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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与韦春花所在的山顶,位于金吒峰的西北端,处于群峰之间,地势稍稍平坦。而两人犹在凝神观望,突然一阵光芒闪烁。那九座石塔,连同某人的身影,皆消失无踪,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山谷呈现在暮色之中。
“无咎……”
灵儿大惊失色。
韦春花却应变极快,厉声喝道:“广山,杀了那二人……”
谁料她话音未落,尚在围困中的元金元夕,突然拿出玉符拍在身上,瞬间化作两道光芒冲天而去。广山与兄弟们根本来不及动手,一个个怔怔抬头而又无可奈何。
韦春花不作迟疑,抬手一挥——
“广山,随老身破阵,解救先生!”
“且慢——”
灵儿已回过神来,急忙阻拦道:“无咎临行前与我交代,万一有变,就地结阵固守,以防瑞祥招来强援!”
韦春花依然是火急火燎,摊手道:“此乃部洲,何来强援,无先生他身陷阵法,倘若不测……?”
灵儿安抚道:“无咎如此交代,必有斟酌。金吒峰的护山大阵,易守难攻,你我不妨等候片刻,而后再行计较!”
“这……也罢,但愿先生无恙!”
韦春花也知道,凭借仅有的十四人,强攻金吒峰,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尤其是月族的汉子们,近身搏斗,悍勇无敌,却并不擅长法力神通。为今之计,只能就地等候。而她又放心不下,问道:“灵儿,先生他有无脱身之法?”
“我也不知……”
“啊……”
……
与此同时,有人“砰”的双脚落地,竟然收势不住,接连踉跄几步,这才堪堪站稳双脚。
而无咎却顾不得狼狈,冲着自身打量,转而环顾四周,又忙循声看去。
法力修为无碍,却为禁制阻隔而难以自如。
落脚所在,乃是谷底。而曾经黑暗的山谷,彷如换了天地。只见白蒙蒙的天穹下,云雾淡淡,气机浓郁,并有九座白玉石塔高高耸立。
而数百丈之外,有座石塔,乃是环绕巨塔的八座石塔之一,高约三百丈,占地四五里,如同小山一般。而正是那小山般的石塔之上,竟然冒出两道熟悉的人影。
无咎的神色一凝,失声道:“夫道子……龙鹊……”
那突然现身的两个中年男子,一个书生装扮,头顶铁箍,面带阴笑,不是曾经的死对头,玉神殿的祭司,夫道子,又是谁?另外一位,则是身躯魁梧,金须金发,怒目圆睁,竟然是龙鹊的模样?
那家伙远在地卢海的龙舞山庄,他怎么也跑到了部洲,并恰好在他无咎受困之时冒了出来?
阴谋啊!
而仇家不仅于此,便在他惊愕之际,又有一群人影,从远处冒了出来,足有数百之多。诸多面孔,似曾相识。尤其是为首的一位中年人与一位老者……
“象垓、乐正……”
那正是曾经的星云宗玄武谷的一帮弟子,也是曾经的冤家仇敌。而看守金吒峰的河叶长老,却不见踪影。
“呵呵,无咎,一别多年,又见面了!”
“竟敢抢我的女人,即使追到天边,龙某也不会放过你……”
夫道子与龙鹊,从石塔上飞落而下。看他二人行动自如,并未受到法阵的禁制,只是各自的身上,又闪动着淡淡的光芒而似乎另有名堂。
与之瞬间,数百修士也冲到了石塔脚下,左右散开,严阵以待,却又不敢近前,神色各异。浅而易见,某位玄武崖弟子的今非昔比,已远远出乎了众人的想象。
无咎禁不住后退几步,而陷入大阵,面对重围,根本无路可去。他左右环顾,犹自恨恨不已——
“瑞祥老儿,竟然设下如此陷阱,枉我真诚相待,可恶的老东西……”
而话音未落,他瞪起双眼,昂首挺胸,凛然无惧道:“夫道子,龙鹊,本先生已非当年软弱可欺,两位又奈我何……”
夫道子与龙鹊,落在百丈之外。而两人似乎稳操胜券,并未忙着发难,而是一个故作惊讶,一个出言嘲讽——
“哎呀,你已是飞仙高人?”
“哼,你修至飞仙,距今不过两月,根基未稳,徒有其表,今日死定了……”
无咎的脸色微变,禁不住又后退一步。
“瑞祥老儿,他……他将我卖得干干净净!”
他再不复之前的镇定,又是愤怒又是惊慌,却又疑惑难耐,语无伦次道:“而离开贺州之后,瑞祥始终与我同行,并未离开半步,怎会与两位传递消息呢……瑞祥老儿如此害我,所为何故,他去了何方,还有河叶长老……两位远在卢洲,并不知晓我的动向,却于金吒峰结阵以待,岂能如此巧合……”
他就像是一个陷入困境的赌徒,言谈举止中透着莫名的绝望。而正当他原地转圈,慌忙又道:“两位莫要过来,否则鱼死网破……”
夫道子走到了三十丈外,与身旁的龙鹊换了个眼色,然后停下脚步,伸手拈着小胡子,笑道:“你也不必虚张声势,只要你交出玄鬼圣晶,九星神剑,与那把神弓,或能免去一死。不过,却要废去修为而永绝后患!”
龙鹊则是面带杀气,悄声提醒道:“有言在先啊,我只要那把神弓……”
夫道子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你要神弓,我要九星神剑,而玉真人要的是圣晶,却不知谁要他的性命……”
无咎的面皮抽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