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儿,你记住,你的直觉是一回事,看似合理的分析是一回事,但真相有时候是另一回事!”四爷严肃的道。
弘晖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四爷的意思。他说的分析都是在他自己思维下的合理。可别人在行事的时候不一定会按他的逻辑来。事情的真相只能以证据说话。
“儿臣明白了。”弘晖回道。
“回去休息吧。这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四爷道。
弘晖就退了下去。
十六爷的营帐里,十五爷也有着同样的怀疑。他跟十六爷是一个额娘生的,感情自然不同旁人。说话也更加的直白。
“你仔细想想,当时是马踩到东西翻了,还是旁边有人做手脚?”十五爷问道。
毕竟那会大家都集中在弘晖的身边,注意力都在他手中的羊,有人趁混乱做手脚也很正常。
十六爷回忆了一下,却摇头道:“应该不是吧。我记得那会身边除了你和太子爷,好像是阿巴亥部落的世子吧。我跟他是第一次见,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害我?”
“难道只是个意外?”十五爷带着几分疑惑道。毕竟那么多马,独独十六弟的马会踩到东西,这种陷害的难度也太高了些!
还有一点就是,他跟十六弟两人母族不显,如今又都只是个贝勒,手中也无实权,害了他得不到好处啊!
“说不定只是个意外!”十六爷是真没想那么多。不是四爷问他,他一点都没想到有人陷害上。
“好了,十五哥,别想了。我相信皇上会查的。毕竟我当时身边是太子爷呢!说不定人家想害的是太子爷呢?”不得不说十六爷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四爷之所以要查,这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十六爷是没与人结怨,不太可能被陷害!可弘晖作为太子来说,这个身份就打眼了!
弘晙几个还小,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争夺太子之位来陷害弘晖!再说几个孩子感情也好,做不出来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可这些蒙古王公的心思就不好说了。
兴许人家是看他新帝登基,害了弘晖后会让他方寸大乱,趁机对大清做些什么!
事情的调查自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第二日,营地的气氛就有些沉闷。大家各怀心事,没了之前欢快的气氛。
十福晋昨日趁着大家都去看比赛的机会,去了自家阿布的营帐请人把脉。得到的消息跟府里大夫的结果一样,都说是身子康健,没有任何问题。问道为何三年未孕,那大夫只说是机缘未到。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大婚十年才孕育子嗣的也大有人在。
她得知自己身子没问题,总算是定了心。却不想回了营帐后就听说出了事。好在十爷无事,她才放下心来。只是这高兴的事却不好显露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
十六爷这事还真不好查。当时场上人多,又混乱。十六爷从马上摔下来后,场面就更混乱。要真是说马踩到了什么东西才惊的,这会在现场也找不到什么了。
只能是看看最近营地里有什么人是反常的,再从这方面着手。
四爷也不急。还要在草原待上十天,相信如果是真有人陷害,总是能找出蛛丝马迹的。
这两日,四爷正在调解两个部落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两人部落的领土是交界的,而交界处正好是一大块丰盈的草地,是牛羊们的好去处。
于是为了这块草地的归属权和划分,两个部落时常发生冲突。
这一次,就闹到了四爷面前,希望他来做个公断。
处理这样的事,对四爷来说一点都不难。毕竟是曾经做过皇帝的人,一番调解和劝说,就让两个部落的王爷心服口服!
到了午膳的时辰,四爷自然还赐了酒宴,气氛融洽的一起用了午膳。
等四爷回到兰慧的营帐,就见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秋月和秋叶正在给她身上盖被子。
这会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今日还是个大晴天,在太阳下久一些,还会觉得有些热。
四爷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她小日子来了。
“可是疼的厉害?”四爷紧走几步到了兰慧的床边,就见她额头都是细汗,伸手进被窝握住她的手,却是冰凉一片。
本以为到了草原就会提前来的小日子,愣是生生的推迟了快半个月。兰慧这会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是垂了垂眼帘,算是回答了四爷的问话。
“娘娘午膳也没用。刚刚喝了太医的药也全吐了。”秋月在一旁担忧的到。
“这次怎么如此严重?”四爷不禁问道。连药都喝不进去,这疼痛怎么缓解?那不得硬忍着?
“太医说大概是这些日子累着了,加上有些水土不服,所以症状就更厉害些。”秋叶在一旁回道。
四爷一听,顿时自责不已。这次出巡,是他非要兰慧跟着出来的。他的本意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想着她已经快有两年都没出宫来走走了。却不想会让她如此受罪。
像是感受到四爷心里所想,兰慧费力的捏了捏四爷的手,露出一个浅笑来,虚弱的道:“爷别担心,忍一忍就过去了。”
见她不过说这一句话就费力的脸更白了些,四爷越发心疼。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道:“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都是爷不好,不该让你跟着来的。”
“爷也是好意,是我身子不争气。”兰慧安慰四爷道。
她这身子真是不能跟以前比。生了孩子都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