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虽然不顾忌这些虚礼,可却重视倪重阳的名声。隔着门叫“铁牛哥”,不一会儿,木铁牛的老爹拄着拐杖来开门了,见是端午,开心笑得胡须直颤。
“木老爹,家里做了一些饼。送来给你尝尝,对了,铁牛哥不在家吗?”
木铁牛他爹说:“闺女真是有心了,铁牛说是不愿意呆在村里。去镇上也有一个月了。”
什么?去镇上了?“那老爹可知道铁牛哥去镇上哪家做事了呢?”
木铁牛听了,忽然就晃着拐杖进屋去了,半响没出来。
杨端午还以为他不出来了,正想走,木老爹就来了。颤抖的手拿了一封书信,说:“铁牛前些日子寄来一封信,可我哪里看得到,我眼睛不好啊。闺女,你是读书人,你帮老爹瞧瞧,这信上,说的是什么。”
这信已经皱巴巴了,木铁牛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原来他是去林家染坊做事去了。
自打杨宗闰离开林家染坊后,林家也缺人。大批地招人,木铁牛就是趁着这波招工风进了林家的。
林家的工钱还算不错的,就是比别家染坊都要忙,怪不得木铁牛一个月了都没回家一次。
“木老爹你放心,铁牛哥在镇上可好着哩。”杨端午安慰木老爹。
木老爹听端午这么说,心稍微安心了些,可还是不放心,求端午去镇上的时候,顺便去林家染坊看看木铁牛。
杨端午可是很避讳林家的,每次和林安夜在一起。她都要出事。可拗不过这老人家的苦苦哀求,杨端午便答应说,明天她正好要去镇上买温泉场的食材,她会顺便去看看木铁牛的。
回家后。杨端午觉得明日她一个人去林家染坊颇不方便,打算去学堂找杨逸辰。让逸辰和她一起去,反正都好久没见逸辰了,再说了,逸辰明天正好学堂休息呢。
林家。
黛青色的天帐幕挂下来,林老爷不住的咳嗽声。传到院子里去,就连一空的星子,也变的暗淡了。
林安夜和林安静两姐弟坐在床前,两姐弟相似的、玉盘一般的脸,都透着焦灼。
刚刚林安夜和谢花宝订了婚,林安夜抗争了很久,可是,林老爷病重,郎中说林老爷不可动气,不然就有生命之虞。
林安夜为了林老爷,却也违心地和谢花宝订了婚。只是他的一颗心已经碎掉了。
“爹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郎中说你并没什么事,只是太焦虑了。”林安静眼泪流下来,“都是孩子们不孝,让爹爹生气了。可如今安夜也听你的话,和谢家九小姐订婚了。等九小姐长大些,就可以行秦晋之好,爹爹不要担心了。”
林安夜低着头,眼中全无希望之色:“是的,爹,以后我都会听你的话,只要你可以好起来。”
林老爷欣慰地点点头。
“如此我就放心了。安静,你弟弟不懂事,你要多多帮衬他。”林老爷说着,闭上眼睛要睡觉了。
姐弟俩就走出去。
合上门,林安夜看着漫天的星星,长叹了一口气。
林安静说:“安夜,其实谢花宝才是和你门当户对的,你万不可再和端午出什么绯闻了。谢家可不招三心二意的女婿。”
林安夜没有回答,径自走了。
林安静看着他的背影,也是叹气。
“端午,好孩子,村里的李掌柜,让你送点桑树苗过去,李掌柜家已经付了钱了的。”院子里,谢灵边晒衣服,边吼着嗓子,对着里屋叫唤。
杨端午正提着毛笔练字,她毛笔功底太差,一日不练习字就写的不能看,所以她有每天必练字的习惯,听到谢灵这么说,就放下笔,去储备室去了。
李家是村里的唯一一家开药铺的,进屋就闻到药的气味,杨渡J髅绶旁谧雷由希李夫人拉着她硬要她坐坐聊天。
“端午,好孩子,村里的李掌柜,让你送点桑树苗过去,李掌柜家已经付了钱了的。”院子里,谢灵边晒衣服,边吼着嗓子,对着里屋叫唤。
杨端午正提着毛笔练字,她毛笔功底太差,一日不练习字就写的不能看,所以她有每天必练字的习惯,听到谢灵这么说,就放下笔,去储备室去了。
李家是村里的唯一一家开药铺的,进屋就闻到药的气味,杨渡J髅绶旁谧雷由希李夫人拉着她硬要她坐坐聊天。
“这碗茶先喝点,端午姑娘这么有本事,哪天我们家丫头也要学学。”李夫人让她的女儿李如湮走出来,一个很娴静害羞的姑娘,五官长的也很细致,两条胳膊从水绿色裙衫袖子里钻出来,好像两只莲藕。她来到端午面前,只看了端午一眼,就低下了头。
“你好,如湮。”端午笑着伸出手。和李如湮握了握,就放开。
“还只有十二岁呢,还没定亲,倒是害羞得很,天天在家里绣花。”李夫人散懒地评价着她的这个女儿,李如湮把头垂得更低了。
“绣花也是好啊,和我妹妹一样。哪天我有这么个好妹妹就高兴死我了。”杨端午笑着说些客套话。
“所以端午姑娘日后也要常来坐坐的。”李夫人看起来很慈祥。
可是端午还记得,两三年前,当端午家一贫如洗的时候,谢灵曾找李夫人借钱,可是李夫人一口回绝,后来还因为二丫的和离,让李如湮不要和端午二丫来往,说她们是坏女孩子,免得一起了沾了坏习惯。
如今,瞧着杨端午一家,开了温泉场,桑田十四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