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祁散人看到此处,“啪”的一声丢下玉简。
蒸鱼上桌,太虚拿着竹筷吃得正香,眼光一瞥,抓起酒杯滋溜一口:“老哥,缘何发火呀?”
“项成子、万道子等人如此兴师动众,难道只为对付一个无咎?”
祁散人传音质问,又是一拍桌子:“欲盖弥彰,无非意在神剑罢了!”
太虚的两眼眨巴,不以为然道:“你拾掇你的弟子四处惹祸生非,又该怎讲?何况九星神剑,非同小可。最终必将真相大白,你妙祁散才是始作俑者!”
祁散人摇了摇头,叹道:“只要得到七把神剑,纵有灾祸又能如何呢!而如今各家仙门看似同仇敌忾,却各怀鬼胎,只怕弄巧成拙,最终自食其果啊!”
“嗯,说的也是,各家仙门丢了神剑,本该隐瞒下去,这也是你师徒的最大倚仗!只怪那小子太过神奇,各家有所顾虑在所难免!不过”
太虚嚼着鱼骨头,接着说道:“如此的大张旗鼓,必然惊动域外。呵呵,神洲的祸事不远矣!”他稍作沉吟,提示道:“老哥,你何不劝说各家仙门改弦更张呢?”
祁散人的火气早没了,端起酒杯微微苦笑:“在七剑问世之前,断然不能大意啊!否则的话,我或将再次逃亡百年”其不再多说,举杯昂首。酒水下肚,顿时便如荡起了成年往事,感慨之余,他又禁不住幽幽长叹了一声。
太虚有些好奇,问道:“老哥,你究竟吃了什么大亏?”
祁散人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一敲桌子:“坏了!据你楚雄山弟子所言,那小子中了丹毒,已是自身难保,必然不敢靠近戒备森严的万灵山。你我在此空等下去,全无用处啊!”
太虚冷不防吓了一跳,砸吧嘴道:“哎呀,那小子也是废物,怎会中了丹毒呢,只怕他不懂得解毒之法,说不定被人杀了,他身上的神剑也被抢了,唉”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丢下鱼骨:“此事不如作罢,你我分道扬镳!”
这老头说到此处,抓起桌上的玉简作势要走。
祁散人的眼光一闪,拈须笑道:“呵呵,老弟莫非还在想着独占神剑的便宜?”
太虚连连摇头,灰白的胡须也在左右摇摆。
祁散人笑容一敛,正色道:“你我老兄弟,不说昧心话。若是你四、五年前遇到那小子,或能抢回神剑。而时至今日,他的神剑已与精血命魂融为一体。哪怕他死了,你也休想得到他体内的神剑!”
太虚依然摇晃着脑袋,仿佛事不关己,却搬起一只脚架在凳子上,眼光中透着一丝狐疑。
祁散人默然片刻,叹道:“实不相瞒,无咎修炼了天刑符经”
“便是苍起得到,又来不及修炼的那篇经文?”
“嗯,你可知晓经文的用处?”
“神洲仙门中,知晓天刑符经者寥寥无几,我侥幸耳闻罢了,只道是:观天之道,命铸九星,执天之刑,乾坤再造!”
太虚不再装模作样,从凳子上放下脚:“所闻或有谬误,而那小子却是机缘不浅呐!”他凑近身子,犹自疑惑不解:“老哥,莫非真有天命所归之说?你那弟子,又怎会心甘情愿”
祁散人却是避而不答,神色一凝:“老弟,你这段时日去了何处?”
太虚抬手挠头,呵呵乐道:“我是瞒不过你,且路上说话。掌柜的,结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