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驱逐舰;
两条巡洋舰;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即使双方船况一样好,也没有多少人会看好驱逐舰,更不要说那条驱逐舰隶属公国海军。
谁都清楚,因为没有经费,公国海军连军饷都很难按时足额发放,更没有多的钱去维修保养那堆泡在水里几十年的老古董,加上水手们盗拆船上设备,低价变卖的行为,导致那些本来就状况不佳的老船变得更加危险。基本上能把船开出海岸线再把一船人活着带上岸,就可以称之为一桩了不起的伟业了。
公国海军的一条驱逐舰干翻阿尔比昂的两条巡洋舰?这就好像自由法国的抵抗战士从博物馆里翻出一辆雷诺ft17,然后用这辆古董干翻德军两辆老虎。嘴炮打的比真炮多的戴高乐将军听见这种战场神话后,他的下巴也会掉到地上。
这并不是说没有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海战战例,在另一个世界里不乏这样的例子,比如单枪匹马追杀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号姐妹的反击号战巡。又比如转进台湾依然无比强大的**海军,在凯申公和大祥瑞“丹阳”号驱逐舰的光环照耀下,屡屡被比自己弱小的plan各种体位推到碾压。厌倦了**的菊花后,这帮挂着“海军”牌子的陆军海战队又找上了越南猴叽,连续多次凌辱调教……呃,是创造1974年西沙海战一样的开挂战绩。
所以,以弱胜强并不是不可能做到。问题在于——
“那个幸运的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李林想要知道这件事情,世界各国的情报机关、海军将领、国家领袖们都想知道,斯捷潘.奥西波维奇.马卡罗夫海军中将也想知道。他仔细阅读了“忘我”号驱逐舰的航海日志,舰长和副舰长分别递交的战斗报告,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阅读,仿佛要将文字全部烙印在脑子里。整整看了一个半小时后,北冰海舰队司令兼喀琅施塔特基地司令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办公桌的对面,穿着全套海军军礼服的驱逐舰舰长已经像标枪一样站在那里两个钟头了。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的本人名和父亲名),你为什么不坐下呢?”
看着军姿站得比卫兵还精神的高尔察克。海军中将一脸不解。
“抱歉。阁下,我觉得这样更好。”
公国的海军战斗英雄挺起胸膛大声回答,他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显然,高尔察克上校受到了刺激。许多人对他的战绩持怀疑态度。包括他的战友和同僚。每个人都用怀疑与妒忌的眼光看待他。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在喀琅施塔特基地里流传,而在圣彼得堡阿尔巴特大街的海军部大楼里,非议和责难几乎是公开的。
吹牛大王、捏造战报者、小说家、妄想狂……最官方最正式的说法则是“捏造战报的胆小逃兵”——这个冗长词汇是黑海舰队司令彼里吕奥夫中将发明的。他也是攻击高尔察克最来劲的一个。
堂堂海军中将攻击一位上校舰长,未免有些小题大做,熟悉内情的人却知道,这两位之间有私怨。
很多年以前,总喜欢把“我有实战经验”挂在嘴边的彼里吕奥夫海军中将参加了某次宴会,酒过三巡之后,将军大人又开始吹嘘“我有实战经验”。某位不识趣的菜鸟少尉很好奇全年龟缩港湾里的公国海军何时实战过,于是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大声询问将军大人的实战经验为何,彼里吕奥夫中将涨红了脸做出如下回答:我从未参加过实际海战……可我一直以来都是以使我们的舰队能随时投入战备来努力的,故仅凭这一点,我便有权宣称自己是一个参加了实战的舰队司令了!
语毕,满堂皆惊,红脸的中将也记住了那个叫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的菜鸟少尉。要不是马卡罗夫中将和海军总监罗杰斯特文斯基少将联名保住高尔察克,恐怕拉普兰湾里又要多出一个装着碎军服和肉块的袋子,公国海军将会因为非战斗减员一名优秀的海军专家、冒险家、造船专家、将来的舰队司令乃至一位无畏上将。
照理说被人如此记恨的高尔察克应该从这次经历中学到很多东西才是,要知道除了彼里吕奥夫中将之外,军队和政府里还有很多嫉妒心重、小心眼的讨厌鬼,他们都很擅长鸡蛋里挑骨头的把戏,热衷在别人背后搞小动作。在今后工作和生活中少不了要和这些人——小人打交道,圆滑一些的态度没什么坏处,为了防止日后某个时候被这些家伙从背后捅刀子,干些违心事也是在所难免的。
但高尔察克的表现告诉中将,这个人在军事之外的领域还是那么幼稚,简直和婴儿没两样。如果他稍微有一点政治常识,那他就不会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更不会在眼下这种微妙的时候去单挑两条阿尔比昂巡洋舰。
真糟糕。
马卡罗夫中将暗自嘀咕,不光为手下的政治幼稚病,也为这场在错误时间、错误地点和错误的对手之间进行的错误小战争头疼。
如果不是这些错误,高尔察克本该成为公国海军,全公国的战斗英雄。官方会大肆宣扬这位充分展现熊族大无畏进攻精神的海军军官,晋升、勋章、纪念画册、邮票上的人头像……这些迟早都会降临到高尔察克身上。但公国现在不需要战争,所以这场冲突除了麻烦,其它什么都不是。
不,还是有一点价值的,至少对海军战术、技术的发展,这个战例还是能起到正面作用的。中将打算把这些宝