经过。但是对于自己暗中将那小婴儿“偷渡”回开封府的事情却隐下未说。
庞太师听了气得直跳脚:“狗东西,竟然敢伤老夫的女儿。不行,老夫现在就进宫,一定要参他一本!他涂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到老夫头上来。”
庞太师一边令人去给傅玉雪准备饭食补品,一边拉着小螃蟹要去书房写奏折告状。
傅玉雪见到庞太师如此,心中不免涌出几分暖意。依言回房梳洗,重新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
待傅玉雪吃过饭,庞太师也写完了奏折,还要傅玉雪一起看有什么疏漏的。没想到才看了一半,却听到管家庞武来报说是涂善领着人打上门来了。
涂善自然没有胆子直接打太师府,不过方才傅玉雪与庞太师说话,庞武也在身边。庞武对庞太师极为忠心,傅玉雪和庞昱身为太师的儿女。在他眼中,就算没有太师那么重要,也不差多少。
故而,看到涂善带着官兵前来“拜访”,庞武的用词就有些微妙了。
庞太师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涂善一头撞上来,哪里能放过。只是让庞武放人进来,庞太师还没有开骂。涂善却先声夺人,要太师府交出钦犯。
“庞太师,本将军奉圣命追捕钦犯。还请太师勿要包庇钦犯,速速将人交出来。”
涂善倒是想得开,他在路上伤了傅玉雪,显然已经得罪了庞太师。攻打太师府还没有那个胆,但是太师府已经得罪了,不妨再得罪几分。
“你、你说什么?好你个涂善,你算个什么东西!捉钦犯倒是捉到老夫府上来了!”庞太师怒道,“钦犯,什么钦犯q天老夫府上除了我乖女回来看老夫,再无外人。莫非你要捉的钦犯,是老夫的女儿不成。你可不要忘了,我女儿是官家刚封的县主,你还没有资格捉人!”
“县主自然不是钦犯,倒是钦犯却是县主带走的。”涂善冷笑道,“有没有,本将军搜一搜自有定论!”
庞太师哪里知道什么钦犯,只当涂善故意找茬,气的要死。尤其是涂善说要搜太师府,庞太师差点没脱鞋糊他脸上。
“混账!竟然敢欺负到老夫头上来了!”庞太师气得团团转。
傅玉雪与庞昱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扶住庞太师道:“爹,我们问心无愧,自然不惧人查。但是,涂将军口口声声领圣命而来。爹何不去见圣上,也好问问,我们庞家到底犯下什么罪,竟然连抄家之祸都有了!”
“你说的不错!”庞太师眼前一亮,“阿武,安排轿子,不,马车,雪儿、昱儿你们随老夫一同进宫面圣。留在府里,等下涂将军将你们当钦犯捉起来,老夫真是哭也没处哭了。”
涂善如此得罪庞太师,显然是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顾庞太师神情,果然令兵士冲入府内搜索。
傅玉雪见此,眼神一暗。倒是不知道涂善背后的主子是何人,竟敢真的搜太师府。
不说皇帝对庞太师的信重,就是冲着宫里庞贵妃的面子。除非皇帝决心将太师府连根拔除,否则是绝不可能让涂善如此行事的。
涂善敢这么做,已经不是不将太师府放在眼里,而是连皇帝的态度都没有丝毫顾虑了。
涂善拿着先斩后奏的御赐宝刀,太师府若是反抗。只怕涂善立时就会给太师府扣上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强行动手。庞太师丁忧在家,凭着太师府的二三十个护院,哪里打得过涂善手下兵士。
故而,傅玉雪干脆让庞武约束府上众人,任由涂善搜查。今天涂善能搜出什么也就罢了,搜不出,以他强闯太师府,庞太师有千百个法子让他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