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杨端午看着方圆盛装打扮,倒没有平时素雅打扮时候那么好看,最重要的是,方圆明知倪重阳就是杨端午的夫君,也是活生生的要抢走,被识破了还如此厚颜无耻,死不承认。
杨端午嘴角上抿,冷笑说:“难道你今天要拜堂的,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吗,还是你杀了你的未婚夫,却来抢我的夫君呢?你是要让天下百姓来认一认呢,还是要让吴老将军来认他的儿子呢?”
这话之后,门外就传来百姓们闹哄哄的声音。
方圆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毕竟是大家闺秀,虽然惊慌可不至于失措,怒视手下说,“那些乱民,是怎么进来的?”
手下们连忙去看情况了。
端午冷冷的把目光从方圆脸上收回,转而看向倪重阳。
倪重阳此时是百感交集,看向端午。
方圆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生怕倪重阳重新生起对端午的感情,连忙说:“我们拜堂仪式先完成了吧。”
“不行,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吴瑾。”端午上前一步,“你们不许拜堂,要不然,天下百姓都会笑话吴大将军,认娼为媳。”
好一个“认娼为媳”四个字,好像铁钉一般,生生刺进方圆心窝里,痛的方圆紧紧咬牙,“杨端午,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端午已经懒得再和方圆多嘴什么了,方老爷已经走出去拦那群乱民了。
方家的人,是做梦都想不到,那群乱民会跑进来。
而端午每一句都直指方圆杀害了真的吴瑾,在场来祝贺的官爷们听了,都开始议论纷纷。
虽然他们谁都没看过吴瑾,可不代表,杨康的女儿,会空穴来风的不顾尊严的来抢婚。
这里面,一定有内情。
所以,他们都用质疑的目光,扫向方圆。
而这时,何湘捷忽然走下高台,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端午说:“你,你,你是过来加害他的吗?你害的他还不够吗?”
端午没想到何湘捷会如此偏心于方圆,一下子就懵了。
方圆连忙扶住何湘捷,哭了起来:“您给评评理,好端端的婚礼,他们杨家的人要来闹,横竖是仗着他们是大将军,可以随便欺负我们不成?”
现场的议论风头,忽然就转向了端午了。
方圆和何湘捷这两个人,演戏演的真够好的。
端午冷冷一笑,不屑的抬了抬眉毛,忽然走上去,拉住了倪重阳的手,“我们走,重阳哥哥。”
什么,众人都大惊。
难道吴瑾真的已经死了?
这个拜堂的人,是倪重阳,而不是吴瑾?
议论声越来越响了。
何湘捷气的发抖,“你,你,你果然是来害他的……”
方圆看向了倪重阳,“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何湘捷也在一边说:“方小姐对你情深意重,你不能回头了。”
这些话若是在别的时候,落在倪重阳的耳朵里,也许倪重阳会毫不犹豫就听了。
可今天的倪重阳,有点不一样,连方圆都感觉到了。
当他真的要和方圆成亲,从此和端午将是陌生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当时,他所有的和端午不适合的理由,所有应该和方圆成亲的理由,都显得不重要了。
尤其是今天,杨端午的出现,似乎是给他黑暗的心灵,注入一道光亮。
他觉得她的出现是在拯救他。
一向都很理智的他,忽然变得不理智起来了。
他现在只想每天都能看到杨端午。
他的手,也渐渐的,握紧了端午的手。
端午唇角露出了微笑来。
她就知道,他还是爱着她的。
不管走到哪里,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爱着她的。就算他一时被恨所蒙蔽了,他依旧是爱着她的。
“好,我跟你走。”倪重阳忽然微笑着说,下定了决心。
方圆的心都碎了。
她仿佛听到了众人的讥笑声,如潮水般朝她袭来。
“不,不行,你不能走。”方圆拉住了倪重阳。
倪重阳安静的目光,落在方圆脸上。
“方小姐,我真的尽力过了,我尽力想要爱上你,可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你为我们倪家付出了很多,可是,我不能再欺骗自己的感情了。对不起。”
最后那三个字,“对不起”,好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方圆的心。
“重阳哥哥,我们走。”端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可那笑对方圆来说,就是讽刺,就是胜利者的讥嘲。
方圆看向众人,已经有人开始嘲笑她了。
“你瞧瞧,还京城第一美女呢,多不要脸,硬是贴上去,人家都不要。”
“是啊,连自己的未婚夫都敢杀害,还要抢别人的夫君,真不要脸。”
声声如刺,方圆感觉她要疯了。
她终于不顾一切,走到了机关处,按下了开关。
忽然,从暗格里飞出毒箭,杨端午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毒箭,正射在端午的身体上。
哗!
端午听到,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声音。
好粘稠啊!
端午发现自己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求救般的向倪重阳伸出手去。
可是,倪重阳被何湘捷紧紧抱住。
“端午——”倪重阳大叫。
何湘捷死死抱住倪重阳的身体,不放自己的儿子走,“除非你杀了娘,不然,娘不允许你辜负方小姐!”
端午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端午深情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