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揉了揉脑袋:“师傅,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宛花鸢“嗤”了一声,突然笑道:“凤夙,师傅还有事,你在这儿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就没有安生过。”说罢,宛花鸢就站直身子,绝美的脸庞上露出星点邪性的笑意。
凤夙起身坐在**上,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凤夙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物什一下子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寒气入骨,一下子惊醒过来,抬眼就望见连宫锦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庞,凤夙一把抓过旁边的枕头,直接对着他砸了过去。
连宫锦弯了弯红唇,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露出一股子楚楚可怜的意味来,单手接住枕头,委屈着开口:“夙夙,你就是这样迎接本王的吗?”
凤夙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抽出袖箭横在他的脖颈上:“说,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安阳王?”眼前这个人实在是诡异了点,脸上妆容妖异无比,又摆出这样含情脉脉的神色,实在是不正常,难不成……凤夙眼眸一亮,道,“夜荆凉,你好端端地带着这个假面做什么?吓死人了。”
“凤夙,你说谁是夜荆凉?嗯?”眼前的人眸子微微眯起,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危险气息,“本座就走了这么一嗅儿,你这么快就找到新的姘头了?”
凤夙一下子惊醒过来,爆了****道:“连宫锦,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实在是难听至极。”这个连宫锦,现在脸皮是愈发厚了,什么样的话都能随口说出。凤夙没好气地翻白眼,跟他在一起待久了,连带着她都要变得脑子有病起来。
连宫锦扔下她,道:“难听吗?本座以为夫人会喜欢才是。”
凤夙瞬间炸毛,咬牙切齿地开口:“连宫锦,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夫人了,你不要胡说八道。”这个连宫锦,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连宫锦不置可否地挑眉,笑道:“什么时候,夫人回去问问岳丈大人就知道了。”凤夙瞬间恶寒,浑身毛孔都是梳了起来。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连宫锦已经将她按到在**上,起身走了出去:“本王还要前去面圣,你好好休息,明日本王来接你出宫。”
第二日凤夙刚给太后请过安,皇帝身边的林公公就领了圣旨来了乾西宫。凤夙双手接过明黄色的绢帛,紧跟着林公公身后往御书房走去。刚一踏步进去,凤夙就瞧见皇帝正坐在御座上低头查看桌上的折子,连宫锦陪坐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茶盏,一手揭开盖子,低着头吹气。见到她来,连宫锦将口中的茶汤咽下肚,对着她缓缓一笑。
紧跟着连宫锦身旁的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张平。凤夙望了眼双膝跪地伏到在地上的张全德,唇角不可察觉地勾起一丝笑意。凤夙笑了笑,转开目光,对着皇帝微微屈身:“臣女见过皇上。”
皇帝这才抬起头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目光死死地盯着凤夙。好大一会儿,皇帝面上才勉力挤出一丝笑意,道:“凤秀,安阳王说你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可是真的?”
“回皇上,臣女确有证据。”凤夙抬起头,娇嫩如花的脸庞上露出星点笑意,仿佛染了阳光在上面,“还请皇上允许臣女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老妇出现在殿外,粗布衣衫,脸上密布皱纹,先是向殿内张望了下,这才颤颤巍悟下低着头道:“民妇叩见各位大人,不知各位大人叫民妇来有什么事?”
这老妇人刚开口,张全德身边的小厮立时转过头来,瞪大眼睛道:“娘,您不是回云州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老妇人一下子抬起头,望着那小厮,顿时落下泪来:“志儿,我……若不是,若不是这位姑娘相救,你可就再也见不到娘了。”那小厮这才注意到老妇人身边站着的女子,那女子眉目清秀,此刻故意板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在那老妇人身后,犹如守护着那老妇一样。
那小厮一眼就认出这女子就是当日跟在凤夙身边的丫鬟馨儿,顿时浑身都凉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夙笑了笑,理了理衣角的褶皱,慢条斯理地道:“严志,你那日说你一直跟在张公子身后,方才到了我凤府。只是若我没调查错,张公子被带回大牢,也就是宫中出现反贼那日,你这位亲娘敲从云州赶过来探望你。你特意向张府的管家请了几天假陪伴家人,所以,你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假话!”
那小厮一下子慌了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老妇满眼茫然,似是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突然一掌打到严志的脸上,怒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骗人了?”
p;严志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半张脸烧得火辣辣地疼:“娘,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人。我只是遵从大少爷的吩咐才……”严志突然住了口,满眼怵意地望向额头青筋直跳的皇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奴才,奴才真的不知啊,奴才只是照着大少爷的吩咐那样说,并不是有意欺瞒,求皇上饶了奴才。皇上饶命啊j上!”他手脚发凉,满面苦色,一个劲地高呼求人。
老妇愣了一下,随后连忙也跟着跪下来,连声道:“求各位大人饶了我家志儿罢,民妇求求各位大人了。日后民妇一定教他改过自新,绝不出来骗人,还求各位大人开恩,饶了我家志儿罢。”老妇虽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错,只是隐约也知道是出了大事,忙不失地地帮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