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救我们!”诸元朗和诸元清跪在了二爷诸卫朝面前。
他们很清楚落到姜毅手里就别想再活着回来,至少不会再囫囵完整!
他们更在心里骂惨了姜毅,老子跟你有血海深仇吗?至于纠缠不休?你真想立威,找诸元烈啊,找诸元霄啊!
如果他们知道事件源头就是他们面前的‘爷爷’,不知道此刻跪的会不会这么理所当然。
诸卫朝眼帘低垂,表情淡漠。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下面两位孙子,还是在想着其他事情。
“爷爷,姜毅执意拿我们开刀,实际是在向您宣战啊。我们决不能妥协,您更不能放任姜毅胡作非为。”诸元朗的心在哆嗦着,眼角余光一个劲的往诸元清的断手那里飘。真狠!太狠了!活生生敲碎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落到姜毅手里会遭遇什么。
诸卫朝当然清楚姜毅是在向他宣战,是在复当晚的仇。
“爷爷,您别不说话啊,您想想办法。”诸元清故意把缠着绷带的断手露出来,让诸卫朝看着。
这哥俩平常害怕见诸卫朝,虽然血缘上是爷爷,可彼此间哪有什么和谐相处,儿孙之乐。即便是诸卫朝看重诸元朗,着重培养,也没表现出过什么亲情亲近。
“你们比姜毅年龄大,经验多,却被他玩弄于鼓掌,很骄傲?”
诸卫朝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可但凡开口,总让人有压力,何况这种直言不讳的打击。
两人立刻低头,脸上的汗水唰的就下来了。从小就有阴影,这会儿更怕。
“一个姜毅就那么可怕?去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诸卫朝言外之意,命在你们手上,该怎么做由你们自己决定,想抗争?我支持。要妥协?我随便。一切看你们怎么应付,看你们怎么对抗。
诸卫朝实际上是不想跟姜毅交手,为什么?你不够资格!
一个小娃娃,也配让我正式对抗?荒唐!
先考校考校这俩孙儿,看他们有什么能耐。而且即便最后落到了皇室手中,姜毅最多欺凌打压,不至于真的杀害。毕竟你是用皇家旨意宣告进去的,是面向全国公开的,没有特别正当理由,不能要人性命。
诸元朗和诸元清倒退着离开,直到看不到爷爷诸卫朝的住所,才停下来,不约而同抹了把额角冷汗。
“爷爷什么意思?”诸元清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心情缘故,还是手臂伤势加重。
“让我们自生自灭。”
“啊?”
“一个姜毅就把我们搞成这样,爷爷嫌我们给他丢老人了。”诸元朗闭着眼,调整着呼吸。
“难不成要我们两个跟姜毅对抗?姜毅又疯又狠,还有皇室撑腰,我们怎么斗得过他?”
“不敢对抗就妥协,不想妥协就对抗,就这么简单!”诸元朗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满腔热血。想把我诸元朗轻易困住?不可能!
“我们怎么做?我听你的!”
“管他什么诏令,老子就不去!”
“抗旨?这对家族影响太大了。”
“对家族有影响,让家族想办法。除非家族把我们拱手送出去,否则我们死活不出诸家大门。”
“这么做……会不会……”
“我就这么做,你想怎样随便!但你想清楚了,你落到姜毅手里会受到什么待遇。”
诸元清看着自己被废的手,一咬牙,决定了,死扛到底。
诸元朗和诸元清回到自己住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诸元烈那里不明情况,还以为是诸卫朝有了特殊对策,也就没去打扰他们,静候好戏上演,顺便猜想诸卫朝会有什么锦囊妙计。
当天深夜,皇室第二道诏令发到诸家府上。
诸元朗和诸元清不理会,该干嘛就干嘛,很随意,很悠闲。诸元烈等人越发相信他们肯定是有什么对策,所以也就不再担心。
第二天上午,第三道诏令发到诸家府上。
一直推迟到傍晚,皇室第四道诏令发布。
诸家还是没有动静。
诸元烈开始深信诸元朗和诸元清是从二爷诸卫朝那里得到了锦囊妙计,也都很好奇二爷有什么对策,所以……继续等。
诸元朗和诸元清见诸元烈始终不来谈话,也不来搭理自己,以为诸元烈那里在想办法,默许了他们哥俩的坚守和倔强,更自信了,也不再有什么忐忑。
结果,深夜,待皇城热闹气氛稍稍平复,皇宫大门突然轰鸣敞开,上千皇卫军队鱼贯而出,跃马狂奔,轰轰隆隆的铁蹄践踏惊破午夜将歇的宁静,铁甲寒光,战刀森冷,上千皇卫将士神情冷肃,杀气腾腾,沿着皇城主道纵马奔驰,方向直指诸氏家族。
队伍深处竟然有呼延默这等皇家顶级供奉!
共计六位供奉!
越来越多的人惊醒,大量目光投向这支突然冲出皇宫的军队。
“驾!驾!驾!”
低沉的呼吼,伴随着刺耳的扬鞭,铁骑狂奔,踏起满地碎屑。
呼延默跃马军队最中间,目光如炬,满目肃杀。他高举皇家诏令,灿金色的金箔在夜幕下闪烁金光,威严迫人。
“出什么事了?这是皇宫守卫部队,寻常绝不外出,今晚这是怎么了?”
“那是呼延默?”
“一二三……六位供奉?这是要打仗啊。”
黑暗里,大量民众和强者紧张关注,这个时间、这个阵仗,看来事情非同小可啊。
不久后,呼延默跃马冲到最前面,亲自引领队伍在街区多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