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皱了皱眉,不解道:“你既然觉得控制不了他去杀人,那就是他占了你的身体对吧?现在他死了不是正好吗?你哭什么?”
鲍顶天喝道:“够了!国平知道的已经全说了,他状态不好,到此为止吧!”
程峰比了个手势,叫他们一起出去,站在走廊里却一时无言,好半晌才开口道:“那天的事,再找陈弟他……是杀人未遂,一定会判的。”
鲍顶天蹲在地上抱着头烦躁的道:“那不是我弟弟,是翁文成,现在翁文成已经死了!而且翁文成也没有真的害人,我弟弟是无辜的。”
程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看法官怎么判吧。”
阿兵哥和莲蓬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明显是对他们很不满,鲍顶天不希望弟弟坐牢也就算了,程峰看待人格分裂也有些态度不明,真是事情不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就算这次没出大事,可苏雪云差一点就被jiān_shā了好吗?苏雪云和陈小生还住院伤了那么久,这些不可能当做没发生的!他们觉得跟这两人相处越来越难,观点上分歧太大,幸好重案组还有另一个组,也许他们可以申请一下调职。
他们走了之后,鲍顶天起身道:“不行,我要去找娥姐和陈会轻判的。程也不想的,可是他阻止不了翁文成,人格分裂这种事没办法的,他是受害者!要不是我,他不会得这种病的,我不能让他有事。”
程峰想了想,点头道:“还是我陪你去吧,我怕你太冲动了会适得其反,这件事……娥姐他们也是受害者。”
鲍顶天抹了把脸答应了,两人立刻开始联系苏雪云和陈小生,直到联系上陈三元才知道他们去参加了慈善酒会。程峰劝鲍顶天等明天再去,但是鲍顶天等不及,他真的很害怕弟弟被关起来,他觉得都是他害了弟弟,现在鲍国平惶恐不安,他只希望能求得苏雪云和陈小生的原谅,让鲍国平能放松下来,不要再自责。
两人换了西装,赶到慈善酒会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场了,他们没有邀请函,便出示了警员证。招待人员将这件事报给了袁太太,袁太太不可能让人随便打扰贵客,但抽时间见了他们一面之后,听他们说都是苏雪云的同事,过来找她有点事,便同意让他们进去了,但必须非常低调,如果破坏了酒会,那警务署长就会收到投诉信。
程峰和鲍顶天进了大厅便呆在角落里等着,因为袁太太说苏雪云马上要上台演讲,暂时没时间过来。他们两人看着满大厅的上层人士都有些诧异,在这种场合,苏雪云要演讲什么?
这时候苏雪云在众人的掌声中走到了台上,她的装扮很亮眼,尤其是周身的气质令人见了就无法忽视,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大厅内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都在等待苏雪云开始演讲。
程峰皱了皱眉,说道:“本来以为娥姐只是普通客人,现在看她在这里还有另一层身份,我们现在找她恐怕不合适,不如我们去她家那边等吧。”
鲍顶天正要点头,却忽然想到如果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求苏雪云会怎么样?这么多人看着,苏雪云碍于名声和脸面是不是就能原谅国平不再追究?他知道这样做很缺德,几乎是在逼她,但他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他觉得私下里去求苏雪云肯定没用的,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杀人未遂是犯罪,但鲍国平情况特殊,如果受害者表态原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求法官轻判的。所以对于程峰的话,他迟迟没有表态。
程峰觉得鲍顶天有点不对劲,这时候苏雪云开始演讲,他看到这个酒会这么正式就有些后悔了,之前他只以为是一群人吃吃喝喝,苏雪云一个普通的女警没什么存在感,他们来找人一起离开也没问题,谁知道苏雪云不止成为全场焦点还要演讲,这时他才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冲动了点,再怎么着急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程峰劝道:“包大人,我们走吧,今天不行的话,明天再找他们也是一样的,你弟弟没那么快上庭。”
鲍顶天低声道:“不行!国平那么害怕,那么自责,一日没得到原谅一日都会惶惶不安,他已经吃了那么多苦,我不能让他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一分钟也不想等下去了!”
鲍顶天抬脚就要往台上走,程峰吓了一跳立马拉住他,“你疯了?包大人你清醒一下,如果你搅乱了酒会,警务署长都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你弟弟就真的无法翻身了。”
鲍顶天脚步一滞,不敢再往前走去,口中却说道:“如果警务署长知道娥姐原谅了国平呢?她一定会原谅的,毕竟她也没怎么样,这一切都是翁文成的错,她认识苏医生,她应该明白的,只要她放国平一马就好……”
台上的苏雪云已经讲完开场白开始列举女性被歧视的案例,随着案例的严重性不断提升,她的表情也慢慢变得严肃悲伤,“今天我们这里觥筹交错,享受着生活的快乐,可有些地方却藏污纳垢,令人心痛不已。在这个社会上,有的女性失去父亲就会被抢走财产,有的女性到了年纪就被明码标价用礼金卖出去,有的女性要耕田生孩子还要被人打。很多事都反映出这个社会有许许多多的地方女性是没有人权的。求职时大部分都是男性优先,工作中不断的遭受歧视,无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