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将我的得力干将打伤。”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奈转身这才惊觉,今日的她竟是一身男子装束。
墨般的长发被朱簪束了起来,一身墨色缎子衣袍,腰身被白玉带裹得愈加纤细,连鞋配的都是长筒黑靴,若不看那浅淡秀气的眉眼,却是会误认为是男儿身。
其实就算是看了,一般人也会认为她是个羸弱的贵家公子,不会往其余的地方想,因为她却是凭着这个装扮进入过招香阁,而不受阻碍。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好,我就来说的再详细一dian吧。”萧雪步步靠近他,迫着他无法躲避自己的视线,仰着头眯眼仔细看着他。
“昨夜凌晨左右,城门百里外,你从背后偷袭,一剑刺穿一个人的心脏,另一个你则dian了他的昏睡穴,好让薛志山带着那个叫迎花的女人逃跑,我说的对吗?”
死了?洛奈记得昨晚自己只是用手dian了他们的昏睡穴而已,根本就没有戴剑出去又怎么会将一个人杀死呢,更何况还是刺穿心脏?
“第一,昨夜凌晨我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去过,不知道城外百里还发生了这种事。第二,我是今早才知道薛御史离职辞官了。第三,我杀人从不选择刺穿心脏这种方法。”
看到她渐渐变得苍白的脸颊,洛奈弯下腰身凑到她的耳旁,气息温润,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的低沉。
“我也喜欢割破敌手的喉咙,.用剑”。
“当真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
“我若要你发誓,敢是不敢?”
洛奈笑了,两手一托,有些倦怠,也有些顽皮,“公主,那只是死了一个手下而已吧,用得着.”
“敢是不敢?”不待洛奈说完,萧雪就又强势的继续追问,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是想要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什么异样端倪。
这怎么会只是死了一个手下而已呢,倘若真的是他,是他背着自己将有重要利用价值的人放走,让他们逃离自己的视线并为此不惜杀害自己人,这怎么会是死了一个手下就了结的事呢!
信任是种异常脆弱的东西,在他们这里更是经不起任何的推敲考验。她不想这个人会是他,所以他要发誓,这样她才可以将心放进肚子里去。
“怎么个发誓法。”
“就说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话,否则,你最在乎的人,将不得好死.”
洛奈发现自己的口十分干渴,话堵在嗓子眼里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她,盼着自己的表现还算平静。
很久,他才淡淡道:“我发誓,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损害过面前之人,也就是你,的利益,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也不会。否则,我最在乎的人,将不得好死。”
说着,桌上利剑便滕然入手,剑出鞘,血光现。
他一手紧握剑身,殷虹鲜血便即刻间顺着剑身急流而下滴落地上。他又笑了,只是笑的有些讽刺,“公主,这下可满意了?”
直到看到那成流滴落的鲜血萧雪才发现自己是太过小心了,竟逼得他要弑血发誓,恍然间一丝难堪与悔恨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