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泼污水的是九爷!
这到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但转念一想,九爷这个污点最容易攻击,而且攻击九爷,实际上是在攻击八爷。他其实算被归在八爷党里。
说的自然是九爷以皇子身份经商,然后欺诈或是仗势欺人之类的事情。
然后就是十爷和十三爷。两人在福建抗倭期间跟士兵闹矛盾,吃不得苦,很少冲锋陷阵,等等事情,真的假的,反正是说了一堆。
接着就是四爷,说他管理户部多年,利用职务便利,给某些人大开方便之门。和八爷一起下江南查科举舞弊案,与曹寅勾结,隐瞒事情真相,谎报调查结果。
最后是直郡王,说他带兵打仗的时候不听别人意见,独断专行,导致几次决策失误吃了败仗,损失惨重。
到是弘皙,几乎没人攻击。毕竟他只是在上书房读书,偶尔跟在康熙身边随侍,并没有真正开始参与朝政。但他性情骄纵,仗着太子长子的身份欺压别的皇孙的事情也被说了出来。
总之,只要是被人提及可能是下一任太子的人,身上就没一个干净的。
朝堂上每天热闹纷呈,你来我往,个个都忙的不亦乐乎。
康熙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真的,有些事情是假的。还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辨别之后,他也会派人调查。
就在这个时候,四爷报病了。
此时已是快六月,康熙正准备起程去承德。
“旧疾复发?”康熙愣了一下。这是故意表态?他下意识的就这么想。还是欲盖弥彰?
可老四这么多年的为人处事他都看在眼里。别的皇子忙着结交朝臣,他却是大门紧闭,一个不见。那些举报他的事情,也都是子虚乌有。按说,他没必要来一出。
“最近连日阴雨,诚郡王又染了风寒,这胸口的老伤就疼的厉害了。太医说需要好好调理,这段日子都不便奔波。”来人回道。
这一说,康熙就知道是四爷当年在承德受的伤。
前几年,他还是无意中知道,当年伤的太重,伤口又太深,这么多年竟是一直都没好彻底。时不时就会隐痛。这会听说旧疾复发,心里不免就想起四爷那时候毫不犹豫用身体为他挡剑的情景。想到刚刚他还怀疑老四的动机,心里就有些惭愧。
“那让他好好调养,朕再派个太医去看看。这次去承德就别跟着折腾了,身子养好是第一位的。”康熙道。
来人便去传旨了。
即便是做戏,也要做真。所以,四爷是真病。不然哪里能瞒过康熙派来的太医。
好几年,兰慧都没见四爷病过了。这会看他人烧的迷糊,还时不时的喊胸口疼,眼泪就扑扑的往下掉。
“太医,我们爷什么时候才能退烧啊!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兰慧急道。
“诚郡王这病来的急,退烧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福晋不要着急,明日一早要是不退烧,微臣再调整药方。”太医回道。
“可他这胸口疼怎么办?就没有药能缓解么?止疼药呢?有没有止疼药?”兰慧道。
“微臣在药方里已经加了止疼的药了。只是这种药不能多用,怕有依赖性。”
听了太医的话,兰慧也没办法了,只能是给四爷揉着胸口,好让他的疼痛能缓解一些。
四爷这一病,孩子们也吓到了。兰慧好不容易花功夫把孩子们安抚好了,门外又报舒舒觉罗氏来了。
不知道上次舒舒觉罗氏回娘家后跟家里人是怎么说的。反正她娘家并没有动静,就连舒舒觉罗氏好像也安静了下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连门都很少出了。这会突然来,到有些奇怪。
“爷这会病了,我没心思见她,让她回去吧。”兰慧对秋月道。
秋月出去传话,舒舒觉罗氏却道:“我正是知道王爷病了才来的。作为侧福晋,我理当来伺疾,不能让福晋一个人辛苦!”
这话说的在理,秋月也不能直接赶她走,只能又进来跟兰慧说。
兰慧不免有些心烦,又让秋月出去传话,道:“你跟她说,这里有我照顾王爷就行,让她不用费心。”
但这次舒舒觉罗氏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就一步跨进了正院。
她好歹是侧福晋!再不得宠,位分摆在那,秋月只是个奴婢,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舒舒觉罗氏闯了进去!
“不是说了让你回去么?”兰慧眉头紧皱,压着心里的火气看着她。
“妾身给福晋请安!听说王爷生病,妾身放心不下。作为王爷的侧福晋,妾身理应来伺疾。福晋一人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您再病倒了,咱们这王府还不得乱了套。所以,妾身想着来跟福晋换一换,咱们轮流来照顾王爷。要是人手不够,还可以让尹庶福晋,关氏她们都来轮换。”舒舒觉罗氏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让兰慧竟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看兰慧被自己说怔住了,舒舒觉罗氏忙又接着道:“妾身看福晋脸色憔悴,双眼红肿,肯定是辛苦一夜了吧。这会您去休息,妾身在这守着。”
兰慧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还在床上昏睡的四爷,再看舒舒觉罗氏略显兴奋的样子,心里不免一堵。但她并没有发火,也没有让舒舒觉罗氏走,反倒是从善如流的道:“那也行。我这会是有些撑不住了,去睡一觉,你在这守着爷。要是有任何情况,马上派人叫我。”
舒舒觉罗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逞了,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