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声音都吓劈叉了。

他蹬蹬往前跑两步,差点摔倒在沈含章的身上,急切的说道:“不准拿下来,否则朕把免死金牌收回来。”

沈含章的手顿在那里,她撇撇嘴巴,哼唧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我脸上贴东西啦?”

肯定是在整她吧?

这人忒坏了,哼!

柴绍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他抿抿干燥的唇,苦笑不得的伸指戳戳她的脸颊,索性承认道:“是啊,就是往你脸上贴东西了。”

说着又戳了一下。

沈含章:“……”

要脸吗?

要脸吗?

这么幼稚这么臭不要脸的事情还这么坦荡荡的说出来,简直是败类啊败类!

然而她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噘着嘴不情愿的说道:“呵呵,你高兴就好。”

赶紧把金牌给我,滚球吧!

哼!

哼完她又后知后觉的再次想起,对面这位能听到她在想啥啊,而刚才她让死胖子滚球。

哦,又多加了一句死胖子。

柴绍被她气的横眉倒竖,捏住她的小脸扯了扯,哼道:“朕早晚被你气死,真的是……”

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然而……手感真的是太好了,又软又滑而且还肉嘟嘟的,柴绍满腔气闷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转了转眼珠子,故意说道:“免死金牌不给你了啊。”

“别啊。”沈含章连忙拉住他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陛下您说好的一诺千金的哦,而且我还有白条呢。”

想了想,沈含章忍着心痛扬起小脸,不是很开心的说道:“要不你再多贴几条白纸。”

嗯,刚才贴的肯定是整蛊她的白纸。

既然她这么积极……

柴绍莞尔浅笑,轻轻的在她眉心印了一个吻。

“嗯,朕贴了一个。”

沈含章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啊?然而面对着柴绍这个神经病,好像所有的不对都是对的。

她忍辱负重的嗯了一声。

“朕又贴了一个。”这次唇。落在了她的下巴上。

“陛下,你用什么贴的啊,怎么热热的。”而且还有鼻息啊?

这个……

沈含章心中一动,又要去解绣帕。却听到柴绍笑着道:“朕把金牌给你挂脖子上了。”

随后耳边传来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沈含章一边取下帕子,一边使劲的抹了抹整张脸,然而上面却什么都没有。

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忽然就有个不太美好的想法。

我去啊!

死胖子该不会亲她了吧?

是吧?刚才是在偷亲她吧?

她是有多蠢才会替他找个贴纸条的理由啊!

沈含章气狠狠的瞪向屏风。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了柴绍的身影,她咬着唇拍了下床榻,然后……

塌了!

等沈含章心力交瘁的爬到床上时,已经对免死金牌没什么期待和惊喜了。

她气呼呼的瞪着手心里的玉佩,是的,所谓免死金牌不过是一块通透的玉佩外面镶了一圈黄金。

她撇撇嘴将它扔到一旁,顿了一会儿又重新拿回来放到枕头边上。

然后狠狠的在床上打了个滚!

柴绍为什么要亲她呢?

是脑子被驴踢了?

还是他在留恋她的身体?

又或者……

他喜欢她?

想到这个可能,沈含章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不会的不会的,她才不会被死胖子喜欢上呢。

那也忒悲剧了些。

嗯。不要胡思乱想了,睡觉睡觉!

许久许久之后,沈含章的呼吸终于变得沉稳了起来。

而一直等在外面的柴绍也终于可以登场入室了,当然……过程不是很美妙!

他冷冷的看着站在前面的翡翠,沉声道:“你想挡朕?”

翡翠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柴绍跪了下去。

“请陛下三思。”她以头磕地,祈求道:“姑娘的名节……”

“别说了。”柴绍打断她的话,唇角勾了勾,道:“你是个忠仆,人也聪慧。所以朕不会计较你的冒失。”

“你记住,名节于你家姑娘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她不可能嫁给别人,他只能是朕的。”

在他动心了之后,豆芽只能是他的。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愿意等着她慢慢的感受到他的心意,也愿意跟随她的喜好改变自己,但是他不能容忍豆芽和别人在一起。

翡翠依然伏地,她知道这些话不该她说,然而除了她之外,没有什么人会替姑娘说这些。

“姑娘她天性懵懂纯善。不适合后宫中的倾轧争斗,您若是真的爱她护她,就应该让她避免陷入那种生活。”翡翠说完又狠狠的磕了个头。

“求您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也不要这么待她。”

柴绍眉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他嗤笑了两声,讥诮道:“真是主仆情深呢。”

“或许你说的对,可是朕向来是个自私的人呢。”柴绍声音冰冷,他垂首看着地上的翡翠,说道:“你说这些,无非是认为朕无能,护不住她而已。朕不怪你,朕现在确实是挺无能的。可那又怎样……”

“世事难料,将来如何谁能说得清楚,淡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豆芽受伤害。这点能力,朕还是有的。”他遥遥的看着卧房的方向,轻声笑了笑:“而且,她也比你所了解的要聪明要通透。”

说完便越过了翡翠往前走去。

许久之后,翡翠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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