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妫轻笑着摇摇头,道:“姐姐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之所以没有动静只是希望把这件事交给大王来处理,因为我个人觉得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古时很多帝王便是由一对姐妹共同服侍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我也是很理解姐姐的行为,姐姐来到这楚国,无权无势,努力的讨好大王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开一条生路罢了。妹妹并不是什么计较之人,这些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谁知大王却不接受,这样我就爱莫能助了。”
“大王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还请姐姐日后走下一步的时候好好斟酌。”
息妫看着妫雉,明明是除去了一个隐患,但是为什么自己心中却丝毫没有开心呢。宫人的事情是自己安排好的,熊赀此生最恨装神弄鬼之人,却还是命人给你提出了这个意见。并不是说心中有多么的恨你,与你分享熊赀并不介意,但是你的妖言实在是厉害,万一成了大王的枕边人,再时不时的在他耳边吹风,善言便罢,若是收了别人的私利,对整个楚国便是危害。
息妫坐在那边看着自己的腹部,感受着里面的胎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上一个孩子生不逢时,这个孩子自己是真的想好好的爱他。
妫雉的事件已经过去,所有人都像是没有生过一样,没有谁提及这件事,在熊赀说出来那些话之后,留给妫雉的只有冷酷。
没过多久,息妫便生产了,宫中一片鼎沸,熊赀更是开心,因为他又多了一个儿子。熊赀怀着激动的心情。抱着儿子,坐在息妫的床头,也是一脸的欣慰,撕心裂肺了半天终于平安生下了孩子。
熊赀轻轻在息妫满是汗水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柔情的说道:“辛苦你了,瑶儿!”
息妫摇摇头,笑谈道:“大王,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熊赀想了想,道:“你我这个脾气可是不小啊,但是我倒是希望我们的儿子性情可以敦厚些。不如就叫他挥儿吧!”
“挥儿,是个不错的名字呢。”
看着熊赀和息妫的那份深情,妫雉真的是感叹自己的可悲。
息妫在生下腹中的孩子之后,时令已经接近年关了,但是此时妫翟面上犯难,踌躇半晌后,只能直言相告:“大王,今年这个年关恐怕我楚国并不好过啊!”
“这是为何?”熊赀对于此事并没有理解,疑惑道。
息妫为熊赀梳着髻,叹息道:“母亲之疾一日重过一日,去年大寿的时候尚且还能走动,今年已经卧床不起了,臣妾早问过巫医,皆言恐难熬过春天。大王您筹谋伐邓多年而未遂愿,不久之后老夫人驾鹤西去,您势必不会错失良机。我大楚粮草虽有丰余却也难以支撑长久的战事,唯有提前俭省,未雨绸缪才好。庶民们为家国出生入死,不能因外伐之战而忍饥挨饿,这样我大楚有愧啊!”
熊赀转过身,握着息妫的手,道:“你说的对,这无疑是一个天赐良机,我断然不会错失,是要提前着手准备了。‘随即又是一阵深深的叹息,哀伤道:‘母亲的身子,再怎么熬也熬不过天,即便天天祝祷也难以挽回。她辛苦操劳了一生,也好歇歇了,想必父王也想念她了,恐怕不仅要俭省粮草,寿衣寿材也要早早备下了。”
妫翟俏皮一笑,道:“实不相瞒,臣妾早已命人去操办了。”
熊赀笑着轻揽住息妫,道:“你呀,真是个鬼精灵!但是能够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时值岁末,这楚国上下也开始忙碌了,朝中大臣该赏的就要赏了。息妫看着宫人刚刚送过来的裘衣,一件一件的翻看着,口中念叨着:‘这件比较厚实,给母亲再合适不过了,鬻权大夫对我楚国忠心耿耿,为了劝解大王不惜自断双足,此等忠义之士一定不可忽视,这件给斗子文,他日子清苦却对我大楚一心一意,这件...‘
正说着,却忽然间听见了熊赀在一旁叹气了一声,息妫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大王,好端端的为何要叹息呢?‘
熊赀看着四下无人,又是一声叹息,缓缓道:‘我是看着瑶儿你对旁人关心备至,就唯独没有想到我,暗暗伤心罢了!‘
息妫见熊赀有些不开心,心中笑,分明一个得到不公平对待的孩子一般,哪里还有些君王的样子,摇头笑着从内室拿出一顶帽子,黑色长毛看上去就是那般舒适,熊赀一眼便被吸引了。
息妫笑道:‘瞧大王说的,臣妾怎么会忘记大王呢,这顶帽子便是臣妾一针一线做了一个月做出来的,大王戴上试试。‘
熊赀当即喜笑颜开,赶紧接过帽子,在手上轻轻抚摸,手感甚好,大赞道:‘真是漂亮,瑶儿,你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摸上去这样舒服?‘
息妫回答道:‘前些日子,斗丹将军在外猎场,收获了一只獬豸,此獬豸乃是神物,将军忠君爱国便将此神物献给了大王,大王政务繁忙,也没时间理会,臣妾便斗胆做主,见这獬豸的皮毛质地极好,想着若是做成一顶帽子必是又美观有保暖,便没有告诉大王。‘
‘甚好,甚好。‘熊赀对着这个帽子真是爱不释手,欢喜的戴上它,笑道:‘这帽子戴上去真的感觉顿时就暖和许多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天冷冻耳朵了。瑶儿的手艺真是好,我太喜欢了。‘
息妫看着他这样,无奈的笑笑,看着外面那般天寒地冻,转头对熊赀说道:‘大王,眼下已经进入冬季了,这下子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