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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齐体内的寒毒竟是应我而起,我此刻的心连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何感觉?

是痛么?是那种很尖锐的痛,痛得快要粉碎了。

“你以为你告诉我这些,就能弥补我所受的痛苦么?”我冷笑看着她,又一字一句重开了口,“珞儿,你留在我身边的真正原因,你是害怕我会做出伤害战天齐的事。”

她面色微微一震,眸中泪水清淅的照着我的此刻面无表情的容颜。

她朝我重重的点了头,“是,我是不想天齐受到伤害,同样的,我心里也清楚,如若你有事,天齐定也不会好过,失去你的那些日子里,我亲眼目睹天齐是如何逼迫自己从悲痛之中站起来,所以,如今对我来说,你们俩都不能有事。”

我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而她此时的眸光骤然一深。

她指着我袖中藏着的一封信,问道:“你不看看,他给你的信,都写了什么么?”

我心头微微一怔,抬眸直入她的双眸之中,“你都听到了?”

她唇边泛起一丝轻笑,微微站了起来,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痛意,看向窗外,“今日是月圆之夜,他体内的寒毒一般都是月圆之夜的这三日发作,我担心他又会忘记服药,便一直守在他的殿外,我见你去而又返,便猜想定是他体内的寒毒发作了,可我又不能入内,只能偷偷在门外静观你们的动静。”

“这封信是写给林绡的,也许用不上。”我淡淡一语,伸手至袖中紧握了一把。

她笑着含泪的朝我摇了摇头,“你错了,这封信,他是为你写下的,今日的祭祖,他都为你想好了后路,他若午时回不来,林绡手中的金令可以调动军营里亲信护送你安然离开。”

我怔然的看着纳兰珞眸中带着痛的泪水,手下颤抖的取出袖中的信件,展开来。

信中的每个字,每一句都如火烧一般的映入我的眼帘,灼热着我的心。

战天齐今日与战天平战天成在皇家祠堂生死一决,他让林绡务必在午时三刻护送我离开京城。

这一刻,我想起了昨晚他带着太多情绪与我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恨我负了你,如今的我只想亲耳听你说一声你回来了,我又怕自己会听不到,所以我只能提前来逼你,今日寒毒发作,你丝毫不顾的只为替我取药,这份心意就如当时在北漠你不顾自己性命之忧冲入雨中寻药的情景是一模一样,我不求你心里还有我,只求你能够安然的活着。”

这些等不及的话本不该出自高傲的他之口,战天平,战天成给他造成的威胁到底有多大?

我一直以为,他己经高高的坐上了太子之位,战国己无人能憾动他的势力,可为何一个五爷六爷就逼迫他不得不为我想好退路?

是我低估了战天平战天成的势力,还是我高看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信从我手中滑落,我说不出话来,心底己袭来阵阵钝痛和苍凉无力,我紧紧的闭上了眼,却止不住泪水潸然滑落。

眼前不停的闪动着我与他之间发生的种种,再也控制不住这颗颤抖的心,我起身欲往外跑。

“庵寺一事,他也是有苦衷的。”纳兰珞一丝急切的声音自我身后而来。

我脚下一顿,听到身后她提及的庵寺,我的心彻底成乱。

“你为何不仔细想想,如若没有这个战国的天下,他如何能护你,你认为他放弃这战国的天下,你与他之间就能有个更好的结局么?”纳兰珞字字句句扬声颤抖而来。

我的胸口,沉闷的疼着,双手也无意识的按在心口处,可是,依旧是抵不过那一阵阵窒息的压抑,待到眼角最后一丝泪珠而落,不语,快起步子而去。

我心下慌乱的来到香殿,只想证明一件事。

可当我推开殿门之时,殿中己空无一人。

我跌坐在桌前,开始不住的颤抖。

“童姑娘今儿个可以好好歇会儿了,方才尚将军与左将军将太子爷接出了府,今日是皇家祭祖,太子爷代当今皇上祭祖,恐怕也得到午时才能回府。”身边小四笑着与我说道。

我听着这名奴才的声音先是觉得空荡荡的,而后我竟因这句话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太子妃是否同去?”我抹干脸上一丝泪水朝小四问道。

小四微微一笑,答了我的话,“这皇家祭祖,太子妃理应同去的,只是怀有身孕,有些不便,所以太子爷让太子妃就不必去了。”

晋婉没有前去祭祖,真是太好了。

我想到一事,云先生可以帮我,可是现在的云先生是胖嫂,我得找一个借口才行。

来到膳房后院,膳房后院掌事见到了我的到来,那自是笑颜相迎,“这不是太子爷身边的童姑娘么?怎么来了我们这膳房后院,可是有事要吩咐。”

我微微一笑,这后院我己不是第一来,对这里也相当的熟悉。

我眸光朝里探了探并未见云先生的身影。

面对面前笑颜相迎的后院掌事,我笑着问了问,“你可是膳房后院掌事,赵嬷嬷?”

“老奴正是。”赵嬷嬷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眸光还时不时的停留在我这张脸上。

现在府里人人都得知,我的脸如府里的前王妃相似,甚至还有人在议论,我极得太子爷的赏识,说不定不久后,我就可以麻雀飞上枝头成凤凰。

所以这府里的人见我都是笑颜相迎。

这后院掌事为赵嬷嬷,这个人我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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