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渐渐开始回忆过去的事,回忆女娲过去是不是也经常说这种富有深意的话。这样一想,似乎还不少,例如在感情方面,女娲就总是模棱两可,以他这些天的认知来看,这种行为在人类里似乎叫做“吊着”。不答应、不拒绝,只是吊着备用。
将臣回过神来,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不了他和马叮当的感情。他抬起头正好看见女娲把他刚调好的酒推到了马叮当面前,依然的淡淡的笑容,说道:“既然我误会了,就以这杯酒算作道歉吧。”
马叮当瞥了一眼酒杯,“你说要道歉我就得接着吗?再说这是将臣的东西,你这借花献佛借的也太顺手了。”
女娲淡淡的道:“习惯了。”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吧,我很喜欢将臣调的酒。”
马叮当在女娲真的伸手来拿酒的时候先一步端起了酒杯,“将臣调的酒现在都属于我的酒吧,你喜欢就付钱买吧。”
将臣无奈的一笑,却没有开口反驳,让女娲的心里阴郁起来。
苏雪云离他们不远,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情况,怕马叮当会吃亏。这时候看着马叮当端起酒要喝,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说不出来是什么,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干脆的起身大步走过去,轻喊一声,“姑姑,你今天不能喝酒的你忘了吗?”
马叮当一愣,将臣也不明所以的看着苏雪云。女娲眯了下眼,伸手道:“那这杯酒就算我买的吧。”
苏雪云见状立即确定这酒有问题,抬手就使出法术将马叮当手中的酒摄了过来,她将手背在身后,迅速将酒杯外布下了十几个防御阵法,笑说:“我刚刚就在眼馋这杯酒了,几位都是我的长辈可别跟我抢,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苏雪云干脆的抢酒,干脆的走人,女娲站起身,将臣神情莫名的问道:“怎么了?不过一杯酒而已,你还真要同小辈计较?”
女娲脚步一顿,淡淡的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里无趣得很,想回去了。”
将臣没有留她,看着她离开酒吧。马叮当看了将臣一眼,转身就上楼去找苏雪云。将臣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叹了口气,和众人一起上了楼。
苏雪云正在用酒精灯烧一个试管,试管中就是从那杯酒里分出的一点点酒。
将臣问道:“酒真的有问题?”
苏雪云眼睛盯着试管,回道:“有问题是肯定的,只是还不确定是什么问题,初步推测,刚刚女娲碰到酒杯的时候往里面下药了。”
将臣皱了下眉没有说话,虽然他认识苏雪云时间不长,但他知道苏雪云是不会说谎骗他的,而让他相信女娲给马叮当下药也真是很艰难的事,毕竟一直以来,女娲对什么都是不在意的样子,做出这种事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情。但将臣什么都没说,等结果出来,一切自然明了。
马小玲瞪了将臣一眼,拉着马叮当问道:“姑姑,你刚才真的没喝吧?以后你离那个女娲远一点,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还要灭世呢,她脑子有病。”
马叮当点点头,“以后我不会理她的,你放心,我还没碰就被珍珍给拿走了,一口都没喝。”
苏雪云分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才确定药的功效,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众人,“这……说不清是不是毒|药,服下后会让人失去记忆,失去所有的记忆,如同初生的婴儿,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危害。”
房间内一片静默,让一个人失去一切记忆已经足够残忍,女娲到底想做什么?
马小玲低声道:“姑姑失去记忆,就会忘了关于将臣的一切,女娲是想分开他们?”
马叮当向将臣看去,却发现将臣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禁有些疑惑,推了他一把,问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怀疑珍珍的话?”
将臣看看她,又看看苏雪云,缓缓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不是怀疑她的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有点奇怪。”
马小玲好奇的问:“什么事啊?”
将臣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在六十年前见到我时,我就是什么都不懂,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马叮当迟疑道:“你……你是怀疑女娲给你服了这种药?可是怎么会?她为什么要让你忘掉一切?”
将臣皱眉说道:“我当初进入学校学习的时候,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感觉我不应该什么都不懂,不应该一切从头再学。而且我一直觉得我忘掉了一件重要的事,几十年了我都没想起来是什么事,却总是放不下。”
山本一夫说道:“这么多疑点,女娲又敲有这种药,已经可以肯定是她下药让你忘记一切了。而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她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你会对她不利,所以她干脆让你忘掉一切,这样她再出现,说你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你大概根本没有怀疑,因为你们同样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与我们不同。”
将臣点点头,“确实是女娲告诉我说我已经和她相伴千秋万世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又隐藏了什么事?我总觉得是一件重要的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