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奴婢走进来,“大将军,九卿殿下驾到。”
杨逸辰起身去欢迎,一面也奇怪,谢策怎么会来。
二人进屋,席地而坐,奴婢们为他们上茶,退出关门。
茶烟袅袅,谢策看杨逸辰一脸凝重,说:“我给你送来几本书,都是关于大铭朝的人文地理的,我想,也许你用的着。等下会有人送来。”
杨逸辰说,“多谢九卿殿下。”
“你怎么回来了。”谢策关切的说,“现在还在磨合期,你最好都住在军营,也好和将士们多接触,所谓日久生情。你回来做什么。”
杨逸辰叹了口气,“去了又怎样,也许我回来了,他们还开心一些。”
谢策其实在军营里有眼线,他已经知道军营里的大将们,都不怎么服从杨逸辰的命令,喝了口茶,说,“你下令让他们夜里训练突袭,他们就要服从,不服从就是他们不对,你不需要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那几个老油条,本事是没有,刁难人,搞小团体是很强。”
杨逸辰见谢策是向着他这边的,不由得有了点希望,“可他们有功劳,我什么都没有。”
“你是没有,可是你爹有。他们哪一个人的功劳,大过你父亲?”谢策生气的说,“既然你已经下了命令,就必须执行,这样吧,明日我和你去一趟,把这道命令,落实下去,我倒是想看看,谁敢不听你的话。”
杨逸辰垂头丧气的说,“王爷一片苦心,我也是心领了,可是,王爷过去下令,他们自然不敢不听从,可王爷一走,还是故态复萌。”
“这好办。等这次的命令执行了,你去和部队一起去江北抗灾。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江北闹了旱灾,百姓流离失所,本王正忧愁没有可靠的人过去救灾呢。这可是你立功树威的好机会。”谢策爽朗一笑说道。
杨逸辰听了,点点头。
谢策次日和杨逸辰来到军营,当众为逸辰打气,逸辰的半夜训练偷袭的命令终于得以执行。
月黑风高,几个将军因为不认真执行任务,在模拟训练中受了伤,杨逸辰没有计较他们之前的武逆,还亲自来探视,那个将军很是感动。
军营里,杨逸辰和将军们的关系,也就稍微融洽了一些。
清河县。
秋风是越来越冷了,好像带着刀子,直直的往人脸上刮着,往人的脖颈里钻着。
谢灵去林安夜那里,要了几匹蜀锦,拿回来让杨府上的针织丫鬟做衣裳,美丫,端午,还有她自己,都给做了新的。
至于周瑜恒,周炎,包括杨康本人,因为男装不适合蜀锦,所以特意找了城里上等的工匠,千挑万选,找了羽缎和貂皮给他们做衣裳。
男人在外头,最要紧的就是面子,所以,面料一定要华贵简单。
周瑜恒穿的是八枚锻的霞影纱,周炎则是用四枚锻的银红褂,杨康则特意在缎面上缝织上龙雀线,做成“雀金呢”,非常的时尚。
都换上新衣服后,杨康很是高兴,他本是个武人,就算过去位极人臣,在衣服上也非常简单,这次穿上的是“雀金呢”,自然是非常的喜悦了。
他问谢灵是怎么想到这个衣服的,谢灵说,“你猜错了,这些面料呀,都是咱们端午想出来的,你要感谢也要谢端午。”
“哦,我们端午竟然有这样的好眼力。”杨康很是高兴,“这衣服,周家的两兄弟是不是喜欢?”
“喜欢,喜欢,尤其是瑜恒,只穿了一次就脱下来了,把它当宝贝一样折叠,收进了衣柜子里。听他的奴婢说啊,还找了香料,专门去熏那件衣服呢。”谢灵说。
“哦,看来,瑜恒对端午送给他的衣服,非常的宝贵啊。”杨康眉毛挑了一下。
谢灵说:“是啊,瑜恒小时候,可紧张端午了,可现在,这两个孩子,似乎好像还生疏了。”
“都是大人了,自然不比小孩子了,终归是男女有别啊。”杨康一阵唏嘘。
这时,端午走了进来,“父亲,女儿有桑田的事,要和你汇报。”
谢灵说:“我正好要去后院裁花,冥城壁刚才送来了几盆南洋紫荆花,奴婢也不懂去修剪。”
“娘,带着美丫去,美丫成天在家里绣花,也怪闷的。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也好。”端午说。
谢灵点点头,然后就走了。
端午然后对杨康说:“已经把桑田都租了出去,每月农民们只要上交一部分的桑叶和租金,剩下的收成都归他们自己。为了他们对桑田有极大的需求,我还免费把桑蚕送给他们来养。这些事务,我交给周炎来打理。”
“哦,你不是说不相信周炎吗?怎么都交给他?”杨康很奇怪。
“就是因为不相信周炎,才让他去管理这些农户。农户本来都是没饭吃的,周炎从他们身上,可是抠不出油水来的,若是让周炎管别的,只怕他收回扣都收个没完没了。”端午说,“如今正是秋冬两季,桑田全部不种桑树,改种秋冬农作物,很多农民都愿意来种,毕竟大坟脚村,除了养蚕有收入,这种农作物也是收入多多的。”
“那么周炎表现如何?”杨康担心的问。
“对于管人,他是没问题的。”端午说,“别看他年纪小,对人心可熟悉着呢。再说了,他才刚刚投靠我们,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
“那么作坊呢?”
“作坊的话,我已经找来了十个女工,我先前发明的脚踏针织机,我这几天重新去安装起来,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