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冷哼一声,声音如结了冰一般再不复先前的温和,“无耻狂徒,胆敢对峨眉无礼,念在今日峨眉大喜便留你一命,你既然不知该怎么说话,那便不必再开口了。”她淡淡扫了一眼崆峒掌门,“魏掌门在位一日,峨眉与崆峒永不结盟!”
苏雪云的话掷地有声,让人听了就心冷,同时也为她的魄力感到震惊。崆峒掌门气得面色铁青,命人去看被打伤的崆峒弟子,得知那人肋骨全断、舌头重伤,即便治好了也无法开口、无法习武,更是火冒三丈。
“周掌门好大的威风!莫不是看不起我崆峒故意欺凌?各大派向来守望相助,周掌门如此对待崆峒,莫非是想凌驾于各大派之上?”
苏雪云面容冷凝,根本没开口。贝锦仪上前一步,冷着脸道:“崆峒无故挑衅侮辱我峨眉乃有目共睹,你身为崆峒掌门不但不阻止还频频使眼色命弟子口出狂言,居心叵测的分明是你们崆峒派。”
“各大派都在这里,诛杀谢逊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若峨眉当真问心无愧就当敞开大门让我们搜查,你们如此定是心虚!”崆峒掌门畏惧苏雪云莫测高深的武功不敢出手,只能色厉内荏的厉喝出声,妄图将其他门派也拉下水。
苏雪云冰冷淡漠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被看到之人莫不是背脊发凉,暗叹这位新掌门比起灭绝更加心狠手辣啊。死人是一了百了,崆峒弟子那种半死不活的才是真正的受罪。
苏雪云轻轻摆了下手,就见贝锦仪躬身退下,片刻后带回两位女子。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苏雪云要做什么,却发现那两位女子抬起头时,崆峒掌门脸色大变。
贝锦仪指着两位女子扬声道:“这两位是我峨眉弟子下山历练时救回之人,诸位不妨听听她们是被何人所害。”
崆峒掌门心虚的喝道:“你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立刻交出谢逊那个大魔头,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位女子满眼恨意的瞪着崆峒掌门,“你当然不敢让我说,众位英雄,我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他这个无耻小人,为了掌门之位隐瞒了自己已有妻室,奉承讨好崆峒派前任掌门之女,将我关在柴房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若仅仅如此,我只怪自己命不好,可他居然……居然强占了来探望我的侄女!”女子泪流满面,拉过身旁明显才十五六岁的女子,“可怜我侄女刚刚定亲,竟被他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玷污,他简直不是人!”
崆峒掌门额上冒出青筋,“住口!周芷若,你竟然找两个骗子来诬陷我!”
女子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婚书,“这是我和这畜牲的婚书,绝无虚假。这畜牲骗到了前掌门之女,便要逼死我让出正妻之位,是我侄女冒死将我救了出来,可恨我们报仇无门还险些被元狗所害。万幸遇到峨眉弟子杀了元狗救我们性命,今日便将这畜牲的恶行大白于世。”
她侄女在旁边神情冷漠,没有一滴眼泪,只是等姑姑说完后,取出了数封书信。
崆峒掌门一见那书信瞳孔骤缩,飞身掠起就要杀人灭口。贝锦仪错身一步,十指翻转快速与崆峒掌门对了数招,崆峒掌门倒飞出去,落地后猛退了七八步才踉跄的停下。这一招正是天山折梅手,众人又是一惊,竟是从未见过的武功,且峨眉贝锦仪的功夫竟比从前提升了这么多,峨眉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那位侄女直接打开信高声念了一遍,竟是崆峒掌门与汝阳王府勾结的书信,众人皆惊,顿时哗然一片。崆峒掌门脸上终于浮现出惊恐,颤声喊道:“假的!都是假的!周芷若,你诬陷我!”
苏雪云冷冷的看着他,命人将婚书和信件传给少林、武当等派轮流查看,确认真实无疑。
宋青书放开紧握的拳,直到此时才站起来,天知道他刚刚多想杀崆峒个片甲不留,竟敢破坏苏雪云的接任大典,那群混蛋死不足惜!但他不能,他得让苏雪云自己立威,从小被当做武当继承人培养,他知道这一刻对苏雪云有多重要,所以他不能插手,只能咬牙坐在那做个旁观之人。但此时,威已立,是他支持苏雪云的时候了。
“各位,元兵肆虐,毁我河山,杀害多少黎民百姓?崆峒派竟然与元狗勾结,天地不容,各位都是正义之士,如此败类,人人得而诸之!”宋青书对苏雪云拱了拱手,“早闻周掌门一心为国为民,誓要驱除鞑虏,没想到已经救人无数甚至查出了江湖中的叛徒,宋某自愧不如,将来峨眉对抗元狗,我武当定当尽心尽力,与峨眉并肩作战!”
宋远桥和莫声谷看着长身玉立的青年,对视一眼,欣慰不已。宋远桥起身道:“青书说的好,武当定与峨眉同进退。”
张无忌缓缓坐回椅子,他只慢了一步,只一步。他也愿意与芷若妹妹同进退的,可此时再说出口只是多此一举,他到底慢了一步。他看向苏雪云,瞧见苏雪云对着宋青书微微笑了一下,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怪不得苏雪云不选他,他何时又真正护过苏雪云?就连在光明顶上缴了所有人的剑唯独没对芷若妹妹动手,也只是害芷若妹妹成了众矢之的,难堪至极,这么看来,他当真无用。
武当出声,少林和几个大牌也表明了立场,在元兵面前,他们始终都是站在一起的。宋青书看向还在喊冤咒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