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布公公也用了刑,但却依然撬不开他的嘴。
要么他真的毫无所知,要么就是演技惊人。
柴熙想了想:“母后可否把人交给我?”
“我来审审看?若他招了最好,若不招……或许真的是毫不知情。”
王太后想了想。
柴熙讯问的功夫确实一流,再嘴硬的贼人除非是毫不在意生命麻木了的死士,基本上就没有不招供的。
她挥挥手,允了这件事情。
于是,柴熙走的时候带走了程英华。
半身血痕,带着镣铐死狗一样趴在车上的程英华,吐着学沫嘿嘿笑了两声,他转了转骨头,说道:“公主殿下可是来救我的?”
柴熙低头看他,最后脚尖落在了他的头顶上,笑着道:“说吧,从母后那里得到了什么东西?”
“密室女尸又是怎么回事?”
程英华哈哈的笑了起来。
“女人啊,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变脸的生物啊!”他也不挣扎,任由柴熙踩着他,他喘息了一声说道:“东西是我拿的,密室女尸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非常棒的秘密告诉你,但是吧……”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肮脏,道:“爷想洗澡了啊,爷有洁癖啊。”
柴熙嗤笑一声。
她弯腰拍了拍程英华的脸颊,道:“你知道你家主子把萧权曾的姑娘抢走了吗?”
“你知道那个萧惠群同沈含章关系十分要好吗?”
“你又知道杜七已经被柴绍抓住了吗?”
“就在明天,他们要互相交换人,你说……柴祎和柴绍是会互相握手言和,还是彼此砍一刀呢?”
她笑的十分开心:“不如我们来猜猜,你那主子会不会死。”
程英华脸上的痞笑微微收了起来。
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吗?
“柴祎他绝对会胜。”他看着柴熙说道。
“并非是源自于我对他的信任,而是……我就不告诉你这个秘密。”
他再次哈哈的笑了起来。
柴熙踹了他一脚,从车上跳了出去。
她吩咐莫离将人押走,自己则是骑着马漫步在街上。
秘密?
程英华如此自信,是关于柴绍的吗?难道他知道了柴绍所密谋的东西?还是说……柴绍的人叛变了?
会是谁呢?
顿了顿,柴熙忽而嗤笑,她连他手中有什么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哪张变质了。
如此一会儿之后,她猛地拉住缰绳,重新往宫内走去。
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傅东樱。
他远远的看着她,表情十分的复杂。
柴熙微微一笑。
随后像是看不到一样,和他擦肩而过,这男人吧,就不能安分的乖乖的守在家里等着她临幸吗?
非得自己跑出去查那个白珍珍的下落,然后佯装爱她爱的不可自拔,不觉得很累吗?
但这是傅东樱的做事方法。
柴熙没有干预。
他一直吼着自己不曾真正的看到他,那她就认真的看他一次,看看他最后到底能够查出来什么?
待柴熙远远离开之后,傅东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捂住怦怦乱跳的心口,刹那间特别想直接跟上去。
这时,身后一男人拍了他肩膀一下,随后消失不见。
傅东樱抿了抿嘴唇,最后看了一眼柴熙,选择了跟着男人离开。
最终来到一个酒楼。
雅间里面,一儒雅装扮的三十岁男人正挑眉看向他:“不知傅驸马约在下来有何贵干?”
而且还如此的偷偷摸摸。
这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季传胜。
他这两日关在家里光审问那个杜七了,然而没想到那竟然是个硬骨头,他七十二招都用了,可依然没有撬开他的嘴。
最后倒是把人给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看起来万分的凄惨。
哎,明儿换人的时候可别直接给拖死啊。
季传胜正忧愁着,下人便送来一封信,他随意的打开便看到了落款竟然会是傅东樱。
这倒是有趣了。
这盛京第一美男,长公主心爱的夫君,竟然会给他写信约见面。
于是季传胜就来了。
傅东樱垂眸看了眼自己紧握的双拳,道:“投诚。”
投诚?
所以这位驸马是准备叛变投靠皇帝陛下的意思?
“不太好吧?而且……您若想见陛下,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何必鬼鬼祟祟的约在下来此?”
傅东樱苦笑了两声。
“我若直接去见陛下,公主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道:“而我正是不能让她知道啊!”
“季大人知道,阿熙她……一直效忠于当今太后,我作为她的丈夫,若贸贸然直接和陛下说想投靠于他,您觉得陛下会信吗?”
“怎么不会?”
季传胜笑呵呵的说道:“咱们陛下用人可是非常的不拘一格哦。”
一句话堵的傅东樱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他说道:“我是非常认真的,还望季大人不要戏弄于我。”
季传胜摇了摇头。
这驸马爷的自尊心还不是一般的强。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这种世家出来的从小培养的嫡子,就算是命都不要了也不会放弃尊严。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驸马的意图在下会向陛下转达。”
“但……既然是投诚就应该有所诚意吧。”
傅东樱便将手中一直握着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