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上下打量了孔缺一眼,笑眯眯地说:“还是这位先生聪明,先生叫什么,今天的单,豹哥给你免了。”
“那谢谢豹哥了。”孔缺又望向阿火,意味深长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豹哥指使的,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那可不行,先赔礼道歉,再赔偿损失,完了把你们的招牌拆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否则,这洗浴中心你们也甭想再开了。”豹哥眉头一挑,嚣张地说。
“豹哥,我感觉,他们的洗浴中心被砸,这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就是挑拨你们两家,他们好来个坐收渔人之利呢,豹哥,您是聪明人,要把这事儿往大了闹,可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豹哥眉头皱了下,略一沉思,看着孔缺说:“分析的倒有几分道理。”说着上去给双臂刺青男的肚子上来了一脚,骂道:“孙子,到底是谁让你们去砸洗浴中心的?”
双臂刺青男疼的呲牙咧嘴,就是不吭声。
“嘿哟,还挺硬气。”豹哥不禁大为恼火,冲身后的保安一摆手:“带走,老子就不信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两个保安上去架起双臂刺青男,死拉硬拽地往保安室而去。
那些看热闹的食客见状,没一人敢上前制止,他们都是聪明人,从对话中能听出,这是江湖上的事,他们这些普通人,谁敢惹祸上身。
“你们最好也去一趟。”豹哥指着阿火他们四个人说。
“就是你不让去,也不行。”阿火淡然一笑,说。
豹哥又笑眯眯地对孔缺说:“这位先生,请你放心的用餐,我说了,今天的单豹哥给免了,你想吃什么,还可以继续点。”
“谢谢。”孔缺笑着说,他没有要求跟上去看事态的发展,又阿火他们就行了,他们就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于是对梁吟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一回到包厢,孔缺就看到牛小五手里拿着一副刀叉,一脸狰狞,恶狠狠地说:“我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兄弟们?”
“怎么,你难道也想跟他们一起去?”孔缺脸上的戏虐突然消失,冷声喝道:“滚——”
这一声喝,让牛小五如遭雷击,双腿登时一软,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股狠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临走时还想撂下一句狠话,好让自己走的有点尊严,但他却发现嘴巴已经不听使唤,急忙狼狈逃窜。
梁吟被走廊上血腥的场面影响了食欲,没吃几口,就提出回去,孔缺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二人决定离去。才出了龙王宫,孔缺就看到阿火他们也走了出来,阿火冲孔缺点了点头,孔缺知道,事情已经搞清楚,当下也暗自点了点头,和梁吟一起上车离去。
…………
啪!
一声脆响,在一家咖啡馆包厢里回荡着。
脸上有五道鲜红指印的牛小五哆哆嗦嗦地站在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对面,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曾琛恶狠狠地盯着牛小五,阴沉的脸几乎能拧出水来,“吗的,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老子让你们砸个洗浴中心,多简单的事儿,你们都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草,说,是谁提出来去龙王宫吃饭的?”
“是,是b哥,他说,去龙王宫吃饭,可以制造个假象,让洗浴中心的人以为是龙王宫派人去砸的场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嘭!
牛小五话才说完,被曾琛一脚踹到了墙角,还不解气的曾琛一把抓起咖啡杯,怒砸过去,牛小五不敢躲闪,登时头破血流。
“混蛋,一个个自作聪明,这下好了,搞砸了吧,你们他吗的让老子怎么跟大哥交代?”曾琛骂骂咧咧地说,“草,老子好不容易想出来这么一挑拨离间的招儿,就让你们这一帮蠢货生生给坏掉了,草,这个小b,我看他真是活腻歪了。”
曾琛的情绪缓了缓,又说:“现在只有小b在他们手上吗?”
“是的,琛哥。”牛小五小心翼翼地说。
曾琛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冷冷地说:“小b我会想办法搞定,你赶紧回去告诉其余的人,一时三刻,给老子滚出奇市,越快越好,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的余地,滚——”
牛小五如临大赦,两滚带爬逃出包厢。
“琛哥,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呀,几个小弟而已,犯不着。”坐在旁边的女子,嗲声嗲气地说。
“你懂什么,这事儿要是办不好,非出大乱子不可,吗的,没一个让老子省心的。”
…………
孔缺把梁吟送到前世书吧,并坐了一会,喝了杯咖啡,然后开着她的车回到别墅,刚要躺床上休息会儿,阿火的电话打来,“老大,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孔缺说道。
“还真被你猜对了,洗浴中心被踩这事儿,不是豹哥他们这条线搞的鬼,是另外一条线。”
“豹哥怎么说?”
“他很愤怒,准备把这件事禀报给了他的大哥,北城这条线的把头厉藏怀,甚至愿意跟咱们一起,去找东城那条线的把头陈道北讨个公道,不过……”
“不过什么?”
“刚刚豹哥带来电话,说那个双臂刺青男被杀了。”
“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孔缺脱口而出道。
“没错,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本来厉藏怀并不十分相信是陈道北从中作梗,甚至认为是咱们做的局,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