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幽回到宿舍后,只觉得自己已经有好久没回来了。
但是其实,她才离开她杂乱的小“狗窝”不到两天的时间,心底不知为何,却觉得像是两年没回来一样。
大抵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吧,让短短的两天时间,竟也显得无比的漫长了起来。
只见苏子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滚到了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亲切的用自己的小脑袋在自己的被子里龚来龚去的,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跟自己的被子撒娇一般。
“啊,金窝银窝,果然不如自己的狗窝啊。”苏子幽抱着被子感叹着。
正当她打算在自己的“狗窝”里舒舒服服的睡到暗无天日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了。
苏子幽心里一阵不悦——到底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明天还有课,所以今天她不顾柏亚川的阻挠,硬是“带病”坚强的回到了宿舍——虽然是柏亚川开车送她回来的。
昨夜里由于柏大少实在是过于“勇猛”,而她毕竟又是第一次,被如此“野蛮”的对待,下体的情况只是不会好到那里去。
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甚是酸疼,尤其是下体,某个部位难以言喻的痛感让她走路都有些别扭。
但是她们学医的,又不像其他大学生一般,天天过的跟放假一般。
医学院的学生,即便放假也过得跟高三一般,哪里是能逃得了课的?
柏亚川本坚持要给她请假的,可是她不愿意,倒不是说她有多热爱学习,主要是请假是个很繁琐的工序,而且明天的课她是助教,她不去,很多实验老师忙不过来,她不带学生做的话,学生根本没办法在三节课里完成如此耗时的实验。
所以想着回来再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她硬是倔强的让柏亚川把她送回了学校,佯装无事的和男人挥手告别,回了宿舍。
柏亚川拗不过她,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还是把她送了回来。
——毕竟现在他也不能做的太强硬。
然而,令苏子幽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回来,她突然又觉得苦逼无比——她后悔了,她不想去上课了!
浑身酸疼无比,动都不愿意动,更不要提去上课听讲了。
让你作!苏子幽在心里暗骂自己道。
撇着嘴万分委屈的拿起手机,一瞧,竟是白芷岚!
苏子幽瞬间又有种终于见到亲人了的感觉,满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却又无从说起。
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苏子幽觉得生病的人果然是矫情——这么娇柔做作的话现在想着,竟觉得分外温馨了起来。
“你丫死哪里去了?”刚接电话,就听见白芷岚熟悉的怒吼,以往苏子幽只觉得刺耳,如今,却觉得分外亲切了。
“说好了今天一起去那家披萨店里吃披萨的!尼玛,你人呢?打好几个电话也不接!”白芷岚愤怒的指责她。
“白白。”苏子幽可怜兮兮的开口道:“我生病了……”
虽然是什么病,实在是难以启口。
但是这并不妨碍苏子幽撒娇。
“诶?”白芷岚语气里倒是有些诧异来了:“白痴也会感冒的吗?”
苏子幽心里一阵的无语——谁又说她是感冒了?
等等,难道最先开始关注的,不应该是——她才不是白痴吗?
“呜呜呜呜呜,人家都动弹不得,卧病在床了,你还骂人家白痴。”苏子幽装得一手好可怜。
“行了行了,感个冒还这么矫情,我这就给你买两包感冒药送过去,还不成?”白芷岚万分嫌弃她的开口道。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他总是表现的很嫌弃你,很厌烦你,跟你抢吃的,跟你斗嘴。可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总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人。
所谓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骂着,本身,却还是回在你生病时给你买药,在你难过时安慰你,在你需要人为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为你挺身而出。
苏子幽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还要吃披萨,你在披萨店附近吧?我要香蕉味的!”苏子幽厚颜无耻的提要求道。
“你丫不是装病吧?”白芷岚越来越嫌弃苏子幽了,“谁家感冒了还这么好胃口?”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苏子幽义愤填膺道,“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胃!”
“我的胃告诉我,哪怕我死了,它也装得下香蕉披萨。”苏子幽的声音,是难得的坚定。
“就你,还人格?”白芷岚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你特么顶多有一张猪格!”
——要不然,怎么这么能吃?
“就凭你这句话,我还要喝牛奶!热牛奶!”所谓生病的人最大,苏子幽充分利用这次生病了的机会,开始“奴役”可怜的白芷岚。
“喝板蓝根吧你!”白芷岚吼完这句,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脸上虽然还是带着分外嫌弃的表情,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披萨店,买了香蕉皮萨和牛奶。
苏子幽那边则就舒坦多了,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努力做出一副自己感冒了的样子——为了演得真切,她甚至特意拿了包纸抽放到了自己的床头。
然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无耻。
最后她摸摸下巴决定——吃完披萨,喝完牛奶,再告诉白芷岚事情的真相。
对!必须把能吃的能喝的全部干掉,才行!
苏子幽暗自下了决心,要是白芷岚发火了,自己也还有王牌可以安抚她。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