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的皇子们都聚集在康熙的营帐,陪同康熙用早膳。
康熙环顾了营帐一周,道:“老四呢?”
大家都面面相觑。四爷一向都是早到的那一个,今儿却迟到了,到是少见。想到昨晚被赐的那碗鹿血,已经有人在心里暗笑了。没想到平日里冷峻的四贝勒也有放纵的时候。
见没人回答,康熙的眉头微皱,正准备开口说话,就有太监进来回报,说是四爷的贴身大太监苏培盛求见。
“让他进来。”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给各位爷请安。”苏培盛一进去就跪了下去,然后道:“启禀万岁爷,四贝勒昨晚染了风寒,今日身子不适,特让奴才来告假。”
“老四病了?”康熙就是一愣。昨儿打猎还是好好的呀!
“是,今儿有些低烧,已经请太医看过了。说是风寒侵体,这两天需要静养。”苏培盛回道。
“那就让他好好养着吧。”康熙道。既然请太医看过,那就不是说假的了。这老四的身子还是弱了些呀。
苏培盛行过礼就退出了营帐,苦着一张脸往回走。
四爷的营帐里,一阵咳嗽声传来,四爷脸色微红的趴在床沿边捂着嘴。
苏培盛一见,忙跑过去给四爷拍背。
好容易止了咳,四爷沉着脸喝道:“狗奴才!给爷跪下!”
苏培盛“噗通!”一声就跪地下了。
“好得很!都敢私自做主了!爷昨晚是怎么命令你的?你是聋了还是傻了?要是不会伺候爷,就给爷滚去慎刑司!”四爷气得不轻,冲着苏培盛就是一通骂!
苏培盛也不敢解释,只低头听着。
“滚出去!自己去领二十大板!”四爷见他这副样子更来气,直接下了处罚的命令。
“是,奴才谢贝勒爷责罚。”苏培盛磕了个头,就出去领板子去了。
二十板子死不了人,他也不是第一次挨板子了。这次是他猜错了主子的心思,被打也是活该!
四爷闭上眼,按着发疼的太阳穴,犹自觉得不解气!他堂堂皇子,曾经的雍正皇帝,昨儿竟差点被一个女人强了!真是奇耻大辱!
他自然知道苏培盛这一番安排都是为了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只打了二十板子了事,并没有真的把他送去慎刑司。但这二十板子也是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主子的命令必须没有折扣的执行,而不是自作主张!
真没想到乌雅氏居然还有这个胆子!想借此争宠么?要不是他克制力好,最后清醒了过来,昨儿还真被她得逞了!
他想睡哪个女人,那是他的权利,也只有他才有选择权!而不是由着别人来超控!
等苏培盛领了板子回来伺候,四爷就直接下令让乌雅氏禁足,连个期限也没说。
乌雅氏的营帐里,她从昨晚被四爷给赶了回来就一直在哭。任凭瓶儿怎么问,怎么劝都没用。
那么丢人的事她要怎么说?说她都已经主动送****了,四爷已经箭在弦上了都不肯睡她?
作为一个女人,她还能再失败一点么?
她不仅觉得耻辱,觉得难过,更觉得惶恐!
四爷推开她时,眼里的怒火简直能直接烧死人!虽然当时没有处罚她,可她知道是逃不掉的。
所以,当苏培盛一瘸一拐的来传四爷的令时,乌雅氏一点都不奇怪。这辈子,她是不用再对四爷有任何的期待了。就凭昨晚上那一出,她已经彻底遭了四爷的厌弃了。
“贝勒爷,该喝药了。”苏培盛忍着疼伺候着四爷。
四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昨夜,他最终还是泡了冷水澡。体内旺盛的火气没有得到舒发,又被冷水相激,生这一场风寒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次可长记性了?”四爷看了一眼苏培盛发白的脸道。
“奴才知道错了,再没有下次了!”苏培盛忙道。
“下去吧,爷想静一静,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四爷道。
“是。”苏培盛收拾了药碗就退了出去。
富察氏的营帐就挨着四爷的,这边的动静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四爷没有宠幸乌雅氏,还把乌雅氏禁足了。难道是昨晚乌雅氏伺候的不好?可就算这样,四爷也不会突然就病了呀?
她有心去打听打听,可又听说连苏培盛都被打了板子,就不敢去了。四爷正在气头上,她还是不要触这个眉头,好好的在帐子里待着吧。
只是,四爷养病的这两天也没能清静。
那天苏培盛去给四爷告假的时候,皇子们都在,自然是要来探望一番的。
太子和大贝勒是相约而来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紧跟着来的是七阿哥,然后是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相伴而来。
最后来的是三阿哥。
别人都是说两句让四爷好好养身子的话,略坐坐就走了。只有他,还故作神秘的压着声音问了一句话,“老四,你跟三哥说老实话,是不是那天晚上忘了形才着了凉啊?”
四爷看了他一眼,凉凉的道:“三哥,我明日就去向皇阿玛帮三哥求个差事。”
“哦?什么差事?”三阿哥连忙道。现在老四可是皇阿玛面前的红人,他要是肯帮忙去求差事,那皇阿玛肯定会答应的。他闲得都快发霉了。再不办差,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宫建府。
四爷嘴角勾了勾道:“写戏本子。皇祖母不是嫌戏本子总是那么几个没意思么?三哥的想象力这么好,正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