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欢坐在副驾驶抱着孩子,眼神不停地往乔泰然身上瞄,好几次,询问的话都到了嘴边,生生的又忍下去。
她不停地自我安慰,因为孩子在场,不能问。
路上红灯,车子停稳,乔泰然好笑的扭头看她,“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一直看我。”
她一张脸红成西红柿,“没,没什么。”
小木头调皮的捏住她的脸,笑嘻嘻的蹂躏,害得彭欢想躲开都不行。
“有空了,我会给你说。”他启动车子,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程依回到家里,一肚子闷气没处撒,把房间砸得乱七八糟。小女儿害怕的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不敢出来,只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突然,砸东西的声音降下来,江国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他强势的拐杖声。“这又是闹什么!”
程依脸上愠色不减,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还不是彭家那个小丫头,气得我呀!”
江国瞪她一眼,扫视周围人,“你们都出去吧!”
他虽然和彭家不合,但若是让这些多嘴的下人听见,指不定传出什么幺蛾子。在他没动手撕破脸之前,他还是彭家江山的元老。
程依见佣人全都下去,也明白即将是两个人的密谋时间。她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软若无骨的小手攀附在江国的肩膀上,“乔泰然那小子留不得。他现在是彭家的乘龙快婿,指不定哪天老彭一命呜呼,他就顺理成章的接管。”
江国脸上的不悦并没有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加剧。他像是等待更有力的理由。好在,程依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几乎是完完全全了解他的脾气。
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乔泰然这小子一直就主张让我们退出决策中心,放手让他自己做。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就年底那点儿分红,谁知道他会不会做手脚。”她不留情面的把江国的顾虑戳破,耐心等待他的决定。
“我们陪在老彭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一边洗白,一边把我们踢开,他良心被狗吃了啊!”
江国手中的拐杖当当的敲地板,“闭嘴,我自有主张。”
她撇过头偷偷笑,自信而轻蔑。她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自然不能把乔泰然怎么着,但是江国不一样。
这天晚上,江国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甚至连晚饭都没出来吃。程依“贴心”的没有打扰,却总想听听他跟谁打电话,能说这么久。
天微微亮,乔泰然刚给小木头换了尿不湿回到自己房间,还没等他躺回床上,电话铃声就催命般的响起来。丁成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他滑动接听,直奔主题,“什么事?”
“江叔有动作了。”
乔泰然一脸兴奋,“真的?”
“对,已经在计划。”
他简直想跳起来庆祝,不怕他有猫腻,就怕他按兵不动。等着他造反,他就能把他们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丁成满脸黑线,特无语的口吻,“泰然哥,你倒是假装担心一下啊!”
“假装不出来,我现在睡意全无。”
穿好运动服,他索性跑步去了公园。
陈森与觉得自己跟乔泰然的缘分,似乎比跟彭欢还要深。他难得早起,想来看看他们母子,就碰见这货兴高采烈的跑出家门。
“哎嘿!”
乔泰然停住脚步,“嗯?你怎么来了?”
陈森与快走两步跟上他,“你去哪?欢欢和孩子呢?”
“还在睡觉啊,我去跑步,要不一起?”
这两人对话如此熟稔,根本不像是情敌见面。好在清晨的街道上,根本没人,更不会有人看见如此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