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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否隐瞒了修为?”
“我的修为,正如所见!”
“缘何力气过人,堪比人仙?”
“吞服兽丹,机缘所致……”
“哦,你的筋骨之强,不畏飞剑,放眼北邙海,也着实罕见。而你的右臂,却折断百截,据称为海兽所伤,能否说说,那是怎样的一头海兽?”
“本人在荒岛闭关,突然海浪滔天而电闪雷鸣,恰见一怪物,体长十丈,头生犄角,巨口獠牙,满身黑甲,吞云吐雾……”
“那十之八九是一头黑色的蛟龙,你岂有命在?”
“命不该绝吧……”
“算你命大!不过,你如此惨重的伤势,怎会痊愈的这般神速?”
“或是看护陵园,韦家先祖庇佑!”
“……”
“春花长老,请问如何处置本人?”
“这个……”
“告辞……”
“且罢!我韦家长辈率众出行,非比寻常,尚缺一个外事弟子,下个月初,你随管事弟子前往无极岛,打理相关事宜!”
“本人看护陵园,走不开呀?”
“你……当然由韦之日接任,他自作自受,哼!”
“嘿……”
山谷,重归寂静。
石屋门前的石凳上,无咎独自坐着。
不远之外的空地,依然泥土绽开,草地凌乱,而曾经在此比试斗法的韦家子弟,则已尽数离去。便是难缠的韦春花,在连番质问之后,也走了。不过,她答应了,下月初,也就是七月,跟着韦合,前往无极岛,不为别的,而是为随后成行的韦家子弟,打个前站,料理相关的事宜。
嗯,韦玄子出趟远门,好大的排场。
韦春花真的兑现了诺言?倒也未必。她质问自己的时候,话语反常,神态迥异,分明得到传音授意,这才被迫当了一回好人。
背后的传音者,除了韦玄子,还能是谁?
不管怎样,终于能够前往无极岛。而一旦去了无极岛,便可尝试前往卢洲,与班华子、姜玄,以及穆源等人汇合,借机打探玉神殿的动静。倘若运气不错,或许还能找到那位丑女兄弟……
“呵呵,一群韦家子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尚不自知……”
午后的日光下,青翠的山谷更添几分明媚的景色。而明媚之中,似乎又多了一种宁静避世的悠然。
无咎依旧独坐在石屋门前,看着山色,吹着和风,想着心事。
有人从屋后走来,虽然脸上带笑,说起话来却阴阳怪气。
韦尚,另外一位守陵弟子,神出鬼没的他,如今再次冒了出来。
“哦,有何指教?”
无咎没有回头,手中多了一个白玉酒壶。而举起酒壶,这才发觉酒壶空了。
“小小的酒壶,内藏乾坤,倒是一件不俗的法器,可见你极为好酒,奈何过于奔忙而无暇消遣……”
无咎收起酒壶,眼光一瞥。
韦尚走到近前,径自坐在石凳上,抬手抹了把络腮胡子,回头还了个笑脸而两眼眨巴:“哦,我说错了?”
这位守陵弟子,相貌粗犷,衣着简陋,活脱脱一个农家汉子。而此时此刻,他的言行举止,以及莫测的话语,却透着异常的精明。
无咎微微皱眉:“你说有人耍弄韦家子弟,所言何意?”
韦尚继续抚摸着胡须,轻声道:“先是言语挑衅,激怒韦家子弟,再故意示弱,诱使春花前辈许下承诺,关键时刻一击得手,接着三番两次欲擒故纵,终于逼得家主过问,偏偏碍于颜面,又无从指责,只得随其所愿,呵呵……”他虽然言语无忌,而话语声很低,低得近乎于传音,倒不虞外人听到。他笑了笑,竟赞叹道:“如此谙熟人性,且算计缜密,倘若再有一身高强的修为,那必然是位不同凡响的人物!”
无咎端坐不动,一声不吭,而漠然的眼光,有些发冷。
韦尚突然扭过头来,好奇问道:“且说说看,那人伤势已愈,又费尽心机前往无极岛,究竟要干什么呢?还有啊,他究竟有没有隐瞒修为?”
无咎慢慢转身,四目相对。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躲在此处,所图为何,又是否隐瞒了修为……”
“呵呵!”
韦尚的神色一僵,旋即眼光躲闪而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我在冠山岛待了十数年,倒也安逸,而受罚的韦家子弟即将前来看守陵园,又岂容我独自逍遥。唉,损人利己啊!”他返身走向来路,摆了摆手:“后会有期——”
来的突然,走得莫名其妙。
无咎看着走向远处的韦尚,神色中若有所思。
那人虽然躲在山谷中修炼,而对于陵园这边的动静倒是一清二楚。而他方才现身,是为了炫耀的他的洞若观火,明察秋毫,还是为了告诫,或埋怨自己怀了他的好事?
不,他好像是来辞行?
无咎悄悄散开神识,可见韦尚走到了二十里外的丛林间,似有察觉,竟微微一笑,然后闪身消失在一个隐秘的山洞中。无咎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前方。
天近黄昏,晚霞染红半天。
落日的余晖下,那原本高大厚重的冠雄山,也似乎多了几分妖娆的魅惑而叫人看不分明。
正如这寂静的后山陵园,竟然躲着一个叫作韦尚的守陵弟子,处处透着古怪,处处透着神秘。而另外一个守陵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