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上聚然一紧,怎么这个时辰战天齐来了此地,该如何是好?欲要从水中出来更衣时。
又听见春兰慌忙大知的大叫了一声,“你……你怎么来了,不许看……还不快出去,快出去……”
“我……我是刚听你大叫,想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闻声跑了出来,我也不知你家秀……总之……方才,方才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是傲恒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慌乱与羞涩之意。
这个时候也顾不了女子贞洁廉耻了,若是让战天齐发生傲恒在此,纵然我有无数理由与借口,那也是难逃窝藏逃犯之罪。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预算着战天齐走楼梯的速度,我己没有时间将身上的所有衣裙都穿好,而屏风外的春兰与傲恒似乎又在胡乱的争吵些什么?
此刻,我心跳得特别的快,正在我内心一丝无措之时,沐桶之中还在微微荡漾的玫瑰花瓣撞入了我的眸中。
灵机一动,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反手抓住傲恒,低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吵,都不想活命了么?”
“我……”傲恒竟有些呆愣起来。
我也顾不得他此时的面容变化,指着还在微微动荡的水道:“还不快躲入水中,你会闭息,这点根本就难不倒你,快……”
我琢磨着凭战天齐的警惕性,房间内有几人呼吸他都能分辩出来,也只有让傲恒闭气于水中,才不会轻易让战天齐发现。
我边在心里暗想揣测,边推着有些呆楞的傲恒躲入沐桶之中。
我的脑中已经一片混沌,而傲恒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愣忡过后以最快的速度闭气于水中。
我还刻意将那未用完的玫瑰花瓣全倒入沐桶之中,将水中傲恒的身影尽可能的遮掩。
春兰也是急坏了的看着我,面色苍白如霜,我微微整理好还要滴着水的发丝,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抚了抚春兰的手安抚道:“有我在,没事的,你先回屋去。”
“可是……”她欲言又止,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我的面前问道:“这若是让王爷发现了此事,那秀岂不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不行,秀不能让北漠太子躲在水中,到时让王爷发现只怕会更加恼怒。”
“放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不要慌,你只要冷静就好。”我急切的安慰着她,其实我的心里也开始大乱了起来。
春兰只好拧着眉无奈的向我点了点头,随后又带着慌乱,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待我转身再看了一眼水中的傲恒时,门外的脚步声己然逼近,战天齐的身影隔着月色朦胧跨入了屋里。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兴许是他突然而来,兴许是傲恒的存在,也兴许是我心里有太多的顾虑,看着他步步向我走来时,我的心跳得很快。
“天气寒凉,你怎就光着脚站在了这里。”我一愣,这才发现他温如浅溪的眼波正停在我的双脚之上。
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足站着,单衣襦裙,形只单影,寒冷的感觉顿时复苏,脚下一片冰冷。
我连忙欲转身,可屏风内沐桶里藏着傲恒,不能引他发现,可是不入屏风,这屋就这么点大,我去哪里,难不成要钻入**榻之上的被子里么?
正在我慌乱之时,他徐徐靠近,屈下身,蹲了下去,他居然如下跪一般蹲在了我面前,我惊慌得连忙后退,右脚才微抬,就被他握住,一丝温暖从足中传来,我心上一怔,那一刻一动也不敢动。
我低头望向他,他唇边微微一笑,笑意算不上冰冷,只注意到他的手似乎正好可以将我的赤足握住在手中。
只听见他轻叹了一声,随即便是我腰上一紧,双脚离地一时不备落在了他的怀里。
我一时慌乱,惯性的环住他的脖子,下意识的一团挣扎,他却没有放手,一丝气息拂在我的耳边,“夜间地面寒凉如霜,沐泽也最易受凉,袭上身你又得躺在**上好些日子,现在局势紧迫,我可没有空闲功夫再来照顾你。”
他的话虽不中听,但却微微透着暖意,他将我放于**榻之上。
我一顿莫名,抬眼看他时,他忙着替我翻开被子的神情极其温暖,原来他也可以对我这般柔情。
突然他的眸光望向了我,也许是察觉到我在看他,我心没来由的一慌,连忙转了眸。
突然脸侧一丝动静,我抬眸一看,是他正欲用锦帕再替我派打湿的发丝。
他的目光沉沉,落在我的肩颈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此刻我的衣裳凌乱松散,颈肩处一片光洁柔白。
我内心一片大窘,连忙伸手慌乱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裳。
他伸手将手中的锦帕递给我,扬声轻笑,“不必这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
我心上更加羞涩,让我想起那日,与他长吻**在洞中的情景,我微微低了眸,不敢看他,只是接过他手中的锦帕擦拭着如水的青丝。
“有些天没来看你了,这些日子可还好?”他声音带着些许关心的传来。
随着**榻之上一沉,他竟坐在了我身边,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靠近我时,我微微将身子往里稍稍让了让。
“劳爷挂念,一切都好。”我轻轻一语,手上一点一点的轻抚着还在滴着水的发丝。
突然手上一紧,他从我手上夺过锦帕,我抬眸有些诧意的看向他,他眸光渐渐转深,而后叹息道:“你这样不行,让我来。”
我面上一怔,一时之间对他的此举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