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意味着热血和勇气。
在战场上,由年轻士兵组成的部队往往战斗热情高涨,执行命令坚决,作风顽强,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但这样的部队也容易热血过头,如果没有经验唠叨的指挥官坐镇现场,部队经常会出现暴走。另外,这种部队缺乏老兵的韧性和经验,经常会有失常的表现。
通俗点说,这类部队的特征可以归纳为两点——“愣头青”和“人来疯”。打得顺手时一个样,打不好就是另一个样子。
拉纳城很“幸运”的赶上了教导师先头部队“人来疯”发作的时候,有幸目睹了这群疯狂的士兵爆发时的模样。[
兵锋直抵阿苏格拉纳城下的战车先导突击队毫不理会龟缩起来的城防守军,马不停蹄的转向攻击周围的棱堡。
诺娜的想法很简单,工程辅助车辆还远远落在后面,靠手头上的战车不可能正面强攻阿苏格拉纳城。那么与其傻乎乎的呆在原地,不如乘着对方还没从突袭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从侧后的软肋攻击城外棱堡,清除这些碍眼的钉子。
稍稍落后的装甲掷兵营长派普少校通过线电得知战车排自作主张后,有着不遵守上级命令名声的派普立即下令掷兵营紧跟在战车排后面全速冲锋。眨眼间,机械化战马完成漂亮的转向,在滚滚黄土的掩护下直扑茫然失措的棱堡。
在修建这些棱堡时,卡斯蒂利亚人将边境防线工事的经验教训充分运用,融合了当时最先进的要塞设计技术——由多面棱堡基础上增强防御魔法阵的星型棱堡。一经问世,使得过去的要塞攻城战术统统过时。时至今日,攻克相互可进行相互支援的星型棱堡依然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前提是镇守棱堡的人拥有必死守城的决心。同时进攻方的军事技术水平和守城方之间没有拉开代差。这两个要求恰好是法满足的。
非正规“机械化突击”把守军完全弄懵了,等他们想到应该拉起吊桥,关闭城门的时候。一发炮钻进了城楼,爆炸和横飞的片杀死了刚摸到绞盘的士兵和军官。紧接着一马当先的诺娜车组撞开快要关上的城门,战车上所有武器一起尽情开火。
大口径机枪低沉的鸣响。火炮同轴机枪撕裂油布的高亢,火炮连续发射的高音——在闻所未闻的恐怖进行曲伴奏下,战车排一口气飙进了棱堡,身后紧跟着一群眼放绿光,流着口水兴奋不已的掷兵。
许多卡斯蒂利亚士兵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懵了,他们不是傻傻的站着毫反应。就是不顾一切的尖叫着四处乱跑,试图组织士兵阻止这群疯子的军官在乱兵的洪流中动不得,他们的声音在恐惧的洪流中更笨微不足道。
长长的车队继续前进,没有任何停顿。这种不顾一切的冲锋甚至让战车履带都变成了红色,负重轮上粘着一截像是肠子或是残肢的玩意儿!
染血的战车彻底压垮了士气,承平日久的后方要塞里尽是些本地民兵。缺乏装备,服装也不足。他们本就缺乏军纪的约束,到了农忙时节会不经请示就离开部队回家收获,现在目睹这疯狂血腥的修罗场劈头盖脸砸来的一幕后,最后一点约束和自制也已经荡然存。所有人向要塞外面逃离,结果由于人数太多塞住了出口。一些人试图调转城墙上的武器攻击战车,结果立即就被击毙了。
近半小时的喧嚣后。棱堡开始安静下来。要塞失去了指挥官——那位魔法师好不容易对准诺娜的坐车射出一连串火球,但早已没打过快速移动靶,准头不怎么好。只是在装甲板上留下几个焦黑的痕迹,还没等这位魔法师回过神,一枚科学的75炮削掉了他的脑袋,然后把他身边的护卫一起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守军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有组织的抵抗停止。15分钟后,零星抵抗被肃清。拱卫阿苏格拉纳城的棱堡上卡斯蒂利亚军旗换成了红白黑三色军旗。
教导师的主力此刻也终于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乎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师长“老爹”迪特里希看着一个女少尉威风凛凛的坐在战车指挥吊舱上。带着一大票狼崽子一样嗷嗷叫的大兵和战车冲向另一个棱堡。“老爹”不禁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又好气又好笑,好在他老人家够厚道,只要部下们能打胜仗,对这种事情也就是眼开眼闭。
迪特里希没有过多纠缠军纪问题,立即让炮营的自走炮跟过去为这群冒失鬼提供火力支援。在强大的机械化突击力量面前,守军苦撑了2个小时,部分地区已经被打成废墟的棱堡还是降下了带盾形徽章的王冠旗帜。整个过程中,阿苏格拉纳城的守军摄于教导师的封锁火力,只尝试了一次不成功的突袭支援后再也没了动静。
阿苏格拉纳城外的钉子已经清理干净,守军和居民所能倚仗的只剩下历经数次战火考验的古老城墙。令他们感到欣慰的是,对方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攻城的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城外——看看城墙,晒晒太阳。看样子,这些不速之客也会像过去的那些查理曼人那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教导师的士兵可没兴趣做日光浴和皮肤护理,对于这些求战意志旺盛的家伙来说,现状是难以接受的。可就算工程辅助车辆提供支援,想要冲进阿苏格拉纳城依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上头已经下命令了,攻城的任务交给战斗工兵营负责。”
派普少校摘下他的头盔掸了掸,包括诺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