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都没事,现在都已经有三个月了,应该可以……”细如蚊蝇,风浅柔怎么都觉得这种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该是有多饥渴,可天地良心,她真的!真的!只是想要成全某人而已!
“是嘛?”容少卿眯眼呢喃,动作、神情极像一只在即将达成心愿之前却一派慵懒形态的豹子。
“嗯。”风浅柔来不及点头,整个人已被某打横抱起,面前景色突变,风浅柔惊魂未定,两只手紧紧搂着他脖子,任由某人抱着向内室走去……
引火焚身!事实告诉风浅柔,她就不该心存妄念,更不该对容少卿心慈手软,因为,铺天盖地的欢愉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她很想仰天而问:对方身心有余而自己力不足的时候该咋办?
半月后,盛氿皇城。
女子从马车中走出。入眼是一件如雪的白色衣裙,千金难求的司空流云锦妥贴穿在她身上,简单素净中透着低调地奢华,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将发丝简单扎起,一张无双玉颜被面纱遮掩,只余一双温柔平静中透着寒凉的墨色瞳眸,一眼望去,似清澈似深邃,明明平和至极却总给人心徒然一紧的感觉。眉心一点朱砂,在一片雪色中极其醒目,惹人迷醉。
殷长亭痴痴地看着,她的美,蹉跎了岁月。她长年紫色纱裙裹身,尽显高雅淡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紫色以外的衣服,这样的她,如不染纤尘的九天玄女,以高洁的姿态俯视着众人,竟给他一种望一眼都是罪过与亵渎之感。
“有劳盛氿皇亲自相迎。”面纱下的容颜勾唇一笑,明明是纯如白雪的笑意,却似倾刻间冰冻了景色,寒凉之气弥漫周遭。
“浅柔,转眼韶华逝,相识十三年,而今,才终于等到你归来!”
“可何为归?身不由己,心还遗落在另一个地方!”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是犀利无比,他得不到她的心,而即使此刻她身不由己,她也会为那颗心遗落的地方而披荆斩棘的前进。
风浅柔眸色一厉:殷长亭,不是什么人都能容你算计的!
殷长亭的脸色有些难堪,但瞬间又恢复过来。“听说,你和他决裂了,因为他不允许你来探望你爹娘。”
风浅柔脸色不变,只是眼神恰到好处的黯淡了一分,又恰到好处的被殷长亭收于眼底。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你的人生不应该依托在一个不能给你自由的男人身上,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庆幸今日所做的选择。”
“殷长亭,你此言,是否言之过早了!”选择?殷长亭,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风浅柔不再理会殷长亭,从他身侧走过,身后传来殷长亭的话,让她的脚步几不可见的一顿。
“浅柔,你娘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把他们安排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了,这样利于他们身体的康复。”
又是冠冕堂皇的威胁!风浅柔冷笑,随后状似淡然的转身。“我道你只自以为是,现在看来还不是无药可救,因为你至少在这份自以为是之下还透着一点点的自知之明。”至少没有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是来跟他双宿双栖的。
殷长亭脸色又是一变,这次却是怎么都难以恢复了。明明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凭什么容少卿就能得到她的心,甚至她待任箫都比待自己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浅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待你是真心的,也是真心想照顾你爹娘的。”
“真心和假意,都是需要时间来测量的,但愿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毕竟,我已经失望过一次了。”风浅柔微微垂眸,那丝落寞之意再次显现,似有化不开的清愁,那样的我见犹怜。
“好,那就让时间来测量,半年,半年之后,若你相信我的真心,你就嫁给我!”
风浅柔摘下面纱,对殷长亭展颜一笑,殷长亭亦笑,她的回答他甚是满意。然,殷长亭不知,未说出口的回答究竟是什么?她连一个轻而易举的“好”字都没有给他,又能证明什么?
“不过,你与容少卿真的决裂了吗?”曾经的如胶似漆,真是说忘就能忘的吗,若她对容少卿不再重要了,这样对自己来说,或许不全是好事!
风浅柔不语,只是转身就走,这次再没有回头。她的动作让殷长亭肯定了心中想法,也对,江山美人,女人没有排到第一位,更惶论惟一,哪个男人能没有底限的迁就一个女人,尤其是纵横捭阖的容少卿。
殷长亭理了理龙袍,迈步跟上。可他岂知,那人拥有一国江山曾经又志在天下,然,红颜如画,为了美人弃了天下又如何,但他此举却着着实实惹怒某人了!
两人出现又离去,着实让四周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一人是他们盛氿的一国之君,一人是名动天下的妙手医仙,又是堂堂凤秦太子妃,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太子妃弃了凤秦太子改投他们皇上的怀里了?可虽说凤秦太子现在还只是一名太子,但再过不久就是皇上了,她成为皇后指日何待,反倒是他们盛氿的皇上,再过不久就要迎娶丞相之女安沁妘为后了,妙手医仙再怎么尊贵也只能成妃子,她何必顶着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嫁给盛氿皇呢,这买卖怎么说都不划算啊。
若是殷长亭听到众人的心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