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明媚,任意伸了伸懒腰,目光再次掠过湖面,这次并未看到自己想看的影子倒也没有失落,目光撇向别处,不经意的看到远处拐角消失的一抹紫色裙摆,整个别院也只有容夫人爱穿紫色衣裳,这人是谁不言自明。只是她去的方向……分明是别院****所在的位置,作为别院内人人敬重的容夫人,她为何不走正门而走****?一向没什么好奇心的任意此刻心却像被猫挠一般,心随意动,隔着一段距离不声不响的跟在了后头……
任意在躺了两天之后,再也不好借着受伤隔绝众人,毕竟风浅柔的医术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任意也骗不了众人。喝完最一次汤药,任意第一次踏出自己的房间,这两天容浅安都未曾过来打扰她,只是她却知道他时不时会出现在湖边那棵柳树上,借着柳树完美的掩去身形以致于更方便的****,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却不晓得自己每天都以看着他落在湖面的影子打发时间。
……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任意在关****后就径直奔到**上,被子一掀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泪水悄悄顺着眼角划落,印湿了被面。在房内听着他们两人的交谈,她嫉妒得忍不住打开房门,谁知却让她见到了他们亲密无间的一幕,那么的和谐娴静,却灼伤了自己的眼球。伤心的任意在哭的同时也封闭了自己的感观,以致于并未听到后面两人表开了身份的对话。
目送风浅柔离开,容浅安复又站回门口,幽幽的叹了口气,虽然任意的态度无法打击到自己的信心,但履战履败却也是心痛的。
察觉到容浅安语气中的怀疑和落寞,风浅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儿啊,万里长征不是那么容易的,娘亲会一直在后面为你加油打气的。”语毕悠悠然走远,比起心疼他,她倒更觉得自己看戏居多。
“莫非吃醋了?”容浅安轻笑着说开风浅柔潜藏的意思,心中却并不认可,与任意相识以来,他是清楚的知道任意的难搞,不然自己也不会到现在都一无所获了。
“她怎么了?”风浅柔定定的瞅着容浅安,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明显是想到了某方面。
“吱呀”一声,两人齐齐望向门口,只见任意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说罢,又是啪地一声关门,独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曾几何时,他还顶着一张少年老成的脸却渴望着她的怀抱,如今他却是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了。风浅柔掂起脚尖抚摸着他脑顶的发丝,也许是因为她缺失了他最需要母爱的生命五年,风浅柔对他总是格外的疼爱,连风铃都犹有不及,倒是容少卿彻底贯彻了男孩要磨励女儿要娇**的方针,所以即使风浅柔再多的关爱,容浅安还是过早的成熟,在很小的时候便能独挡一面了,如今更是越来越有容少卿的风范了。
“嗯,安安也早些休息。”
“知道你想说我自恋,不必这样意有所指了。”容浅安俯身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风浅柔的颈窝处,像只小猫一样的蹭啊蹭。小时候她最喜欢他这样的亲近,现在这样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若是累到了我可会心疼的。”
“哎哟,我家安安是越来越‘自信’了。”自信二字被她着重咬出。
“我何时不俊美无涛、尊贵逼人了?”
“这才对,嗯,我看看,换上这件衣服确实更加俊美无涛、尊贵逼人了。”
“怎么敢。”
“怎么,我喜欢的颜色你看不上眼是吧。”
“那你还给我做件紫色的。”
“咳咳,你也知道娘亲有难言之隐嘛。来,穿上试试。”被无情拆穿的风浅柔尴尬的转移话题。“不知道你们父子俩怎么都喜欢穿白色的衣袍,一年四季都不带其他花色的。”
“做件衣服哪用得着半年。”分明是某人缠得她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吧。
“衣服啊,我特地给你做的,花了我半年的时间呢。”
容浅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指着衣袍问:“这是什么?”
“被赶出来了。”风浅柔拿着一件袍子从一处走来,正看到被赶出房门的容浅安。
替任意施完针后已将近子时了,容浅安坐在**边守了她半个时辰,任意便茫茫然的清醒过来了。任意发誓要将保持距离的方针贯彻到底,所以第一件事便是将他赶了出去。容浅安看着面前毫不留情关上的房门,是又好笑又失落。感到好笑是因为他曾经无数次看到娘亲将父亲赶出房间,失落是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了这般田地,而且他父母是打情骂俏,可自己却是实打实的不受待见。
当晚,风浅柔便亲自给任意治伤,拒任意一而再的反对,但在所有人都不赞同尤其是容浅安的强势“威胁”下,任意这说不出理由的反对票被彻底无视了。想到他说若她不同意就吻到她说不出反对的话,任意又羞又恼。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不过总算将任意又给带回来了,而且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容浅安竟然是从风浅柔那里才知道任意的真正姓名,与月牙儿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不过容浅安并不介意,反正月牙儿已经成了他对任意的专属昵称了。
风浅柔边说边把名乐让荣雨抱着,自个则扶着她的肩膀半是亲近半是强迫将人拉下船,彥岚极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