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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亨子与朴采子、沐天元,站在半空之中。
天穹,依然灰蒙蒙的一片。
脚下的磐虎城,已被浑浊的湖水淹没了城墙,幸有阵法的阻挡,而变成了浮岛般的存在。
远处的群山,尽数成了岛屿。放眼望去,湖水连天而一望无际。
而持续了三个月的大雨,渐渐停了。
却风儿变冷,彷如冬日来临。
“这变幻的天象,着实看不明白!”
“连月的大旱大雨,万物枯竭,莫说凡人难以过活,便是仙者也惶惶难安啊!”
“更为古怪的是,并未见到大批神族高手的到来。”
“是啊,已过去了两个多月……”
“莫非神族已放弃此地……”
“再有几日,外出弟子归来,或见分晓……”
三位原界的高人,各自心存疑惑,又不得其解,继续凝神远望。
而片刻之后,风中的寒意愈发凛冽。继而片片的雪花,飘飘洒洒从天而降。
“雪……”
“下雪了……”
“已是戊辰的十月末,恰逢冬日时节,与天象无关吧……”
……
十月末,肆虐了三个月的大雨终于停了。
而朦胧的天穹上,飘起了雪花。
不过,有阵法的阻挡,磐虎城内的景象如旧。破损的街道,古朴的房舍,来往的家族修士,无不透着难得的安宁。犹如一方远离尘嚣之地,似乎也远离了生存的凶险与血腥的杀戮。
玉真人,穿过街道而来。
他走到城北的院落门前,飘然踏上石阶,然后回头看向来路,嘴角微微含笑。
已耽搁了两个月,该是离去的时候了。
院门开启,一位老者举手相迎,正是齐家的齐香子,他如今成了夔龙卫的一员,却依然不忘看门护院的本分,且更为尽心尽力。
“玉前辈……”
玉真人没有理会,拂袖一甩,径自踏入院门。
齐香子受到冷落,不敢声张,悄悄拉下脸色,暗暗腹诽不已。
这位玉前辈虽为高人,却令人厌烦。若非顾及无先生的颜面,他休想踏入院子半步。
院内,颇为安静。
见不到鬼妖二族的弟子,也见不到众位飞仙,只有一群地仙弟子围坐歇息。
玉真人穿过院子,奔着自家的屋子走去。
而途经一间屋子的门前,他眼光一瞥,放缓脚步,突然拂袖一甩。
“砰——”
一声轻微的闷响,随之一阵光芒扭曲闪烁。
与之瞬间,屋内有人出声——
“何故相扰……”
“呵呵,多日不见,甚是挂念,路过门前,问候一声……”
玉真人的笑声未落,屋门禁制消失,熟悉的话语声再次响起——
“请进——”
“啊……”
玉真人稍稍迟疑,伸手推开屋门。
屋子仅有两丈方圆,没有窗户。幽暗而又狭小的所在,淡淡的仙元之气弥漫不散。有人盘膝坐在石榻上,身边摆放着十余枚玉简,显然在闭关修炼,却又眼光深沉而神情莫测。
“无咎……”
玉真人禁不住举起双手。
“坐——”
屋子的主人,正是无咎。他拂袖收起玉简,淡淡示意道。
“呵呵,不必多礼!”
玉真人洒脱一笑,却又脸色一僵。
屋内仅有一个石榻,根本没有外人落座的地方。倘若坐在地上,岂不是要仰视某人?
玉真人只得站在原地,摆了摆手——
“如此便好!”
而无咎却露出笑容,摸出酒壶,呷了口酒,然后背倚着墙壁,摆出一个舒服的架势,幽幽问道:“玉兄登门,有何指教?”
玉真人遭到戏弄,也不恼怒,原地踱步,沉吟道——
“天象又变,只怕元会量劫已为期不远!”
“哦?”
无咎已有两个月没有出门,对于城外的状况一无所知,忽然听说天象又变,他不由得微微愕然。
“神族为何舍弃磐虎城而去呢?不用多想啊,浩劫将至,刑天忙着逃生,再也顾不得原界家族……”
玉真人声称他挂念某位先生,而他来到屋内,没有一句问候,反倒是语出惊人。而某位先生更是错愕不已,禁不住问道——
“玉兄所言,何以为证?”
“两个月以来,神族迟迟没有围城,也无人现身,其缘由还用多想么?”
玉真人反问一句,又道:“而你我躲在此地,心存侥幸,却酿成大错,注定要后悔终生啊!”
“依着玉兄所言,又该如何?”
“即刻启程,前往玉神殿啊!”
“嘿!”
无咎忽然咧嘴一笑,嘲讽道:“你两个月不使坏,是否浑身难受?又是玉神殿,能不能换个招数?”
“你……”
玉真人的脸色尴尬。
这么多年来,敢于当面羞辱他的只有一个人,便是眼前的这位,偏偏又让他无可奈何。
无咎却不由分说,接着道:“事关原界存亡,即便动身远行,也由丰家主决断,你何必找我呢?”
“这个……”
玉真人的眼珠一转,竟坦诚道:“你无咎今非昔比,乃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若是不能将你说服,只怕事到临头,丰家主又要反悔……”
无咎意外道:“你已说服了丰家主?”
“呵呵!”
玉真人拈须微笑,故作神秘道:“你猜猜看……”
无咎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